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已经在他心里无数次浮起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以小博大,成了星城塑胶行业的领头人。
手腕、能力、眼光,无一不狠辣。
也够能忍,还沉得住气。
之前阿占打压她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手里没牌打,结果她手里的牌一张接着一张出,一出手就把何添占直接钉死。
“阿占怎么能跟阿娴比呢?”
“玩不过的。”
“阿娴甚至是因为程姨太给他留了一条命。”
这时何宽福才恍然大悟道:“她本来是可以将刘家夫妇的死扣在阿占头上的,怕牵扯到程姨太才放了阿占一命。”
他还在为苏文娴找补,对何老太太道:“娘,阿娴以前毕竟没有在我们身边长大,感情基础是差了些,而且她看起来表面很乖巧,其实性格最是桀骜不驯,对待她必须要耐心软化。”
“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的心里有一本账。”
“这口气她压了一年,如今到底还是出了气。”
大伯何宽寿想到这一年苏文娴的所作所为,也得承认道:“何家这些女仔,确实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娴的。”
何宽福心想岂止是女仔,大哥真是有点看不清自家的情况,这些男仔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娴啊。
大哥家的嫡长子阿伟,年纪也不小了却不回家帮忙家业,反倒还在外面搞什么巡回画展,画是没卖出去几幅,但开画展的钱全都靠家里支援。
大房的庶子阿健跟阿娴的年龄相仿,但去家族企业做事也两三年了,只不过是表现中规中矩罢了,可不像阿娴这般耀眼。
这可是他的女儿!
从娴记永生花面市以来,何宽福出门跟朋友们吃饭,大家提到阿娴总要夸他一句:“虎父无犬女。”
把何添占养到这么大,可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
该选择谁,根本不用问。
第二天,何家的《星光日报》亲自登载了何家对这件事的声明。
何添占被放弃了。
正如何家老太爷猜测出来的,苏文娴确实是因为程姨太才没有将杀死刘家夫妇的罪名揭发出来,否则何添占这辈子就在监狱里蹲着吧。
但现在他也已经被何家抛弃,一无所有还没有了家族的支持,只能在监狱里蹲着了。
她还去监狱里看了他一次,铁栏杆里的何添占一看到她就很激动,将隔着的铁栏杆拍得哐哐作响。
“是你害了我!”
“是你安排人曝光我的身份!”
“是你!!”
苏文娴只是淡淡的:“我只是让你回到该有的身份上而已。”
“你对我下死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失败的后果。”
“你不会以为我会忍着不反击吧?”
“好天真啊。”
“对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想要收购我的工厂,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工厂破产了,工人现在都在我那里做事。”
“下次,你要把眼睛放亮一点,不要惹不该惹的人。”
“即使对方是个女人。”
她起身离开,拎着的包里放着一瓶香槟酒。
身上穿着一条大V领的连衣裙,露出了脖颈修长的曲线和精致的锁骨。
脖子上戴着一条定制的海螺壳嵌钻石和彩宝的项链,随着她的步伐在她胸前微微晃动。
上了车,司机陈键锋问她:“五小姐,要去哪?”
苏文娴看到包里塞着的一瓶香槟酒,说:“既然要开香槟,那就去联昌公司吧。”
她答应了一个人,开香槟的话,第一个找他。
第96章
只可惜, 苏文娴去联昌找蒋希慎的时候,他并不在。
不过许久没有见面的恩叔和德婶看到她则是非常高兴,德婶又是端茶水又是切水果, 简直拿她当家里的小辈对待, 十分亲近。
德婶说:“阿娴啊, 你怎么订婚啦?”
才说了一句, 恩叔就不让她继续说, “哎, 别问这个问题,你当阿娴还是以前的普通人吗?”
“阿娴如今是何家的五小姐。”
“豪门里哪有新鲜事啊?就算是二少爷之前不也被逼着定亲过吗?”
德婶道:“我这不是遗憾吗?二少好不容易退亲了, 可是阿娴却定亲了, 怎么错过了呢?”
恩叔说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向前看吧。”
苏文娴微笑着将香槟送给他们当礼物,中午在恩叔和德婶的盛情邀请下留下来吃的饭, 还见了许久没见的平治仔宋运增 。
平治仔身上穿着满是机油的工作服,但一看到苏文娴就露出了灿烂笑容, “哟, 阿娴来了, 稀客啊!”
“诶?不对,我现在不应该管你叫阿娴了, 应该叫你何小姐,你现在可是星城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嘴上说着叫她何小姐,但语气完全是跟以前一样在调侃她。
他还像以前那么嘴欠。
也还像以前那般并不把她当外人。
别人不敢问的问题,他也好意思直接问:“你当初真的去讨好你未婚夫的小妾了吗?你可不像是能为这种事低头的人啊。”
这个问题很显然是恩叔和德婶没好意思问出来, 他俩也都转头看向她,都很好奇。
这些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再说他们都是她的朋友, 也就很直白的道:“你这句话说得不错,我确实不是这种人。”
“都是为了炒作嘛。”
一听这话,平治仔指着恩叔德婶说:“你俩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阿娴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如果她肯低头的话,当初早就跟了老板,老板那么靓仔还有钱有势,哪个女人拒绝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