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太女A后(119)+番外
萧夷光佯装羞涩:“殿下说,天下未定,最要紧的是收复中原,后嗣一事,看缘分。”
是缘分未到,还是生不出来?
饮了口茶,高玉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也不拆穿她,而是笑道:“说是不急,其实也急,大王着急看孙辈,你们也要上些心,不过,也不能太沉迷。”
“喏。”
“恒奴的侍妾桓三娘快临盆了,桓大郎也有了身子,倘若你再传出消息,咱们王宫也算是三喜临门了,哈哈哈。”
高玉拍了拍手,内间的珠帘碰撞,无声息的走出一个锥子脸的老傅姆,她模样丑陋,眼睛小的似乎只剩下一条缝,脸皮灰暗得像老树皮。
连商音见了,都小小的倒吸一口气。
“你瞧,咱们聊着天也忘了正事。”高玉亲昵道:“胡傅姆是宫里的老人了,我瞧你身边的人都年轻,没个倚重的,就让她去你们宫里帮把手。”
心娘静娘死了,王后不死心,又安排一个老辣的,萧夷光若是接了,东宫就不要想安生,她婉拒道:
“傅姆年纪大了,小辈怎敢使唤,还是留下伺候母后吧。”
“傅姆身子康健,哪里使唤不得?只让她在东宫做一年,等你熟悉了宫中的规矩,再让她回来。”
孝字当头,高玉打着为小辈好的名头,将人强硬的塞给萧夷光,容不得她拒绝:“胡傅姆,待会随太女妃回宫,你可要仔细着伺候,不容出差错!”
“喏。”
踏着暗夜里的碎玉,萧夷光刚进入东宫,疲乏就一齐涌了上来,她将大毛披风交给商音,抬眼看到元祯还没睡,正坐在火盆边,用汤匙搅动着一只瓷碗。
“怎么才回来?冻坏了吧。”
鉴于胡傅姆还跟着身后,萧夷光向她使了个眼色:“母后留我说话,一时忘了时辰。”
元祯顺着看过去,只见一陌生傅姆穿着黑斗篷,阴森森的立在一角,也不上来问好,心里觉得奇怪:
“好,我给你做了碗冰糖银耳,快趁热喝下。”
萧夷光勾起唇角,刚要接过瓷碗,只听后面响起一阵雷:“殿下,太女妃,万万不可!”
第68章
冬日,怎么会有雷声呢?
握在瓷碗上的两双手紧绷住,两人耳边轰的一声,双双在对方眼里看到惊诧。
这只碗旋即被另一只粗手夺走,胡傅姆将银耳扔到胡床上,劈头盖脸的责道:
“太女妃未免太恃宠而骄了!竟然要殿下亲自做羹汤,就是寻常百姓家里,也没见过这个规矩!”
我们妻妻恩爱,与你这个外人何干?
没有将人立即赶走,元祯已经算是极有涵养的,她和和气气的问:“这位傅姆是?”
萧夷光答:“傅姆姓胡,是王后的身边人。”
元祯懂了,教苟柔将银耳端过来,又好声好气的威胁胡傅姆:
“这碗汤是孤愿意做的,与太女妃何干?傅姆若是黑白不分,就回去伺候母后吧。”
她不仅要熬冰糖银耳,还舀上一勺子,吹了吹,亲自喂给明月婢吃。
热羹汤送到唇边,萧夷光正犹豫,只见胡傅姆脸色不虞,像个大黑影似的,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傅姆该不会真的回去了吧?”
元祯不屑一顾,喂进一勺,又舀起第二勺:“能将人气走也好,别管她,快喝。”
萧夷光觉得不妥,她咽下银耳羹,担忧道:“万一她向母后告状呢?”
“这点事母后也管,岂不让人笑话?”
喝碗汤,盥洗过,竟没再见胡傅姆回来,两人也不甚在意,相拥着上了床榻,就宽衣解带。
跌到枕上,元祯的手抽出空,绕到身后按了按床边,眉头奇怪的蹙起。
萧夷光移开唇,气息略有些不稳,怪她不专心:“摔疼你了?”
“没有,只是这遭回宫,我总觉得屋内陈设古怪了不少。”
元祯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异常,连带着殿外的风声似乎都变了种感觉,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偷摸摸的靠近,她绷紧身子:“床也高出几寸,换了种木头,唔——”
床结实点难道还是坏事?
萧夷光堵住她的絮叨,腿勾上了腰,催促的意味不言而喻。
……
帐中传出低低吟哦声,曼妙的身影在罗帐上摇动,不过一盏茶时候,铜烛台上的红烛还剩下半截,那道雷响却又灌进耳朵:
“殿下、太女妃,到时候了,不可太留恋房事。”
元祯环着纤腰,尖牙刚触上明月婢的腺体,打算情到浓时再结契,正轻轻刮蹭呢,胡傅姆轰鸣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吐血。
从海棠香海里抬起头,元祯眯起眼,看到罗帐外果然影影绰绰站了个人,身材高大,与薄纱帐子贴得极紧。
怕她不分尊卑的钻进来,元祯紧张的勾起锦被盖住两人,也遮住满帐的春色:“胡傅姆,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胡傅姆的声音一本正经:“殿下的身子不好,需要节制,再者宫中也有宫规,凡天子诸侯储君,每晚行房不得超过一盏茶时候,奴婢有责任提醒殿下。”
一盏茶?还不把人憋死!
这都是什么猴年马月的老黄历,元祯怀疑她居心不良,是奉了王后之命,故意来东宫生事的。
“你出去吧,孤知道了。”
胡傅姆固执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可,奴婢一走,殿下倘若再行房怎么办?”
慢慢攀登的感觉突然停住,萧夷光不耐的紧,只听胡傅姆左一个行房,右一个行房,看得这么紧,简直把她俩看作处在发情期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