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狼崽呀[快穿](151)
闻言,顾在欢转移目光至沙发区域,只见她们亲爱的队友正梅开二度欲盖弥彰地聊天,聊天内容是今天天气不错,晚饭很好吃一类。
再看姐姐,唇角浅浅勾起坏得可爱的弧度,顾在欢思考两秒,把姐姐的手指小心拿开,然后在姐姐没反应过来前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过去,用力挤压柔软的唇瓣,小作磨蹭,发现姐姐呼吸节奏有变,立马抽身离开,抱都不抱了。
这下轮到无萦变得幽怨,她收敛笑容,瞥了与自己隔了一米远得意洋洋的小狼崽一眼,拿起化妆台上的小红花贴纸和记分板,在顾在欢名字下啪啪一顿贴,一连贴了二十几个才罢手。
她要累死这只小狼崽,哼。
顾在欢好想笑,但不敢笑,明明被可可爱爱的姐姐萌得过呼吸,却要保持面上严肃淡定,属实是痛并快乐着。
幸好工作人员及时敲响休息室的门,通知她们准备登台演出,否则某只小狼崽怕是会憋出内伤。
第十四个表演安排在动乱之后,观众情绪复杂又混乱之时,肉眼可见的不利,而且B组这首《年年岁岁》偏抒情,主vocal,表演者实力不够,又被观众气势吓到,一首歌唱得磕磕绊绊,七个人错词漏词的情况层出不穷,灾难的表演令观众本就不平稳的心情雪上加霜。
好在这组没有关系户,没有哭哭啼啼,没有姓S名B的人大放厥词,观众便没有抛弃素质,就是投票的很少。
节目组导演不停擦冷汗,寄希望于压台表演顺利且出彩,能安抚观众,不然他怕自己走出这个门就被觉着不解气的观众敲闷棍。
在众人的期盼中,随主持人一句:“有请A组二队带来她们的表演《飞鸟在鸣》!”
灯光刷的全部暗下,舞台道具“宽敞的半面牢笼”迅速被安置好,接着音乐响起。
沉闷、悲*哀、苦痛、挣扎的钢琴前奏将燥热按入冰水沉寂。
幽冷的白光打在铁笼子上,投射出栅栏的阴影,囚困着微微低头跪坐的“蓝色知更鸟”。
她处于半光半影之间,跟随低沉的节奏或舞动手臂模拟飞翔,或双臂收拢模拟梳翎,或尝试站起,鼓动翅膀与身躯,失败了,颓然耷拉着脑袋,羽翼低垂,又不甘地小幅度挣扎舞动。
不期然,小提琴加入演奏,节奏逐渐紧迫。
她的挣扎越来越激烈,舞蹈动作衔接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偶尔的定格像是骨骼在躁动叫嚣。
顾在欢张开嘴发出无意义的嘶哑鸣叫,似要歌唱,却是在喑哑呢喃渴望不可见的词汇“森林,蓝天,巢穴,同胞,自由,欢笑”,合在拍子上,不成歌的歌声牵动着怦怦心跳,化作鼓声,悄然融入音乐。
机械般的词汇随之被吐出:“温暖,食物,安全,孤单,禁锢,忧郁。”
她像是全身过电般抽搐抖动,直至音乐再度沉降,她倏然静止,黑暗将她笼罩,白光分至两侧,两道身影从她身后分离而出,跃入白光。
808滑音赋予音乐神秘的律动。
白光追随鼓点闪烁,脸颊上画着天使小翅膀的明诗一边舒缓轻巧地舞动,一边发出柔和的鸣叫。
“自由的朝不保夕or安逸的吃饱喝足?
我当然会选择自由啊。
神明赐予我轻盈美丽的翅膀,
是让我追逐风的脚步,
欣赏云的局促,
聆听叶的欢呼,
而不是对着人类扇动羽翼,
为他们的欢欣而舞。”
音乐拐了个弯平白生出一股子邪感,另一边红光闪烁,脸颊上画着恶魔小翅膀的明画跳了段节奏飞快的街舞,走了个太空滑步,发出恶劣的鸣叫。
“自由的朝不保夕or安逸的吃饱喝足?
噢,当然是吃饱喝足。
神明赐予我轻盈美丽的翅膀,
不是让我在残酷的森林里风餐露宿,
在可怕的雷电下伤筋断骨,
在野兽的肚腹中搭建坟墓,
而是让我接受人类的供养,
施舍我的美丽和祝福。”
音乐发出电颤,搭配电闪雷鸣,她们跟随节奏摇摆,模拟飞翔。
忽的音乐再变,变得有力坚韧,似乎能顶着风雨雷电冲破云霄。
一个身影从再度定格的知更鸟背后分离,光追着王无思推开牢笼门,走下阶梯,她跳着极富力量感的爵士舞,明明节奏算不上多快,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顶着万分的阻力,蕴含无穷的生命力和拼搏的强劲,她艰难而努力地向前飞翔,发出顽强的鸣叫。
“我要尽情地歌唱,
尽情地飞翔,
任凭风雨加身、雷电戮伤。
哪怕前方是无尽深渊、悲亡墓场,
是我傲慢的尽头、天真的终章,
我也要坚守我的意志,
发出生命最后的绝唱!”
“轰隆”巨响,霹雳电闪,王无思跪地,与身后高台上、牢笼中的知更鸟们同频扇动羽翼,痛苦地扭动身躯。
待曲调转变为哀悼凄然,顾在欢颓靡地瘫坐着,宛若空荡的躯壳。
同样,天使恶魔和顽强意志皆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没有光,她们成了不动的雕塑,天使定格在搀扶知更鸟躯壳,恶魔定格在抱头缩身面露恐惧,顽强意志定格在展翅向前。
凄然没几秒,一声悠扬的鸣叫直冲天际,余音绕梁,压过哀悼悲亡的音乐,希望的花朵在绝望中绽放。
曲调为她改变,变得如春风般轻柔和缓,唐茵缓缓从顾在欢身后站起,双臂轻盈优美地摆动,耀目温暖的光洒落在她身上,眷顾将亡未亡的躯壳,带着她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