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端王被迫寻妻(116)+番外
来人不甘问:“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赵四冷冷道,“我只知,戏弄我妻者,死!”
“死?哈哈哈哈。赵景明!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杀我赵景和,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你不就在我九族之内吗?三哥。”赵四淡淡道,“我等你去诛。”
赵四话音未落,耳边即再度响起了抚掌声。
赵四闻声拔剑,那厢即有人开腔道:“如何,三弟!本殿寻的这个四弟,可是合你心意?”
“太子殿下?”赵四拉下眼前的布帛,即刻看到赵景恒由一群将士簇拥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赵四与赵景恒对视。
赵景恒勾唇笑笑,挥手吩咐人与赵四看座,唏嘘道:“四弟上次不辞而别,真让为兄坐立难安。好在此番三弟寻来,才让咱们三兄弟有了团聚之机。”
“是吧。三弟?”赵景恒把话头递与立在赵四身侧的赵景和。
赵四横眉去看,只见一长相风流的男子正捂住腰间的肩上,勉强扯出一抹尚算温和的笑容,与赵景恒道:“太子神机妙算。皇弟惭愧。”
“中了四弟的剑,算不得大事。上次六弟也险些于四弟手上丧命。三弟可是记下了?”赵景恒似笑非笑地冲赵四招招手,道,“四弟莫要拿剑再刺我。如今六弟已死。你若伤我,必损于三弟手中。是吧,三弟?”
赵景恒二问赵景明。赵景和额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二哥!”赵景和换了个称呼。
赵景恒却兀自起身,走到赵四身侧,夺过赵四手中的剑柄,朝着赵景和腹部连刺了三剑,阴笑道:“三弟千里迢迢来岑州,定不是专程为夺妻而来。如是,皇兄却无什么贵物送你。只能送你三剑。这第一剑,送的是你狼子野心,竟意图夺我太子之位。这第二剑,送的是你色令智昏,竟意图夺我四弟之妻。这第三剑,送的是你罔顾人伦,竟依托取我四弟性命。想来,父皇若是知晓你是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定悔恨派三弟你出京师。”
“如是!”赵景恒拔出剑,用自己的袖口抹净,再丢与赵景和怀中,转身覆手而立,“你自裁吧。”
“二哥!”赵景和应声跪地,哭倒在地上,辩白道,“景和皆是受人蒙蔽,才来了岑州!如今二哥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景和与二哥当牛做马以赎景和之过?便如,便如,四弟这般!”
赵景和伸手去摇赵四的袖口。
赵四踢赵景和一脚,“呸”了一声,落座到赵景恒与她搬来的椅子上。
当着赵四落座,赵景恒转身,睥睨着赵景和,冷哼道:“知为何四弟会成为本殿的座上宾吗?因为四弟她有骨气。至于你,哼。你又是什么东西,怎配与我当牛做马?我堂堂太子,岂会缺牛马?”
“那……那皇兄希望景和做何事?”赵景和单手撑地,额头青筋暴起。
“不是本殿希望你做何事。而是你能做何事?除了吟风弄月,附庸风雅,本殿想不出三弟你还有何长处?”赵景恒在竹林的空地上慢慢踱了两步,拍脑袋道,“昨日有线人报,说喀布多左部胥绛可汗带着公主上京师选婿了。本殿希望三弟你能随公主去喀布多左,做个内应,助我夺下喀布多左部。”
“这。”赵景和捂住剑伤,挣扎道,“二哥,这等事,何不让四弟去?你看他孔武有力,定招鞑子喜欢。”
“狗屁!”赵景恒转身踹向赵景和,又与赵四道,“四弟,莫要听你三哥瞎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喀布多左部公主有牵扯。”
“这是为何?”赵四猜过赵景恒口中的公主,或是昨夜赠她峨眉刺的女子,皱眉道,“太子对皇弟可是有别的安排?”
“自然。”赵景恒点头道,“本殿希望四弟你能早日去边关,收回韩松临手上的兵权。再与我镇北大将军里应外合,荡平喀布多。这样,本殿登位后,自然能成为千古一帝,得万民景仰。”
“厉害啊!二哥!”赵景和应声而和。
赵四摇头道:“二哥若是想做千古一帝,未必要去荡平什么喀布多。二哥若能减上二三税负,让百姓们生活得自在些。二哥自然就是无冕之王。”
“无冕之王有什么意思!”赵景恒得意地拍拍赵四的肩膀,“千古一帝才是真正的快活。早日启程吧,四弟。”
“至于三弟嘛。”赵景恒再度转头望向赵景和,“你若不愿去京师,追随喀布多左部公主,便在此自裁吧。你死后,本殿定替你遮掩,只说你在岑州遇到了一群刺客!如何?”
“那臣弟自请追随喀布多左部公主!”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这就送三弟回京。至于四弟嘛。且送她去王妃那处吧。想来夫妻二人一日不见,已如三秋。”赵景恒随性与众人一吩咐,即摇摆着衣袖扬长而去,独留赵四与赵景和一座一跪,对峙在一干尸首中。
“不愧是四弟!”赵景和敛住了笑,阴恻恻的凝视着赵四,道,“今日之耻,景和记下来。”
“随意。”赵四起身背对着赵景和,冷冷道,“今日未取你性命,是你的运气。若有下次,定不会再这般好运了。”
赵四话说间,起身随前来的婢子出了竹林。走上百二十步,赵四忽闻耳边有“沙沙”的脚步声。
“什么人?”赵四停步四望,只见西南处冒出一个白衣少女。待其近些,赵四看清是九霄。
“你倒是机灵!”赵四称赞一声,继续朝前走。
九霄吐吐舌头,道:“没想到你身手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