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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认输是狗(269)+番外

唐誉又朝着白洋笑了笑:“我肚子好饿啊。”

白洋现在看到他的笑容就胆战心惊,立即掐了掐他的手腕:“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你是真的。”唐誉也掐了掐他。

刚好,屈向北做好了晚饭,端着两个塑料餐盘走进小小的客厅。而客厅的地上已经打好了地铺,连迈腿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天,唐誉和白洋的工作完全停摆,暂时放下了一切。

唐誉罕见地睡到了中午,以前他就算再能睡,也没有一睁眼就可以吃午饭的时候。醒来后他没着急下床,压着枕头听窗外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层低,他听到了许许多多以前从未有过的细节。

有人在楼下说话,他居然都能听到了!

他实在懒得起床,就一直在床上耗时间,看着白洋忙忙碌碌地收拾,还把玻璃给擦了。

“你累不累?”唐誉像个大号洋娃娃,趴在床上看他擦玻璃。自己不做家务,家务活儿还真的挺繁琐呢。同居那些年,老破小的旧洗衣机经常罢工,唐誉斥资买了个特别贵、特别复杂的,结果白洋不会用,怎么都研究不明白,一怒之下踹开房门,就看到烤着红光美容仪的自己。

两个人一边骂一边捧腹大笑。

“累啊,要不你替我干?”白洋也不含糊。

“我不干,我不会啊。”唐誉勇于承认自己的技能短板,“你也别干了,手上有伤口,容易发炎。”

“这点儿就发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白洋尽量把他当做普通人,“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唐誉警觉地坐起来:“你干嘛去?”

“去菜市场,晚上给你做饭。”白洋把他按回去,“那地方脏乱差,你去不了。”

话音未落,屈向北拿着擦玻璃纸进来,纸上是一层灰,顺口说:“绵绵你也别干了,太脏。”

“嗯?嗯?”刚躺下的唐誉又鲤鱼打挺,“绵绵……”

屈向北灵活地看了一眼白洋,你还没告诉他?

“绵绵是什么呢?你小名儿啊?”唐誉猜出来了。

白洋也没料到北哥会突然这样叫他,简直没法解释!这可是他藏了很久的秘密!在外头恨不得让别人叫自己“丧彪”,谁能想到他小时候叫这个!

“绵绵,软绵绵。”唐誉抱着被子,又在白洋身上挖到了新宝藏,“白绵绵,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啊?”

“你闭嘴。”白洋臊着脸说,你一个叫“糖糖”的,有什么立场笑话我?

唐誉真没想笑话,一颗心全是喜悦。天啊,白洋小名居然叫这个,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呢。还好这是北哥说的,要是屈南哪天直接喊出来,唐誉就算知道自己优先级在屈南之前也得喝一壶醋。

“绵绵,我想吃鱼。”最终唐誉还是纠缠着一起来了菜市场,被一堆小商小贩包围了。同时包围他的还有保镖,只不过大家都穿便装,没那么明显。

“你拉紧我,别乱跑。”白洋伸手过去,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拽着唐誉的手,时不时掐他一下。

“那绵绵给我买鱼吃。”唐誉跟着他穿行在湿漉漉的走道中,走过白洋经历的人世。

“买买买,吃吃吃。”白洋在周围或惊讶或鄙夷的眼神中拉着唐誉,走到卖鱼的商贩面前。他一只手拉住唐誉,一只手翻着笔记本,查询着接下来需要使用的量词。

“两斤西红柿,两斤土豆,一斤鸡蛋……”白洋看着量词就能念出来,像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园小班,“老板,帮我拿一条……鲈鱼。”

买了菜,两人在保镖的陪同下往回走,白洋还顺便接了个电话,基德带着同事来看看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好家伙,今晚真热闹。白洋继续寸步不离地牵着唐誉,在这种地方,两个男人牵着手招摇过市,绝对会成为邻里街坊茶余饭后的下饭菜,别人嚼了又嚼。现在白洋就看出来了,不少人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那是什么地方啊?”唐誉拎着一条鲈鱼,看向一个方向。

白洋看过去,说:“自行车库,准备要重建了,外头的箱子还有我没拿的东西呢。”

“怎么不往回拿?走,我陪你拿。”唐誉看什么都充满好奇,执意要拉着白洋进去取箱子,不愿意白洋扔掉什么。然而打开碎裂的箱子,唐誉又不解地看向白洋:“这是……”

白洋哭笑不得,蹲下说:“我妈妈的婚纱。”

“哦……那你不要了?”唐誉摸了摸那布料,有点扎手。

“我拿回去干嘛?我又不能穿着结婚……”白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说话的时候,发黄的纱帘挡在了他和唐誉的对视中间,一刹那给他们带回了老黄历。

唐誉只是想看看,他清楚白洋的婚姻恐惧,所以看看就行了。头纱笼在白洋头顶,不伦不类,但因为它是婚纱,再不伦不类也是美的,多了几分隆重神圣。眼神里的渴望就这么不自觉地倾泻而出,变成了亮闪闪的水银,唐誉拨弄着白洋的刘海儿,无限向往地说:“等咱们结婚,咱们穿一样的。新郎叫唐糖糖,新郎叫白绵绵。”

白洋和他对视,听到了大脑烧开的声音。

算了,跟他疯一回。

他抱起婚纱,把长长的裙子塞到唐誉怀中,笑容满足地拉着唐誉往外走,毫不顾忌脑袋上的头纱。在无数充满不解和偏见的目光中,白洋坚定地拉着唐誉,穿行在老街坊的指指点点中。

两人另类地缓缓而行,白洋回头看着一脸幸福的唐誉,对不起妈妈,我还是找个人“嫁了”,但唐誉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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