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狼崽呀[快穿](262)
无用却存在的事物不是没有,但规则明显是与冥冥之感有牵扯的更高层级的力量,它无用的可能很低,很大可能其本身就是一种线索,以及对能看见规则之人的庇护。
不过,若说规则纯善,倒也不见得,它十之八。九故意隐瞒了关键字眼,想将可见规则者带进沟去,比如规则前面说“县令是衙门最高官”,后面就说“喜宴城衙门没有县令”,必会使人迷茫,进而怀疑规则所言真假,如此当遇见危险,他们未必会选择按照规则所言去做,结局很可能会是死路一条。
昭无萦回忆了一遍衙门规则,将少字的规则在脑海中补全。
规则一:门窗完整、屋檐墙壁完好、(正常运作)的衙门能为访客提供庇护。
规则二:夜晚不会有人敲门,(但会有邪异敲门),后面的应对方式应该无错,黑猫确有驱逐邪祟之能,而不论乌鸦、老鼠还是蜘蛛都是猫的猎物。
规则三:衙门应有至少两名(非邪异)官差。加上县令所言,拥有两名正常官差应是衙门运作的最低限度条件。
规则四无缺漏,规则五的冤死鬼虽尚未遇见,但既然县令自己都说他作恶多端,这冤假错案怕是不少,冤死鬼必然存在。
但,衙门若想法理威严健全必须拥有浩然正气,君不见失了石球与正气的石狮子已然饿瘦,是以冤死鬼不能存在于衙门中,官差的作用要么是驱逐冤死鬼,要么是给冤死鬼申冤平反,让冤死鬼早日回归地府。
至于道观和寺庙,昭无萦推测其作用是消除接触鬼不可避免沾染的阴气,活人沾染阴气过重,轻则小病霉运不断,重则一命呜呼,顺便连累冤死鬼向杀人厉鬼转化。及时前往道观和寺庙消除阴气利人利鬼。
规则六所言喜宴城没有城主应是真的,一城之主太过强调私属,在有皇帝存在的情况下,私有某座城池无疑是对皇权的挑衅,有造反之嫌。
衙门归属皇权之下,私权与皇权绝对对立,一方势弱另一方必定势强,眼下便是衙门式微,城主府势强,私权强于皇权的状况。
衙门规则否定城主存在,强调衙门权威是理所当然,同样预示着衙门想掌控喜宴城必须打败城主一方势力。尚不能确定“拨乱反正”会有何利弊。
规则七:喜宴城衙门没有(活)县令,如遇(死)县令,需向(死)县令问好,后面应无误,毕竟当着死人面说他死了未免过于胆大无分寸,而县令死于作恶多端,被侠士所杀,一般江湖侠士少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的,是以侠士应是听闻县令的恶名才会行侠仗义,而不是亲眼见过县令作恶多端,故而说县令死于名声差也无误,死因多是凶戾亡者的忌讳。
规则八所言地牢、妖怪、犯人需要再问询县令,石狮子不会成精饿瘦的前提是它们本身完整,能抵抗邪异侵蚀,包括规则九提及的活了一样的荒草应都是邪异肆虐,缺少正气镇压的产物,妖怪的成因兴许也是如此。
规则十倒是不必多言,寻个合适机会试验一下便是,她猜测规则十是陷阱也是提示。
思绪一闪而过,昭无萦再度开口:“衙门的地牢是怎么回事?”
听到“地牢”二字,县令目光偏移,回答:“就是关犯人的地方,犯人也被小人吃了,地牢早已和衙门一起荒废。”
明显有所隐瞒,昭无萦看向妻子。
昭在欢会意,伸手隔空撕下县令魂魄一角。
县令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疼得跪不住,直挺挺砸地上打滚,恶臭愈发浓重,衙门正堂也愈加让人却步。
“欢欢,还是把他扔进深渊算了。”昭无萦再度连掐法诀除味,唇边惯常挂着的浅淡笑意已是消失无踪。
昭在欢深以为然地颔首,手一动就要把深渊缝隙重新打开。
“不不不,饶命啊姑奶奶!小人还有用,小人什么都说,再不敢隐瞒了!”县令声嘶力竭。
“瞒不瞒尚且不提,你实在太臭太过恶心,我们没必要为了几个问题的答案强忍不适,再者又不是只有你能为我们解惑。”昭在欢直白而冷酷道,说完不待县令再用言语续命,深渊缝隙倏然大开。
县令来不及恐惧便被深渊吞噬,连带着那些吸饱阴气的蛆虫和腐臭一起。
待恶臭源头消失,昭无萦对衙门正堂使了近十个小法术才终于让正堂变得干净。
“姐姐,累吗?”不善法术的昭在欢只得干看着,等姐姐办完正事才黏上去从背后抱着她,让她可以倚靠着她歇息。
这衙门是真穷,正堂连把椅子都没有。
殊不知于僵尸而言,椅子是对他们无法轻易弯折的僵硬肢体一种明晃晃的嘲笑。
一点不累的昭无萦经她这么一问即刻变得虚弱许多,双腿没力气站住,手累得抬不起来,声音更是细若游丝。
“好累呀,欢欢,姐姐需要休憩,可这里空空如也,显然没有床……”
闻言,昭在欢担忧的蹙了蹙眉,一边回答“没关系,我抱着姐姐,姐姐像在野外那样休憩就是”,一边小心地将她的妻打横抱起。
妻子纤柔的双臂犹如水蛇般自然而然缠上她的脖颈,旋即“啵”的一下,柔软的唇印在脸颊上。
昭在欢眸色微深,偏头看向姐姐,就见姐姐一脸无辜且虚弱,仿佛方才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她的错觉。
无奈,小狼崽只好将亲亲的欲望压回去,她偏移视线四处扫视,既是转移注意,也是寻找合适的地方坐下,她总不能让姐姐悬空着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