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A觉醒了(69)
我见过这个人吗?蒋露心里疑惑,下一秒听到医生主动叫人:“楚太太。”
楚太太关上门进来,表情抱歉:“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很快就走,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
蒋玟冷淡的脸上闪过诧异,她拉拉女儿的手,像是才想起来主动打了个招呼:“楚太太,好久不见。”
女人从手拿包里掏东西的动作顿住,茫然抬头,看清身旁Omega女人的脸,脸上的笑意像是海边的波浪,由深变浅再变更深。
她啊一声,收回塞进包里的手,眼中有惊喜闪过:“你是蒋总!哎呀,瞧我这眼神,我说呢刚才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看身上衣服不对,愣是没敢往你的身上想!”
蒋玟在家和在公司穿衣服风格不太一样,生活中相对柔和许多,听到女人的解释,客气地点点头没有继续攀谈。
医生是个有情商的,看两位聊得尴尬,适时地*插嘴问道:“楚太太来找我是为了?”
“哎哟,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我这是小事,那个你们先忙正经的,我待会再来,不打扰了。”女人说完又对着蒋玟点点头,朝着蒋露挥手,“小姑娘长得真好看,下次有时间跟你妈妈一起到我们家来玩啊,我家也有两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有机会一定。”蒋玟挥手。
蒋露听见妈妈的回答,礼貌地笑着跟着一起挥手。
咯噔一声,诊室的门重新关上,主任医生想起什么,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提,继续和眼前的母女解释第一次易感期就过度人工干预会带来的隐患。
蒋露听着医生无比细致的解释,忽然明白来时的路上蒋玟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在此之前她肯定提前做了大量的功课。
医生停顿了一会儿,郑重建议:“以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样做,别说一周,两周都没什么不能耽误的,孩子,要不你再和你妈妈商量商量?”
“好的医生,我们再考虑一下。”蒋玟不安地眨眨眼,带着蒋露出去。
诊室门拉开,刚刚离开的楚太太仍守在外面。
蒋玟和她点点头,擦肩而过后带着蒋露往前走了几步,“露露,刚刚医生说的那些概率都非常低,你可以不在意,你妈我没法不担心,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也不会阻阻拦你。”
“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刚刚医生说的那些方法,没有一个可以用麻醉,因为是直接作用在你腺体上的,平时无意中刮蹭到那个位置,你都会痛感强烈,直接用针头扎进去注射,你可以大胆地发挥想象力试想一下。”
蒋露:“……”刚刚已经在想象了。
蒋玟提醒:“腺体受伤恢复的速度非常慢,这意味着之后你至少要疼上半个月,易感期真正来临后你也无法再注射抑制剂,只能口服药物辅助抵抗,那延迟缩短的五天,必然会超出你想象的难受。”
“这样你还确定么?”
蒋露看着蒋玟担忧的眼睛,视线下移转向玻璃护栏下匆匆走过的行人。
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小说里关于她经历第一次易感期时的描述。
‘她像块吸血的抹布摊开在满是束缚的床上,颈后的腺体冰冷异常,床对面坐着餍足的Omega。
那一瞬间,单从眼前的景象来看,两张让人惊艳的面容一个干净得宛如纯净的天使,一个诡异得犹如地狱里才会出现的恶鬼。
如果有的选择,蒋露她宁愿真的成为厉鬼,可惜没有如果。
而且说实话,她此时已不太能感觉出痛,只觉得颈后的位置和心脏一样在突突跳着……身子像被扔进了满是火的火炉,焚烧着她,折磨着她。
然而尽管如此,对比那个魔鬼一样的人给她的痛苦,这点皮肉之苦根本算不得什么,太仓一粟罢了。’
太仓一粟……罢了?
蒋露握紧到胸口的栏杆,忽地觉得空气都变了稀薄许多。
医生说的“很痛”到底有多痛,她不了解,但她肯定她的承受能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强。
那样的折磨都没有死去,几支药剂能有多可怕?
她弯下腰,脑门抵在手背上,闭着眼睛问身旁的Omega妈妈:“直接作用在腺体上的针剂都很痛吧?”
蒋玟一怔:“露露?”
蒋露挺直后背,“以后早晚都要面对的,早点适应没什么不好,妈,我不怕。”
蒋玟看着女儿的侧脸,猛然加速的心跳平稳下来:“行,妈尊重你的选择。”
刚听到上一问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每个月想念程雨,靠药剂舒缓的事情被女儿知道了,现在听到这么说,心里放松的同时倍感欣慰。
蒋露这个孩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她感到惊喜,程雨要是能看见,肯定也会为她骄傲吧。
“走吧,回去找医生。”蒋露转身迎上蒋玟带笑的目光,窒息感无声散去。
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她喜欢学习,喜欢和同龄人坐在教室里被题海淹没,她不想落下任何一天。
那一点疼痛她能够面对,她和苏梦蕊那个渣滓不同。
走回刚才的诊室,楚太太心情颇好地出来,双方点头错身,蒋露进去给了医生肯定答复。
蒋玟目送捂着包的楚太太离开,立即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然后才微笑着对医生点头。
医生当然尊重患者及患者家属的选择,侧身敲着键盘开处方,一边的打印机无声吐出单子。
蒋玟拍拍蒋露的手,示意她别乱走在这里等着,快步下楼去窗口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