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小狼崽呀[快穿](368)
隋吟裳目瞪口呆,深觉世界魔幻,看着闵素晏这张熟悉得甚至让她有点咬牙切齿的脸都觉着陌生了。
她的模样实在太傻,闵素晏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捏出鸭子嘴,在隋吟裳反抗前收回手,道:“事实如此,不必总是过问,我是人还是器都不妨碍和你双修,待我完成使命,得造化脱胎换骨,便是做你的钥匙也无不可。”
一本正经地讲些什么荤话!
隋吟裳一个纯情海王红透了脸,作为曾经的合欢宗弟子真是没法不想歪,当下娇娇俏俏、扭扭捏捏拉住她的衣袖,媚眼轻抛,就要“哎呀”一声接着荤。
然而闵素晏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话。
“况且我比你的手艺好。”
瞬间,袖子不拉了,媚眼不抛了,隋吟裳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活像只炸毛笨狐狸。
闵素晏唇角微不可察勾了一下,在她即将爆炸输出前打断施法,道:“做正事吧,我需要你的血。”
“啊?”隋吟裳茫然地瞧着她,见她伸出手,下意识把手递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指尖就传来刺痛。
一滴血被裹在灵气团里,漂浮在闵素晏的手心。
隋吟裳被刺破的手则转瞬愈合,但她还是做作地含着自己手指呜呜咽咽,就是把媚眼抛给了瞎子。
闵素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情感迅速淡化,整个人显得格外无情冷漠,她的双眼也失去神采,显现银白之色,散发着淡淡玄妙之光。
隋吟裳心慌,不自觉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
不知过去多久,玄光银白褪去,双眼恢复神采,情感卷土重来。
她瞥了隋吟裳一眼,见她面上慌张担忧的神色犹在,目光一软,趁她未回神,啾了她一下。
等她回了神,闵素晏已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自发解释道:“天道原初气运诞生于天道,蜕变于此界第一位人皇。当时天地初开,混沌与死亡充斥世界,人皇得天道认可庇护,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开辟出生机不毁的净地,以此为基发展势力,最终带领追随她的生灵驱逐了混沌与死亡,反馈给天道无穷灵气生机,天道由此成长,世界由此蜕变。”
“人皇死后,原初气运被天道藏匿,设立极为苛刻的开启条件,一为‘钥匙’,二为人皇血脉。”
隋吟裳听懂了,震惊非常,指着自己不敢置信道:“我是人皇血脉?!”
不是,我配吗?
虽然我天生丽质,天资不俗,但是人嘛总得有点自知之明,我要是那位人皇的后代,我还需要合道吃合道丹?那不得一天金丹,三天合道,五天大乘啊,怎么总觉得我亏了呢……
“不必做梦,你不是。”
“……”隋吟裳只觉牙根痒痒,尤其是看到这家伙暗戳戳揶揄的眼神。
“你祖师是。”
“万象祖师?”
“嗯。”
“那正常了,的确是我不配。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若不是万象祖师的血脉,你为何取我的血?还有,我的血真能开启那份气运?”
“可以。”闵素晏向前一抓,随随便便就把原初气运抓出来,塞进自己身体储存。
啊?不是,这么草率随便的吗?
隋吟裳不禁怀疑人生,同时不解更甚。
“真有用,我难道是祖师遗落在外被隋家收养的血脉?”
闵素晏没有多解释,只道:“不是,有一些渊源而已。”
隋吟裳是了解她的,她不乐意说的事就是勾着她大战七天七夜她都不会说,干脆她也不问了,反正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那接下来去凡俗界找人皇?”
闵素晏刚想应声,忽的眉头一皱,将傻乎乎的隋吟裳护在身后,挥袖布幻,藏身匿形。
“咦,气运消失了?”
黎姜谨慎地没有落到万象峰上,悬在半空,合目,指点眉心。
气运天眼,开,破除迷障。
下一息,闵素晏二人显露身形,并未动手,因为认得对方,就是有些尴尬,因为不熟。
黎姜僵硬而友好地微笑,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不废话,直言道:“不能把气运送去凡俗界,人皇不对劲儿!”
仙界,天道一寸辉光驻留之地,两道身影日夜守在此处,一温柔慈悲,一潇洒刚强,一为她之师,一为她之母。
她们透过窥地镜看到了修仙界的光景,看到女修们如同星星之火,掀起燎原之势,将不公与压迫燃烧殆尽,她们的光芒愈发璀璨,愈发不可遮掩,同样也看到黎姜受气运大道指引悄悄见了人皇一面。
人皇有着好皇帝该有的样子,节俭、正直、仁德、威严,爱民如子,她知道于此危机剧变当中,凡俗界必会遭殃,遂早早便与大臣和陆地神仙商议对策,制定一系列保护百姓的措施策略,夙兴夜寐,只为百姓能平安度过此难。
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好皇帝,然而黎姜所见不在表面,而在气运流动。
人皇的气运很怪异,它是散的,斑驳的,被未知力量强行聚拢到一起,灼灼耀目的背后隐藏着晦暗不明,似乎有一只匿在暗处的手在操控她这个被人期待仰望尊崇的傀儡。
黎姜作为天道之子,有修气运道的祖姥姥相教相助,又恰逢此界气运即将迎来飞升或坠谷的剧变,天时地利人和加持下,她对气运道的探索已经很深了,因此她窥探到了一丝来日命运——
人皇会拖拽着原初气运沉入谷底。
原初之物向来重要,那是一个生命最朴素、最本质、最核心的精华,是绝不可或缺的。
原初气运迎来毁灭或者被外者夺去,便意味着一个生命丢失了最初的过去,没有过去便不会有现在与未来,没有原初*就不会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