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狼崽呀[快穿](255)
一旦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摆出被辜负的臭脸,有意无意地小声蛐蛐,蛐蛐的内容大多与“伪善、实力、应该”相关,明显是说给她们听,但就是莫名好笑,让她们幻视王家村拿养育之恩挂在嘴边的那群傻子。
该说不说他们除了给她们留了块荒地,偶尔扔点发烂发霉的东西到她们门前,以及讲些恶臭言论以外什么都没做。房子是幼小的她们一起盖的,食物是她们去山林打猎和自己种的,水井是自己打的。就这样,王家村的傻子们都要说他们有养育之恩。
她们可没有搭理这些人的闲心,遇到危险她们只保护自己,只要引起危险的人不来找她们的茬,他们是杀这些逃荒者也好,抢他们的粮也罢,她们皆不会出手干涉。
一开始碰上抢女子和幼童的,她们出过手,紧接着就被赖上了,被她们所救的女子和幼童十分自以为是,不是想来帮她们洗衣做饭顺便拿点食物回去吃,就是在她们跟前不合时宜的卖萌。
嗯?这是什么新奇的词?
一幅画面倏然从她的脑海闪过,那是她的妻子穿着玩偶服,轻轻摇晃她的胳膊,明明一脸不情愿还要嘟起嘴撒娇说“姐姐亲亲我”的画面,真的好可爱呀~
等等,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游戏给予的封印松动,触发了她自己留下的一道保险。昭无萦只觉恍惚一瞬,刚刚在想什么已记不清了,对记忆的怀疑也随之淡却,她眨眨眼,继续回顾之前发生的事。
被她们救下的女子和稚童一次次出格的言行消磨了她们的善意,尤其是有人居然想抢她的妻,还说什么不介意做妾,且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劝她——强者总是要三妻四妾的,现在她加入这个家还愿意叫她一声姐姐,帮她管着“相公”,这要是以后有更年轻貌美的,没准都得把她正妻的位置夺去,有她帮衬,那种情况才不会轻易发生。
可笑的言论让昭无萦惯常挂在唇边的笑容发冷。
她的妻子昭在欢比她还要生气,当即抬脚就要踹人,还是她拦了一下,否则那可笑的女子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被拦住的昭在欢略有不满,却没有继续对那女子武力相向,不过她紧紧抱着她,对那女子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识相就滚远点,别让我们再瞧见你,否则你今日逃过一劫,来日就算我妻子阻拦,我也必送你去鬼门关。”
很凶,然昭无萦心悦极了,心悦到当众亲她,毫不在乎旁人“不耻”的目光。
昭在欢也不在乎,但她不想让别人看她妻子娇俏的模样,遂抱着她到林子深处亲了个昏天黑地……
咳咳,自那以后,她们便不再主动救人,倘若被恶意盯上的人聪明,自会拼命往她们所在的方向跑,再展露些许诚意,哪怕只是说一句“不会纠缠她们”,她们也会动一下恻隐之心,倘若只会哭啼,盼望着她们心软去救,那么她们只会选择尊重其命。
话虽如此,某些腌臜事最好不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上演,否则她们不介意当杀人如麻的恶人。
回忆完往昔,昭无萦手痒捏了捏狼尾巴。
一直装睡实则同样在回忆往昔的某人装不下去了,睁开眼与怀里的人四目相对,对视一息、两息……不知不觉地呼吸交融,唇瓣相贴,耳鬓厮磨。
幸而是深夜,她们且是靠坐在一棵还未被剥掉树皮的树后休憩,旁人看不着她们,亦不敢看她们。
夜晚在有情人克制的缠绵中悄然溜过,翌日天刚蒙蒙亮,神清气爽的两人早早就起来继续赶路,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尚且困倦的逃荒者。
他们知道她们不会管他们死活,而且软硬不吃,却依旧选择紧跟她们的脚步,无它,跟着她们尚有活路,不跟着只会死得更快。
昭无萦和昭在欢就像是在游玩,尽管大地干裂,花草干枯,树被剥得坑坑洼洼,连飞禽走兽都少见,溪河干涸得快要见底,荒凉得让见者惊恐,她们依然自得其乐,累了就随意找一处干净地方休憩,饿了就去山林找找猎物,或者避着人,从她们记事起就有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些特别的食物,总归是闲适的。
若说她们是悠哉的生活,逃荒难民就是艰苦的求生,草根树皮是令他们欣喜万分的食物,泥土是实在饿得不行填肚子的东西,噎死的撑死的不知凡几,而死人肉在他们眼中是至上美味,尤其是女人的肉。
他们始终认为女人肉更嫩更香,女人还比男人好捕猎,除了吃以外的用处就是满足男人的欲,或者拿去献祭给妖怪、山匪以及和其他逃荒队伍交易,总之他们从不把女人当人看待,孩童亦然。
几乎没有哪个男人有宁愿饿死也要保护亲人的骨气与胆量,他们早已习惯献祭血亲,先是老迈的已成累赘的父母,再是人老珠黄的糟糠妻,接着是不怎么吃东西还要被嫌弃浪费粮食的女儿,最后是能吃能哭,但为了自己活,不得不牺牲掉的儿子,等献祭光了,要么去抢,要么给别人当狗讨一口吃食,天灾时是这样,天灾前依旧是这样。
他们大抵是既敬畏妖怪又羡慕妖怪,不知从哪里听说多吃人肉就能成妖,不少主动“孑然一身”的男人选择当猎“羊”人,常常埋伏在难民逃荒的半路,就比如当下。
趁着昭无萦二人在林中觅食,暗中跟随这支逃荒队伍多时的猎羊人们缓缓接近正讨价还价,准备趁那俩女人不在分食一个活人的难民群。
被认定为盘中餐的女人光着身子——他们觉着食物不需要穿衣裳,那破布一样的衣裳应该给更有可能在愈加寒冷的日子活下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