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请吃(34)CP
是刑游在给他打电话,未接来电密密麻麻列了一屏幕,喻越乐有点被吓到,以为是刑游被盗号或者偷手机了。
如果是刑游本人,怎么会这样电话轰炸一个人呢。
喻越乐迷迷糊糊地,忘记了几天前刑游向自己道歉的时候也连续打了很多次电话。
喻越乐接了起来,没有什么力气放在耳边,只好虚虚地将手机摆在枕头上,摁了免提。于是刑游的声音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卧室很大声地响起。
“越乐?”刑游问。
喻越乐浑身鸡皮疙瘩都瞬间暴起,睁开了眼,烧成一片的大脑里好像有什么被电了一下,短暂地清醒了。
喻越乐低低地回他:“是我。”
刑游似乎是舒了一口气,紧绷的感觉消失了一点,问:“发信息给你不回,像突然失踪,还一直不接电话。吓到我了。”
喻越乐有点想笑,很想问原来你也会被吓到吗,但实在不太有精力,想了想,慢悠悠地在鼻腔里泄出“嗯哼”了一声。
刑游:“......”
刑游蹙了蹙眉,问:“你在哪里?生病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喻越乐很不爽,生病已经难受到有些烦燥,但对着刑游说不出重话,只好言简意赅地说:“睡觉,太累了。”
因为太累,所以一觉从下午睡到凌晨被吵醒,听起来是非常合理的。何况他们本来就有足足八小时的时差。
可喻越乐的声音那样低,还有种闷闷的、慢一半拍的感觉,很不正常。刑游不由自主地要对他产生质疑。
过了好一会,刑游说:“把摄像头打开。”
喻越乐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刑游的声音好像脑袋就没那样沉重了,轻轻地把免提关了,将手机拿到耳边听。
喻越乐说:“干嘛。”
尾音拖得有点长,迷迷糊糊的。
刑游很不客气:“你在骗我。”
“我没有。”喻越乐有些嘴硬,觉得自己可能确实鼻音有点重,但应该不至于让刑游察觉出不对。毕竟今天去上课的时候估计已经开始低烧,但是那个时候同学甚至没有发现他感冒几天,很照常地请他晚上去聚会。
刑游才不吃他这一套,只是重复:“你怎么了?把摄像头打开。”
喻越乐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都在发痛,精神思维却变得有点飘飘然的舒服。
莫非自己已经烧到一定程度,要产生幻觉了吗?
喻越乐东想西想,也不忘回复刑游:“我没怎么,真的在睡觉。”
刑游似乎有点生气了,顿了几秒,一字一字地喊他全名:“喻越乐。”
喻越乐瞬间有些不寒而栗,好像回到小学犯错被家人发现直呼全名的时候,立马屈服了,将床头灯打开,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源,又慢吞吞地挪起来靠着墙坐在床上,被子全扯起来盖到下巴上。
窸窸窣窣好一会,他才又拿起手机,讲:“好了好了,打视频。不要生气。”
拨打视频过去的时候,喻越乐发现已经是英国时间凌晨两点多了。
自从上次可露丽事件后,两个人已经四天没有再打过电话或者视频。
因此刑游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喻越乐几乎有一瞬间的晃神。对方的背景应该是某个办公室,刑游穿着正装,微微低着头看向镜头,眉头很紧地蹙着,嘴角也向下耷拉着,不高兴的情绪非常明显。
喻越乐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谁又惹他了。
很快答案就被揭晓了。
刑游语气很生硬地,带了些气愤似的质问喻越乐:“喻越乐,你自己生病了你知道吗?”
喻越乐也是个嘴犟的,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昂了昂头,讲:“我当然知道啊!”
他说:“我有点发烧,但是刚刚吃过药了。”
那一瞬间刑游感觉浑身的血都倒流着往头上冲,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半分钟才开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生病了还想瞒着谁?你想自己一个人扛?现在发烧了吧,几度?”
喻越乐浑身痛的难受,还要这样被态度强硬地质问,一下子眼睛就有点红,不自觉地撇了撇嘴,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屏幕,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干脆不讲话了。
刑游一看他的表情就很没办法,立马服了软,好声好气地讲:“对不起,刚刚语气太重了,你现在还好吗?”
喻越乐立马像小孩一样提高了些音量控诉:“很难受!”
刑游顿了顿,把语气又放缓了一些,好像找到了同生病期间喻越乐沟通的窍门,问:“我们现在来量一下体温好不好?”
“现在吗?”
“对,体温计在哪里呢?”
“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
“那你先量一下体温,再告诉我现在多少度,可以吗,越乐?”
喻越乐抬起头,看了一眼屏幕那边眼神温柔的刑游,很不好拒绝,只好答应,将手机放到一边,起身去桌子那头拿温度计。
他买的是口温计,在嘴里含个三分钟就出结果了。
喻越乐从嘴里拿出来看了看,有点沉默,想了想,回去缩回被子里拿起手机,对刑游说:“退烧了。”
刑游笑了笑,说:“是吗,多少度?”
喻越乐说:“三十七度八。”
刑游盯着他好几秒,笑容慢慢放了下来,语气平平地威胁他:“喻越乐,如果你再撒谎,就别想吃我做的饭了。”
好吧。喻越乐几乎是瞬间投降了,讲:“三十九度二。”
说完很心虚,不太敢看刑游的神色,很怕又被骂。
结果刑游只是叹了一口气,静静地看了喻越乐好几秒,最后居然劝他睡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