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导师遗孀成为室友后(37)
看着她几乎没有波澜的侧脸,靳开羽不满嘀咕:“你说你想和我一起用餐,可是到现在为止,你跟我说的话和跟刘阿姨说的话都差不多一样多。”
渠秋霜瞥她一眼,淡道:“你想听什么?”
靳开羽继续小声嘀咕:“我不挑的,你跟我说什么都很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渠秋霜点了点她鼻尖:“哪有不理你。”
她按了按额角,虽然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憔悴,但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讲:“以后身体不舒服,也不能瞒着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好吗?”
又掰过她的脸,捧住,惋惜道:“摸起来没有之前舒服了。”
靳开羽蓦然同她含笑的眼对视,第一次从她眼中清晰看到了自己,她内心怦然,靳开颜下午说的话回响在脑海中——如果她不喜欢你,就让她亲口说。
她突然有了勇气,草稿迅速组织,正准备开口。
眼前人双眼含情,启口欲言,满是忐忑和欢喜,年轻人的眼睛清澄见底,像一潭可见游鱼的水,明澈至极,心事一览无余。
渠秋霜不必思考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意外,原来自己稍稍流露一点倾向,就能给她无限勇气。
渠秋霜暂时不想听到,虽然心知肚明,遂伸出指尖抵住她的唇:“嘘,不要说话。”
靳开羽睁大眼睛,不解,但渠秋霜不许她讲话,她只能咽下去。
唇间触感轻柔,靳开羽喉咙突然有些痒,她低眸看了眼渠秋霜白皙的指尖,又想起了搬家那天的冲动。
方才的那股勇气还在心口没有散掉,她唇角贴近,而后抬头,征求渠秋霜的意见。
渠秋霜看清她眼底情绪,眼神微凝,略一沉吟,轻轻点头,随即指尖就被含住。
她的舌尖绕在自己的指尖,刮过指尖每一寸,又很用力,辗转吸吮,指尖沉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被紧紧包裹住。
渠秋霜看着她专注至极的神情,怔忪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引力,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吸了过去。
顾不得惊讶,她浑身绵软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脖颈绷直扬起,唇瓣微张,胸口起伏,轻轻喘着。
她此时的样子美得惊人,仿佛下午那根被拉动的琴,琴弓衔在靳开羽的唇齿之间。
靳开羽心脏跳动剧烈,没想到就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见到这样美丽的画面,牙齿轻轻磨过她的指腹。
渠秋霜闭上了眼,可眼角还是不受控制逸出一滴清亮的泪。
过了好半天,见靳开羽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抓了抓靳开羽的头发。
靳开羽头顶吃痛,又觑了觑渠秋霜表情,才慢吞吞放下。
渠秋霜的指尖水光潋滟,晶莹极了,旁侧还有清晰的齿痕。
靳开羽抽过湿巾,仔细地帮她擦干净,这会儿冲动过去,回过神,才感受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孟浪,羞赧地别过脸。
渠秋霜平复好呼吸,见她还不好意思,哼笑一声:“从哪里学的?”
她表情不像不悦,靳开羽放下心,诚恳道:“没有从哪里学,就……”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或许是渠秋霜宽和从容的神情给了她信心,她倒了出来:“就,之前就很想了,就是那天。”
说着,勾过渠秋霜指尖,研究了一番,明明一样的手指,为什么?可能她就是对渠秋霜的一切都很渴望。
渠秋霜自然明白她说的那天到底是哪天,倒是没想过她还记得如此清楚。
感受着指尖的轻痒,浑身酸软,懒得理她,任由她翻来覆去把玩。
靳开羽忽然又想起搜到的那个回答,勾、引?
她瞥了眼渠秋霜微红的眼角,这算吗?
那是不是可以?如果渠秋霜给更多反应。
她试探着:“我今天不开心。”暗示超明显,前些天不开心得到了拥抱,今天也要抱一下。
渠秋霜将手抽出来,施施然起身:“我今天也不开心,所以不行。”
靳开羽听到这话,当了真,皱眉,也跟着起身,跟在她身后:“你怎么不开心了?”
渠秋霜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水流划过喉咙,渴意稍减,稍稍侧目:“你想想。”
靳开羽想不出来,又摇着她手臂:“我不知道,你提示我一下。”
渠秋霜将杯子递给她:“喝口水,脏。”
靳开羽啊了一声,没有接,强调事实:“刚才你去漱口的时候,我也去了,我漱了两遍,很干净,不脏的。”
渠秋霜听她强调漱口,掠过她唇畔,呼吸又有要乱的趋势。
她握紧杯子,凉凉道:“手不脏么?”
靳开羽没想到她转头再提起,有点害羞,刚想说不脏,但目光突然掠过杯口濡湿的痕迹。
这是渠秋霜自己给她的,应该,不能怪她低劣吧?
她眨了眨眼,唇角弯起,没有去纠缠喝水能不能真的不脏,也没有再说手的问题。
从善如流地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对准那个濡湿痕迹的旁边,将剩下的水都喝了进去。
放下水杯,透明的玻璃杯上,两道清晰的水痕并排贴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靳开羽的心脏又翻了个跟头。
但靳开羽还没有忘记她刚才说的话,渠秋霜的心情对她很重要,继续不依不饶请教:“为什么不开心?”
指望她自己想到可能有些难,渠秋霜捏住她手腕,看了眼,空落落的,除了自戴的腕表没有其他,问道:“东西呢?”
问题没头没脑,靳开羽脑子懵:“啊?什么东西?”
渠秋霜转身回到方才坐的地方:“你们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有给你戴一个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