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让我变成Omega(10)
等雁眠云挣扎结束后,他才慢慢推开门,探出脑袋去寻找顾言深的位置
对方戴着银丝框眼镜,坐在书桌前处理电脑中的事务,其似乎完全不把电话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此,雁眠云慌乱的心才稍有平静下来。
他踱步走出厕所,轻手轻脚的模样就像是犯过什么大错。
空气中充斥着鼠标滑过的声音,顾言深始终不肯开口说话,雁眠云都快要窒息过去,对方这明显是要跟他冷战。
于是他为缓和氛围,小心翼翼地询问专心工作的人,“你......今晚要去典礼吗?”
顾言深手中的动作停滞一瞬,他说出口的语气冷漠至极,“不去,我晚上有事。”
“......好。”
他现在几乎快要哭出来,顾言深现在变得跟陌生人一样,说话的语气还这么疏离,这让本就胆怯于交际的雁眠云更加害怕。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雁眠云提前走出宿舍楼,他生怕赶来的元曜会撞见顾言深,否则到时候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窘迫。
碰巧的是,雁眠云刚出去就遇上迎面走来的元曜,对方笑着朝他招手,“学长,你怎么下来这么早,本来该我等你的。”
雁眠云长舒口气,他轻声解释说:“我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早点下来。”
他仰头看向元曜,又发问说:“倒是你,这里住的大部分是beta和alpha,你不会被影响吗?”
元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当然不会,我出门的时候用过抑制剂,学长就不用担心我了。”
雁眠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后面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开学典礼的位置在学院礼堂,宽大敞亮的堂内被装扮得格外华丽,仿佛这不是典礼,而是场盛大的宴会。
他们到礼堂时,雁眠云趁人少选择了后排靠边的位置,他再次把帽子口罩分别戴好,然后放松地躺在椅子上,静候典礼开启。
一个小时后,雁眠云从睡梦中惊醒,他又一次梦见河水中的红光,但这次他看的很清楚,并且那条河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元曜忽然接起一通电话,但礼堂里面的环境太过嘈杂,对方不得不带着手机暂且离开。
“学长,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元曜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快步走出礼堂。
而雁眠云没有多想,他只是慢慢调整姿势,继续听台上人说完剩下的废话。
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雁眠云反复查看手机,元曜不但没有回来,对方甚至都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某些不好的想法瞬间浮现在雁眠云的脑中,他犹豫几下,终还是迅速起身往外跑去。
殊不知他的举动都被站在控制台的雁松尘看在眼里,他放下手中的流程本,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夜晚的商格斯学院灯火通明,雁眠云绕着礼堂周围跑过一遍,却依然没有找到元曜的踪影。
就在雁眠云一筹莫展之际,若隐若现的河流声把他的思绪打断,他鬼使神差地转身往声源处找去,但他刚走到拐角,一旁的窄巷中突然响起棍子的碰撞声。
紧接着污言秽语随之传入他的耳中,“现在药效已经发作,老子看你怎么横!你平时不是爱甩脸子吗?怎么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顿时,雁眠云控制出颤抖的手,他快速打开手机把位置发给顾言深,并拨通对方的电话,然后他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劲,他当即冲到窄巷中,借助惯性用脚踹倒站在巷口的男人。
“你们想干什么!”雁眠云拉长声音吼道,唯有把动静制造得够大,才有人能寻着蹊跷找过来,于是他快步跑过去挡在靠于墙角的元曜身前,对方的表情十分难受,额角还有鲜血,情急之下,雁眠云不得不高喊:“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如果不想被抓就赶紧走!”
站在他对面的有三人,其中靠墙的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缓缓拿出蝴蝶刀,其语气深沉带有压迫感,“呵——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们会怕警察?”
穿黑皮衣的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天真!”
对方话音刚落,其余两个手持棍子的人缓缓靠过来,他们的眼中满是不屑,刚才那个被雁眠云踹到的高个男人擦掉脸上的黑尘,用威胁的语气说:“看老子不把你的腿打断。”
棍子挥舞在雁眠云的手臂上,他来不及感受疼痛,便立刻扑上去往对方的脸上来一拳,但正因为他的后背暴露出来,另一个人的棍子才猛地砸在他的背脊上。
“嘶——”雁眠云疼到跪地不起,眼见两人再度向他打来,他忙不迭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对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可他越咬越重,险些将对方的肉咬下来。
背后的棍子几乎如雨点般向他打来,雁眠云不得已之下连忙松口,使自己贴近墙壁。
高个男人捂住鲜血直流的手,嘴里不停叫骂,但雁眠云只是倾尽全力说:“咬死你!”
此话一出,高个男人瞬间暴怒,“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雁眠云在对方抬棍的前一刻,迅速握紧拳头打掉对方的牙齿,“你棍子再怎么硬,也没我八字硬!”
他光顾着同两个持棍的人周旋,以至于他完全忘记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早已悄然无息地来到他的身后,眼见锃亮的刀锋即将刺进雁眠云的肩膀时,一只手猝不及防地伸过来死死握住刀刃。
“元曜!”雁眠云惊慌失措地看向吃力喘息的人,对方握住刀的手鲜血淋漓。
身后的两个男人趁雁眠云错愕时,快速挥棍,依次砸在他的头部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