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A觉醒了(192)
可就在她搭上门把的刹那,那位没有礼貌的Alpha突然出声叫住了她:“柏悦,我找了你好久了,见一面不容易,我们聊聊吧?”
柏悦?找?好久?见一面不容易?我们?
用词这么让人误会的?
柏悦站在门边,看不懂眼面前这人是什么路数:“请问你是?”
“一个不愿向你低头的Alpha。”女人说完伸出手,“麻烦你回去后说没看上我可以吗?”
柏悦打量着女人的容貌,听见后一句,明白过来她大概就是陶家那位情圣陶阳,“我以为我回避了这么多次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陶阳愣住。
柏悦直白道:“我本来也没有要和你怎么样的意思。”
陶阳脸上的冷意变了味道:“是吗?我怎么相信你呢?”
“那是你的问题,现在请不要打扰我,谢谢。”柏悦说着往门后退去。
陶阳看着追了半个多月的人居然想偷偷溜走,猛地伸手挡住门板:“你不想说明不了问题,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是你家里想要我。”
“?”柏悦不懂她的脑回路和自信,惊讶地停下动作看着她。
可就是这一眼和游移,她突起筋络的手背上像被马峰蜇了一口,疼得她骤然缩回手。
扎在上面的针头不见了,只余下一道鲜红的血液,沿着指骨往下流。
混合着香草气息的薄荷味随着伤**开,柏悦摁着伤口转身抵上门,单手上锁。
到这一刻,她仍没看懂那个疯女人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绝不能和她再有接触,尤其现在。
手背上的血三两秒止不住,她腾不出手去找手机,叫了半天语音助手才想起来手机扔在座位上的包里了,没法给蒋露发消息,也没法联系别的人。
身子半靠在洗手台前,感应水龙头流出温热的水冲掉指间的血痕,可冲不散她为此散出的信息素。
是什么,那疯子给她扎了什么,为什么感觉失去了对信息素的所有控制权……
镜子中的人脸红白交错,双眼蔓出好几道血丝,呼吸随着青草味道的加重渐渐灼热。
柏悦半睁着眼睛看着镜子中被急汗打湿的自己,身子一软趴倒在洗手台旁的平台上。
被扎伤的手背上血似乎是止住了,模糊的血印中一道刮伤,斜着挑过,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沾满血的指腹悬在水龙头的感应区域,亮着红灯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温水。
意识模糊间,柏悦隐约听到蒋露的声音,想要出声回应,可浑身都像被又黏又沉的东西糊住了,连想要挣扎的念头都变得艰难。
嘴唇动不了,眼皮睁不开,唯有心脏跳得欢快。
蒋露,蒋露——
被拦在门外的蒋露焦急地等着服务员拿来备用钥匙,急得泛水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锁眼,所有的耐心在看着钥匙插不进去的瞬间消失。
她扒拉开找不出正确钥匙的服务生,一脚踹在锁舌的位置,门板震动,门锁安然无恙。
“这位女士您……”服务员被说暴走就暴走的小姑娘吓到,试图去劝。
蒋露快急死了,没心情应付她,反手一推:“多少钱我赔,你让开!”
有了会赔的保证,服务生安静地站在旁边不敢乱动。
蒋露接连三脚,痛麻感从脚底板往上蔓延,疼得她后槽牙都咬紧了,那看起来没实际上结实的门终于哐当一声打开。
顾不上等右腿恢复,少女拉着门框冲进去,闻见她日思夜想的信息素不要钱似的弥漫在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蒋露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肯定是刚才那个人!
难怪她的身上有那么明显又刻意的Alpha信息素!
蒋露眼睛兀地红了,她扑向即将从台子上滑落的柏悦,小心翼翼地将她圈进怀里,声音都哑了:“叫救护车啊!”
浑身湿透的柏悦宛如夏日雨后的青草地,浓郁的香气展示着她旺盛的生命力,但只在这一夏,和憔悴的模样相衬且割裂。
“姐姐。”蒋露的声音哽咽,脸颊贴在发烫的额头上,身上不断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酸甜的草莓酒气息犹如一张细密的网,将不断外散的青草薄荷味往内收拢,团聚在她们两人的身边。
柏悦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抚,身上的热浪得以缓解,昏沉的感觉稍稍消退。
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红的眼底聚着酸涩的水花:“小露露。”
“我在,我在。”坠在蒋露眼底的泪珠,先一步滑落,身上的安抚信息素却源源不断送到柏悦的腺体处。
“别哭啊。”Omega颤抖着声音轻噌在Alpha的下颌处,完全没意识到她此时的样子有多么要命。
蒋露心虚地移开目光,视线落到多出伤痕的手背,心口一抽,尖锐的痛感刺得她全身都僵住了。
那个Alpha扎了柏悦的手背。
还划出一道三公分左右的伤痕。
服务生闻不到信息素,好在智商在线,叫来同为Omega的负责人后,第一时间去休息室取来备用的医药箱,硬着头皮过去帮忙简单处理好伤口,再去调监控。
蒋露没时间浪费在这里,救护车来到,先抱着柏悦上车去医院,一路上被失控的Omega闹得肤色持续高温预警,直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才勉强恢复了些。
梁爽接到电话时刚离开餐桌,听见蒋露说她今晚要回家很晚,希望她能帮忙打个掩护,想象力差点脱轨,“啊?多晚?我能行吗?”
蒋露起身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小窗看见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柏悦:“怎么不行,我又不是不回,只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