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纨绔(70)
“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哪里好看?”师菡无语,一颗高悬的心缓缓落下。然而,不等师菡回过神来,唇上忽的一软,少年眉眼近在眼前,见师菡走神,喻阎渊发狠似的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松开后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家阿菡,就是九天仙子下凡,她的美貌,毋庸置疑,天下无双。”
世人对喻阎渊最大的误会,莫过于觉得他纨绔,不务正业,则必定品行有差,放荡风流。实则不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的身心,都始终只容许一人靠近,那便是师菡。
这种场面上的话,他从不屑于说。
如今对着师菡,他的甜言蜜语就跟未雨绸缪了十几年似的,一筐一筐的往外倒。
一时间,师菡竟是不知该怎么反应。说不羞涩吧,也不现实。毕竟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可若是太过羞涩…她都活了两辈子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不就是…
‘咳咳’师菡清了清嗓子,看了师菡一眼,平静道:“看来,伤口不疼了?”
“嗯…”喻阎渊呼吸一紧,轻柔的拉住她的手腕,浅浅一笑,道:“疼,我能抱抱你么?”
师菡深吸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想道:刚才抱着我的人不是你?
可喻阎渊小脸煞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她心下突然一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变反手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床边走去。
喻阎渊脚步一顿,欲言又止的看向师菡,半晌,这才不自在的哼唧起来:“阿菡,你要对我下手了吗?”
什么叫下手!
师菡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一跟头栽倒在地上。
她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调侃道:“我若下手,你确定你这幅身子,承受的住?”
看他裹得这么严实,身上只怕伤口不少。
想到这儿,师菡不禁又叹了口气,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闻言,喻阎渊立马下巴微抬:“能不能承受,试试不就知道了?”
夜色渐浓,少年眉眼近在眼前,师菡静静地看着他,不自觉的,竟是陷入他眸中的那片光亮中,紧接着,师菡忽的欺身上前,堵住了他的唇瓣。
女子的体香近在咫尺,喻阎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错愕片刻后,便立马反客为主,双手揽住师菡的腰肢,将她揉进怀中。
腰间系带突然一松,喻阎渊小腹一凉,正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师菡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小手已经穿过衣裳,探了进去。微凉的手指触及他的皮肤,厚实的绷带,霎时间,喻阎渊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脑子里一团懵。
察觉到喻阎渊身体的僵硬,师菡忍俊不禁,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完后,她不紧不慢的解开喻阎渊另一边的系带,声音温柔似水般道:“小王爷,这就不行了?”
“阿菡,”喻阎渊倒吸了口气,哑着嗓子,委屈抱怨道:“你调戏我!”
两人紧贴在一起,谁都不敢乱动。
景小王爷是近乡情怯,只敢嘴上不饶人,可身前之人,是他心上之人,他要悉心呵护,仔细珍视,他要堂堂正正,明媒正娶,许她一世。
师菡微微将他推开一些,故作惋惜道:“你若不是身上有伤,我倒是想做点别的。”
“比如说?”喻阎渊眼前一亮,心下有些异样的情愫升起,眼巴巴的望着师菡。
那双眸子,清澈透亮,如载星河,明媚动人。
师菡忍着笑,坐直了身子,意味深长道:“比如说,看看小王爷这幅铁打的躯壳有多少新伤旧伤。”
“我…”喻阎渊瞬间蔫吧了,见师菡脸色不好,急忙解释道:“原本是与他们商定好了,只伤一刀。可事发突然,他们想来是以为我背信弃义,这才动了手。”
“所以,小王爷便站着不还手,让人给生生的砍成这幅德行?”师菡语气陡然沉了下来,眼眶都红了。她不敢揭开衣裳去看他的伤口,脑子里不住的闪过前世他的血衣被送来的模样。
她害怕这一世,他依旧会离自己而去。一想到这儿,师菡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喻阎渊几时见过师菡这幅模样,心下一慌,连自己身上有伤都忘了,忙起身蹲在师菡身前,语无伦次的的解释道:“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阿菡,别怕…”
可谁知,他越是解释,师菡的脸色越白,然后沉着脸忽的起身,就要离开。
“别走!”喻阎渊从身后紧紧地将她抱住,将脑袋埋在她肩头,低声道:“我错了。”夜色下,喻阎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一遍又一遍的呢喃:“阿菡,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却又带着无比的虔诚。好像身前这人,便是九天玄女,一生信念。
小王爷生平,从未跟人说过软话,纵使当年被景王爷险些打断气儿,都没服过软,此时在师菡面前,却毫无原则和底气。
师菡咬着唇瞪他,可月色下,他面色雪白,短短几日时间,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此时清瘦了一圈,轮廓分明的脸蛋儿,俊美无俦,绝冠天下。她越看越心疼,怨自己不曾阻拦,却又怪自己没料到这变故陡生,内心自责了半晌,这才深吸了口气,冷哼道:“小王爷胆魄动人,何错之有?”
“阿菡…我疼…”喻阎渊弱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紧紧地搂住,生怕他一松手,他的阿菡就一去不回了。
师菡原本满腔怒火,在他这一声‘疼’下,化为乌有。她从从怀中摸出一包榛子酥,转身塞进喻阎渊的嘴里,没好气道:“疼你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