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太女A后(175)+番外
不同于谢夫人,谢济连装都不肯装,听到谢真一还要回京口郡,当即命部曲将她软禁在闺房:“朱氏与谢氏在朝中互为倚仗,你嫁过去,他们还能亏待你?”
谢真一这才发觉自己受骗了,当即砸了只花瓶,戳穿她的狼子野心:“你分明是想把我货到朱氏,给谢氏换些好处!”
“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你这么说,也太叫阿娘失望了。”
谢济亲手给门上了大锁:“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能把七娘放出去!若再闹,就好生饿她几天。”
都是京口郡的田舍翁将玳婢教坏了!
谢济很生气,第二日就弹劾了张十一郎和黄娘,还怼了元祯,差点将天子的脸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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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城外的码头上停靠了一艘载满流民的船,衣衫褴褛的流民们踩上江南的土地,欣喜得跪到地上,喜极而泣:“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群癫狂的人中,一位小郎君拄着木棍,从人群里挪出来,他的亲人都死在了羌人刀下,在江南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一莽汉跳下甲板,对着接应的牙侩使了个眼色,用嘴型默默道:“就是他。”
牙侩点点头,拉下帽檐,悄悄的跟上小郎君,走到四处无人的地方,突然出声:“哟,这不是裴小郎君吗?”
裴郎君吓了一跳,他出身河东裴氏,是大族子弟,知书达理,见有人识出他来,就弹了弹身上看不出颜色的缎袍:“正是小可,敢问您是?”
牙侩倒也坦诚:“我是牙侩,有位大人看上了你的身子,就派我来抓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坤泽?”
裴郎君慌了神,下船前,他用淤泥摸脏了柔美的脸庞,又把最后一颗止息丹吞了下去,没想到身份还是暴露了。
街里坊间瞬间钻出许多乾元,步步紧逼:“抓住他!”
裴郎君想逃,不料一棍子从天而降,打得失他去了意识,直直栽倒在地上。
牙侩收起棍子,摸了摸裴郎君的小脸蛋,年方二八的年纪,果真如青葱般青涩顺滑,他舔了舔嘴唇:
“将人洗干净,养好伤就卖到谢府里,谢济那老东西,怕是等不及了。”
夜里,牙婆带着四五位弱柳扶风的坤泽找到谢府门上,对门上人甩了甩手绢,傲气道:“奴家是来给大人送坤泽的。”
谢济有个古怪的癖好,她买了小妾后,最多只留在府里半年,等新鲜劲过了,就发卖出去,再买新的进来。
正值乱世,流民身贱,她这一买一卖,倒也费不了几个钱,后来不光谢济,府里的郎君全都有样学样,全都蓄起了姬妾。
牙婆来来往往,嘴又碎,这种事瞒不了人。元祯在宫中闻说,还对萧夷光吐槽:“谢济不想北伐,怕也有想获流民之利的缘故,只是可惜了这些坤泽。”
她数番下诏,不许世家参与流民买卖,谢氏也表面顺从,背地里这种腌臜事却没少干。
门上人认识牙婆,忙堆起笑,亲自给她打开门,将人恭恭敬敬送进去。
裴郎君落到牙侩手里,经过毒打威胁,胆子都打小了,不敢再反抗,乖乖的由他们给自己梳妆,带到一座华丽的府邸里。
深院高堂,一位身着华丽宽袍的贵人躺在宽榻上,她道貌伟然,玉冠下的头发已然花白,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威严的光芒。
坤泽们都站到了面前,贵人还在不紧不慢的抿着茶,偶一抬眼,在她们的脸上扫一圈。
牙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介绍完其余众人,又推了把裴郎君,逼他站到前面:“大人您瞧瞧,这是今日刚卖身的郎君,细皮嫩肉,脸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
“哦?那倒是少见。”
睡过许多坤泽,谢济也是懂行的人,她见裴郎君面容白净,眼神懵懂,跟往日皮糙肉厚的贱民不同,就断定他是大家子弟。
有本领的世家都已经平安渡江,像这种落单的世家坤泽,一万人中都见不到一个。
谢济起了兴趣:“几岁了?”
裴郎君感到背后又被扭了把,让他想起白日的毒打,身子不由一阵哆嗦:“十、十四。”
刚及笄的年龄,怪不得如此水嫩。
谢济满意:“其他人都不要,就他了!”
当天晚上,裴郎君就被送上谢济的床,一连几日,都在房里侍奉,非常受宠。
谢府的消息很快由眼线传到宫里,萧夷光停下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笑:“你们办的差事很好,也是时候将裴郎君的真实身份放出去了。”
眼线拱拱手,领命而去。
殿外三声鞭响,元祯恰好下朝,走进明光殿,那眼线跪下参拜:“见过陛下。”
“起来吧。”
眼线的脸庞通红,脑袋像獐子一样生的又小又尖,眼睛则像老鼠,绿豆大小偏生眨得还快。
这教看惯明月婢美貌的元祯有点不忍直视,瞥了一眼就挥袖让人退下。
等人走后,元祯奇怪的问:“那人是谁,怎生的如此丑陋?”
“他是暗卫安插在谢府的眼线,今日入宫禀告事宜,妾前段日子布下的局可以收线了。”
元祯点头表示知道,又忍不住:“杜三娘也不知选些好人,这人生的如此丑陋,还让他入宫,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
萧夷光忍俊不禁:“孩子哪会如此胆小?倒是你,孩子马上要出生了,你给她想好名字了吗?”
“早就想好了。”
元祯取过笔墨,挽袖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推给萧夷光看:“这个字,你看好不好?”
纸上赫然一个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