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生的S级向导捡走后(13)+番外
颜寻之没敢抬头,耳朵却竖的溜直,听见关门声,过了会,又听见噌噌的摩擦声。
她转头,舒迟正顶着一脸热闹,三步两步爬过来,“孔教练把你踢哭了?”
“不是!”颜寻之一脸黑线,“什么踢哭了……有病吧你。”
“那你哭什么?”
颜寻之无视剩下三道炯炯目光,把那张充满好奇的脸掰过去,带着泪痕、炸着毛,恶狠狠却毫无说服力道,“关你什么事!我想哭就哭!”
舒迟一挑眉,拉长了腔,“哦——”
“哦什么哦!”颜寻之差点原地蹦起来,被胶衣拉着闪了个趔趄。
她也没躲,直接就撞舒迟身上,两个人抱着打了个滚,对看几秒,又笑起来。舒迟说,“你这训练结束还穿地面活动服啊,难不难受。”
颜寻之还没来得及搭话,她一伸胳膊,“赶紧帮我拽下来,勒死了这胶衣,我自己还脱不掉。”
颜寻之傲娇仰仰头,“走开,自己脱去。”
舒迟已如八爪鱼缠上她,“快点!”
大家互相帮忙脱了地面活动服,休息了一阵,发现特教训练室居然还有个单独的小淋浴间,不想一身汗穿着衣服回去再冲了,挤巴挤巴,五个人紧贴紧的挨在一块,塞进去了。
水从顶头淋浴洒下来,他们靠的太近,大片大片肌肤相贴,积在肩膀上,然后从不知道哪个缝隙里流走。
“冲不到水呀!”平亦槐在一片蒸腾中努力用身子挤了挤旁边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旁边是谁,“哎,给我让个水!”
衣荣也抻着脖子在喊,“往那点呗,水都冲不着我!”
他们像养鸡场里孵化出来挤做一团嗷嗷待哺的小鸡,昂着脑袋叽叽喳喳,在群体中奋力扭动,却连扑腾翅膀的地方都没有。
吵是相似的。唯一区别是鸡崽要食,他们要水。
哪可能冲得下去。
颜寻之率先在这场拥挤淋浴中败下阵来。她靠门口最近,一开门就被腾出去,好像浴房早就受不了他们的折磨,迫不及待吐出去个人。
四个人终于有了点活动空间,紧接着靠近门口的京廷也闪身出来,看着颜寻之耸耸肩,半瓶子水哗哗晃,“同是天涯沦落人。”
颜寻之比较没文化,“挤死了过会再冲。”
两人说笑着回换衣处。京廷看一时半会冲不上,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先把衣服整好。
颜寻之懒得动,看那脱成一团的衣服,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就那样吧!反正都是得洗的,抖开也都长一个模样,胶衣又不起皱。
到时候进洗衣房一转,出来都是平平整整的,费什么劲叠呀!
面前正有一张大号落地镜,她没事干,就望着落地镜发呆。
镜子里京廷勤劳的把衣服叠整齐放回包里,颜寻之看了她一会,目光转到自己身上。
看着镜子里毫发无伤的自己,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孔唯凶神恶煞的伤疤脸,和简直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颜寻之忽然乐了。
不是,她自己用力心里没数吗?
紧张个屁呀!
第8章 违规操作,切莫效仿
再次打乱分班,颜寻之跟京廷在一个班,平亦槐在隔壁,舒迟在另一个隔壁。一个班人数五十上下,实验班在内共六个班。
班级人数翻了个个,原来勉强称得上小班制教学,现在五十人在一起,往训练场上一站都乌泱泱的。主教官是李教官,A级哨兵,副教官是曲教官,A级向导……就是那只熊。
但颜寻之更快乐了。
人多了,少一个两个根本看不出来,教官本来就懒得顾,这下盯也盯不上了。
反正二次考核过了,她没后顾之忧,顶多就是分化时有个C跟D的差别。都得上地面当炮灰,差别不够努力的,颜寻之舒舒服服的躺了。
上课是迟到的,代点是经常的,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来,下午早早逃课吃饭躺着休息。
自从那天孔唯跑了之后,一连五六天都没再听说她的训练消息,不知道是新分班发现带教任务紧、根本没精力再训练她的编外学员呢,还是觉得她麻烦不想教了。
要是后者,颜寻之开心之余,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京廷跟平亦槐的。毕竟人家想上进,她做朋友却挡道了。
所以她一般都在脑子里想前者。
她倒也不是凭空想,衣荣每天都深更半夜累的跟狗一样爬回来,她要不是睡多了半夜起夜都不知道她天天这么晚回,实证就在眼前。
次数多了忍不住担忧,“你这觉睡的够吗?”
衣荣那俩黑眼圈都岌岌可危的要掉地下了。
“够啊……”衣荣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往下说,又打了个哈欠。
颜寻之明智决定闭嘴,赶紧推了推她,“行了我知道了,快睡觉去吧你。”
衣荣点点头,再次打了个哈欠,跟她摆摆手,双眼迷离的飘进单间。
颜寻之再次把孔唯跟变态画上了等号。
这真不算合理虐待吗?
怀抱着“幸好我水平差不用承受这种压力”和“孔教官不会突然哪天想起她来叫走训练吧”的心情过了一个月,孔唯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慷慨大方送衣服的教官。
初分班的激动渐渐消失,带教教官对于他们熟悉起来,颜寻之课程没法再三天两头缺席了。
但她很容易适应环境——大不了上课睡嘛。
这些教官教学的时间久了,送走一批批学员,然后挨个看他们死在地面,大多有种人各有命的心理。
总之爱学的学,不爱学拉倒,边缘白塔更多要炮灰,而不是每个人都成才,太多不该成才的人上去是浪费资源。只有孔唯那种新教官、尤其是从中心白塔派来,还怀着满腔热血,才有要拔高拯救学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