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道说进了多少人心里。
她嘲讽地道:“我看你们应该去新开的精神病医院去治一治啊!”
“本来你们态度好一点,好好跟我道歉,我也许就放过你们了,但是你们搞成了逼迫我的样子。”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逼我。”
“既然你们对我这么不满,那好,我干脆不卖你们注塑片了,你们自己搞去吧,我不伺候了。”
也不给他们再找补的机会,跟何老太爷说道:“话我都说都说完了,如果还要用族里长辈的身份压我让我服软,那么这个家族我也可以不认。”
反正现在不是何家对她有用,是她对何家有用。
主动权早就变了!
说完直接上楼了。
何老太爷露出一副无奈地苦笑,“你们也看到了,阿娴的脾气,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何三老爷气愤道:”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把不认家族这种话说出来啊!“
何老太太忍不住插了句嘴,”这种话她说了好几次了,你们若是真的惹到她,也许她烦得就不姓何了。”
“现在连我都不敢惹她。”她说,“你们想要求她,那就等她消气了再说吧。”
至于怎么能让她消气,那当然得低三下四来道歉了。
但这些叔伯们恐怕是不会来道歉的,他们气得跳脚,都在说苏文娴不像话。
标准的升米恩斗米仇。
何三老爷还跟何老太爷道:“大哥,连孙女都管不住了?”
何老太爷没有被他的嘲讽气到,而是说:“阿娴的能力是出众了一些,能力强的人脾气也大。”
或者老三扒拉扒拉他自己的孙辈,看看有没有阿娴这样出色的孩子?孙子孙女加一起都不如一个阿娴!
总之,这些叔伯长辈们满脸怒气地离开了。
而苏文娴则是言行如一的彻底不给他们放货了,那个大堂哥小妾的爹也被她赶走了。
这个人一副提前来接手她塑胶厂的模样,一上来就指定了要干厂长,弄得吴国栋这个真厂长挺尴尬的。
苏文娴反正已经得罪那些叔伯了,对同样不安好心的大堂哥也就没心情伺候了,直接让工厂连写潮兴社的人将他赶了出去。
邝志新立刻就去向自己的女儿告状。
小妾转过头就跟大堂哥何添伟哭啼啼地说:“阿娴这是防着我们大房吗?之前明明答应了让我爹跟着学的,结果转头就将我爹赶了出来。”
又问道:“她把这个塑胶厂看得很紧,不让何家的人去插手。”
“现在怎么办啊?”
本来以为何添伟会立刻要帮她找回场子,结果他不耐烦地骂她:“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吓得小妾立刻不敢哭了,捂着嘴。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又恢复开朗阳光的外皮,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养胎,下个月就要生了。”
*
苏文娴发了一次火之后,以为这些人就会老实。
没想到过了几天,在报纸上看到这些叔伯联合星城其他塑胶工厂搞了一个塑胶业协会,堂叔何宽德竟然还被选为了会长。
而这个塑胶协会竟把她这个目前星城最大的塑胶花工厂给排除在外了。
真是有些可笑。
她就像是看一些散兵游勇要攻打皇宫一样,随他们去闹,反正她的工厂又扩招了。
这次不仅招了女工,还招了几十个男工,因为娴记总招工人,所以招这么多男工也并不起眼。
苏文娴就在培训工人,扩大产量,整天忙碌工作之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市面上又推出了一种新的塑胶花。
是所谓的塑胶协会搞出来的花,花型几乎跟她一模一样,基本可以肯定是何家叔伯们将她做塑胶花的技法传了出去。
吴国栋担忧地道:“老板,现在全星城的几百家塑胶厂应该都学会了我们做塑胶花的技巧,而且他们的塑胶花卖得很便宜。”
“这次比上次的价格还过分,他们竟然只卖1元钱一支,跟我们的花差了一倍,这也太便宜了。”
苏文娴拿着吴国栋买来的塑胶花,将娴记的花放一起比较,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娴记的花精美漂亮,塑胶协会出品的这个则是单色的,虽然花形几乎一模一样,但做花的塑胶材质差了很多,使得塑胶协会这只塑胶花看起来很粗糙,还很假。
吴国栋比较了两支花之后说:“还是我们娴记的花漂亮。”
苏文娴却说:“但是他们的便宜,省出来的一元钱可以让木屋区的穷人吃五顿街边的碟头饭,让人吃饱饭和买一只塑胶花相比,我选择买便宜的塑胶花然后去路边吃几顿饱饭。”
“看,多么真实啊。”
事实上也确实如她说的那样。
协会的这个单色塑胶花推出之后,在星城对她的塑胶花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她在星城的销量下降了一半。
协会也学着她打广告,几百家塑胶厂凑钱一起打广告,一起做塑胶花往外卖,每家都能跟着喝到汤的狂欢。
踩着娴记永生花上位了。
这些人在塑胶协会的会所里庆祝,庆祝他们初步抢占了娴记的市场。
有人说道:“虽然我们的花还不如娴记的好看,但是我们的花便宜,家家户户都买塑胶花摆在祖宗牌位前,他们只要便宜就好啊。”
“是啊!还是我们人多,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我们有这么多臭皮匠呢。”
“对!我们早晚能把娴记打败!”
“没错!”众人欢呼起来。
当晚他们在新开张的塑胶协会会所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