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转生还为时尚早[无限](232)
秦难安沉默不语,女人看了却更为窝火,直接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口中言论更加刻薄:
“秦难安!你不要忘了!你早就已经被逐出教习所了!你是个屁的魔法师!你根本就不配用鲜花的力量!黄金也不信任你!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剩余的话没能说出口,一道流光闪过,女人反应快,及时从秦难安身边闪开。
剑稳稳刺入泥土中,即使刚下过一场雨,土质松软,它也插得稳稳当当,可见投掷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劲道。
女人转头,向着剑飞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人正从那个地方缓缓走来,她招手,虹色的剑便如小狗一般飞回她腕间的印记。
“你好。”
那人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前曾对她有过杀意。
女人没报之以礼,同样回复她句“你好”,反而是将目光在秦难安和时止流连了几分。
再开口时,她的腔调里只剩下了嘲讽:
“所以,你现在是要杀了我了?”
秦难安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她抿了抿唇:
“没有。”
“那你带着这条狗来见我?还是你想说,是她在跟踪你?你会被人跟踪?你是觉得我还和以前一样傻吗?”
“我不是狗。”
时止插嘴道,面上一片冷淡,说出的话却很幼稚。
兜帽下传出了咯咯的笑声:
“穿着一身探金服,没有魔力,不*是送死的狗是什么?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是很清晰。”
时止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秦难安开了话:
“她是黄金的人。”
女人显然不信:
“你要是说她是你的姘头,我可能会更容易相信你。”
秦难安微微皱眉。
女人注意到了她这点微妙的不爽,嘴上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毕竟从以前开始,你不就擅长用你这张青春永驻的稚嫩脸蛋勾引人吗?”
她伸出手,似是想触碰秦难安的脸,却被一旁的时止一下抓住了手腕。
力气很大,她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在咯吱做响,那些从骨头缝隙中伸展出来的花朵被碾成殷红的汁液,染湿了时止的手指。
时止面色变化了半分,最终还是放开了女人的手腕。
“注意言行。”
她警告道。
女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熟悉的疼痛在身体中冲撞着,类似于报复的快感伴随着痛觉涌进心里,让她的身体佝偻,大幅度地颤抖着。
秦难安不语,就这么看着她。
过了许久,女人才终于恢复正常,头稍稍仰起,秦难安能看见她难得没有被鲜花侵蚀的下颌。
“秦难安,我不管到底是你诱惑了这个穿着探金服的傻子,让她变成了你的狗,还是你又跪着去乞求鲜花原谅了,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散步。”
秦难安没想到她这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竟然让女人比之前还生气。
她一拳打在树上,树叶哗啦啦地往下掉,她的声音却是让人不安的平静。
“秦难安,你在逗我吗?”
“……”
“你会来鲜花地散步?你不是一直自诩魔法天才,觉得一来鲜花地,魔力就会迫不及待地污染你吗?怎么,你也想不开,想得鲜花症了?”
如果不是兜帽挡住了她的脸,秦难安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女人看着自己时那个嘲讽的表情。
秦难安下意识靠得离时止近了点。
女人没错过她的小动作,讽刺一笑,掀起自己的黑袍。
“来,你最喜欢的鲜花症!”
黑袍下的身体,密密麻麻地都是鲜花,簇拥着挤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张扭曲的类似人脸的东西。
秦难安一时不察被吓到,面色唰地变白。
女人看到她的神情变化之后更加得意,她将黑袍盖上,说道:
“玩乐时间也该结束了吧,秦难安,你也该老实说说,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的。”
她话虽是对着秦难安说,眼睛却死死盯着时止。
她心里一直都清楚,秦难安现在失去了魔力,就连一般的农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干倒她。
现在真正难对付的,是她身边的这个女人。
对方虽然没有魔力,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容小觑。
她身体绷紧,准备好一旦秦难安说出不利于她的话,就迅速逃走。
“魔脉。”
秦难安今天的话一如既往的简洁淡漠,女人一时之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魔脉?”
她重复了一遍。
秦难安点点头。
“把魔脉毁掉。”
“把魔脉毁掉?”
第二次重复,女人似乎是变成了复读机。
“你疯了吗?!”
“没有。”
女人现在恨不得冲到秦难安面前揪着她的领子问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之前和你说借助魔脉的力量打回首城的时候你说太极端了!现在你竟然跟我说毁掉魔脉?!你是生怕鲜花找不上你吗?!”
声嘶力竭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了回去:
“你怕?”
女人沉默了,随即大笑:
“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她低下头,兜帽下阴冷的目光直刺秦难安:
“你最好不要后悔!”
秦难安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女人伸出手,在空中画了几个她不知道的图形,随后跳到了树梢上。
“明天我去诊所找你,希望你能给我我想听到的答案。”
几个跳跃,女人消失在了树梢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