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仙君阴冷又撩人(4)
黎千梦有些心动,若有所思地抚了抚下巴:“乘灵鹤如何收费?按次还是按距离?”
她很小心,坚持任何娱乐项目都要先问过价格再消费的原则,毕竟,若是事后才发现自己付不起,岂不是只能留下来当邪修的原材料?虽然……这里看上去还真像个正经的修仙门派,但焉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障眼法呢?
“嗯?”云天廻完美的微笑肉眼可见地一滞,“灵鹤都是碧落阁饲养的灵兽,乘坐无需付费。”
闻言,黎千梦方放心大胆地走近灵鹤,这些灵鹤看上去毫无戒心,即便她是生人,也仍立在原地兀自优雅梳毛,全无半点惊慌。
它们被养得极好,个个有黎千梦肩膀高,羽毛顺滑雪亮,通体无一丝杂色,只头顶有一撮胭脂色的长羽。双翅大而结实,一看就飞得很稳,若是用来扇人,恐怕也够她受的。
好奇心驱使下,黎千梦走得更近了些,虽有些怕,但仍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灵鹤的翅膀,果真如想象般丝滑!她不禁暗喜。
被戳的灵鹤也不恼,转过头呆呆地看她一眼,便双腿伏地乖顺地跪了下来。
黎千梦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向云天廻,见他鼓励地点了点头,才蹑手蹑脚地骑上灵鹤。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灵鹤怎的不飞?
她正想开口问问专业人士,一片温热的胸膛便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陌生的气息自身后蔓延而来,黎千梦瞬间僵直脊背,浑身如过电般一抖:“你干嘛!”
羞恼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丝她自己都未能察觉的软糯,像虚张声势的小猫在哈气示警。
云天廻眸底染上笑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如点水,不带半分绮念:“你得再往前坐些。你身无灵力,独自乘鹤有些危险,我来带一带你。”
黎千梦忙向前移了移,刚坐稳,灵鹤立时振翅起飞,大开大合地挥动翅膀,在天际尽情翱翔。
敢情刚才她将人家翅膀给压住了……
虽然云天廻说得坦荡,但一只灵鹤坐两个人实在有些拥挤,任她如何往前,也避不可免地与身后人有所接触。
与他冰凉的下巴不同,他的胸膛温暖而宽阔。灵鹤身上未设鞍具,它每挥一下翅,二人的身体都贴近几分,尤其是在空中转向时,更像是他将她圈在怀里。
浓郁的青柑香很快将她包围,每次呼吸,都是对她理智的严厉考验。
她俏丽的双颊绯红,似枝头最诱人的那朵蔷薇花,颤巍巍扑簌的浓密睫毛,更添许多令人移不开眼的娇媚。
云天廻低下头,漂亮的薄唇停在她耳畔,哑声道:“如何,还要多乘一段路么?”
他的呼吸像是羽毛挠在心上,黎千梦咬紧双唇,僵硬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云天廻坐直身体,没事人一般问道。
此刻,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清澈,如同纯净的山泉淌过耳边,倒显得她慌乱的思绪全似邪念。
黎千梦埋下头,闷声道:“陪同乘坐,不会要收费吧?”
刚才他是故意靠那么近的吧,可别是什么特殊加项。话又说回来,也有可能是他在腐蚀她的意志!只待她理智失守,他便哄她签什么卖身契约……
云天廻眉头轻轻挑起,颇有些玩味地说道:“唔,似我这般修为,带乘坐骑市场价是十万灵石一次,看在我们曾同事一场,给你打个八折吧。”
他果然在下套,枉她千算万算仍是没避过强制消费这一招!从他坐上来那刻起,就全是圈套!
想到自己可能会因赔不起灵石被迫卖身,最后死无全尸被制成邪术材料,黎千梦一咬牙心一横,一个侧身就要往下跳:“没钱!不坐了!”
自己来总好过受折磨,她黎千梦下辈子还能活得精彩!
骨节分明的手及时锢住她的腰:“别乱动,掉下去真会没命的。”
眸底笑意漾开,云天廻注视着眼前不安扭动的脑袋,仿佛他生擒了一只野猫。
“你!我……”黎千梦假意挣扎,实则大脑飞速运转,揪起云天廻的食指,嚷嚷道,“猥亵!这绝对是强制猥亵,我主张赔偿金十万灵石!快放我下去,否则我再去做个精神鉴定,你只会赔得更多!”
强制猥亵?
这词安在他身上还挺新鲜,云天廻饶有兴致地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定在身前:“那我先付你一百万,你再忍忍?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罪名,你都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
这话可不得了,黎千梦气得柳眉倒竖表情失控:“变态!无耻!我要告到你们天庭!”
说着就要转身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天庭太远可管不着这边,不如你拜入碧落阁,让他们掌门替你主持公道。”
说罢,云天廻在她肩头一按,她瞬间动弹不得,“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行了,都怪我不知分寸。我请你喝酒,上好仙酿,上界的神仙都不一定喝得到,这份赔罪礼你可满意?”
灵鹤不知何时落了地,黎千梦重获自由毫不欣喜,心底被烦闷填满,凡人与修仙者力量差距恐怖如斯,不过是动动手指便能令她定如石像,倘若云天廻真要强留下她,她怕是也无力反抗。
“薇薇安,别生气了,我为刚才的事郑重道歉。”
一只双耳粉玉壶凭空出现在云天廻掌中,他打开壶盖递到她身前,“这是仙界秘酿笑红尘,凡人喝下不仅能美容养颜,身上的小病小痛也能不药而愈。不说第九界,就算在上界,这也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玉壶离她还有些距离,甜蜜的果香已蜂拥着自壶口飘出,黎千梦不过才嗅到几丝甜香,便觉通体轻盈,烦躁的心绪亦渐渐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