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怕达官显贵太多,上次木兰在家里弄的什么烧烤宴,耿县令往她跟前一坐,她都不敢说话,到了京城,如县令这样的官员会更多吧。
不去,木兰和绵绵她委实放心不下。
姜大年这一年在县里也算是练出来一点胆气,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姜辛夷和徐鹿鸣都不是甘于平庸的人。
他拍了拍赵二娘的手:“去吧,现在不去,以后肯定也要去的,就以木兰和小鹿的本事,上京是迟早的事,趁我们现在还年轻跟着去看看,真等七老八十,想去都没得去了。”
这倒也是。
京城啊,天子脚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谁不想去见见。
赵二娘把自己的担忧说了说:“我怕我不懂规矩,上了京城得罪人给木兰惹祸。”
姜大年想了想:“我们不出门,就在家里带带孩子,不去招惹旁人,旁人还能主动上门来招惹我们不成。”
赵二娘总算是放心了。
翌日,闻听赵二娘和姜大年同意去京城的徐鹿鸣,高兴得立马去找了镖局,回来塞给他们一个银票匣子:“爹娘,京城花销不比县城,到了京城喜欢什么买什么,别拘着自己。”
赵二娘粗粗一看,约莫有两三千两的样子,吓得将盒子关上,推回给徐鹿鸣:“我们有钱,用不着你这些,你快收回去。”
昨夜决定去京城的时候,她和姜大年连夜点了点手头上的银子。
这两年,她和姜大年在县里养鹌鹑,帮着运货,零零散散地也攒下了五六十两,加上姜辛夷和徐鹿鸣还有几个孩子时常给的家用,现在手头上都有三四百两了。
这么多钱,不出意外,她和姜大年这辈子都用不完,上到京城花到孩子身上,正正好。
徐鹿鸣又把钱匣子推回去:“京城不比县城,那些高门大户家,一件衣裳都要上百两,爹娘不把钱拿着,到了京城万一有个撑门面的地方,难免捉襟见肘。”
赵二娘和姜大年一听一件衣裳就要上百两,愣了又愣,敢情他们好不容易攒下钱的,还抵不上人家两三件衣裳的。
没再推迟地把钱收下。
他们不需要,姜辛夷去京城当官,总归是需要的。
安排好二老,徐鹿鸣又去整理,姜辛夷进京要带的物什。
他这一去,没个两三年怕是不会回长丰县了。这里放着的物什时间长了,都不能要了,又不是没钱,能带走的还是尽量带走的好。
衣裳、书籍这些都好说。
只有姜辛夷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不好动,这要是在路上有个磕磕碰碰,保不齐就得弄出个生化危机。
徐鹿鸣正头疼的时候,姜辛夷直接道:“这些东西我就不带了,京城人多口杂,很容易露馅和出事,你收到空间里,以后来了京城,我就在你空间做实验,有危险也能及时控制。”
“好啊!”徐鹿鸣兴高采烈地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可能因为没有安全感,姜辛夷一般不太爱进他的空间,可徐鹿鸣时时刻刻都想把他塞进去,一听他愿意进去,还会时常进去做实验,徐鹿鸣求之不得。
忙完这些,两人这才头疼起绵绵来,这是他们从怀孕开始,一点一点不假于人手带大的。
平时有个一两天见不到人,她都要闹,姜辛夷这一去,徐鹿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京,这么长时间,她得哭成什么样子。
徐鹿鸣做不了一点严父,尽管绵绵还小,他还是采取的怀柔模式,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绵绵,阿爹要带着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可能要离开爹爹一段日子,你这段日子,不要闹好不好。”
绵绵哪里听得懂这些话,他见徐鹿鸣嘴巴不停地说,等他说完,开心地点了点头:“嗯!”
之前,徐鹿鸣和姜辛夷这样跟她说话,她只要点头他们就会笑。
果然,徐鹿鸣一见孩子煞有其事地点头了,对姜辛夷笑道:“看吧,我们的孩子还是聪明懂事的。”
姜辛夷像看二百五一样看着他,他这样说,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孩子能听懂就怪了。
“你还是多给她收拾一点玩具吧,最好把你的衣裳也收拾一些。”姜辛夷想了想道,“玩具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孩子嗅觉都敏感,衣裳上有你的气味,没准嗅到你的气息,她就不闹了。”
徐鹿鸣受到启发,用棉花在空间里做了个等人高的抱枕出来,套上自己的衣裳,拿到姜辛夷面前邀功:“老婆你看这样行不行。”
姜辛夷:“……”
好幼稚啊。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在跟男大学生谈恋爱结婚,还是在跟幼稚园小朋友谈恋爱结婚。
跟姜辛夷相处如此之久,徐鹿鸣已经很懂得如何看姜辛夷眼色,一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就知他不高兴了,尴尬转身:“不喜欢啊,不喜欢,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算了,留着吧。”姜辛夷拉住他。虽然有点幼稚,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跟徐鹿鸣一样高,晚上睡觉的时候应该很好抱。
“那我把它放行李中。”徐鹿鸣瞬间被哄好地抱着大抱枕去往他收收拾出来的行李堆处。
然后他就知晓姜辛夷为何沉默了。
这么大一个抱枕,还不能像人一样坐下蹲起,不管怎么放都很难进马车。要放也行,只能对折硬塞。可这明明是给绵绵做的阿贝贝,这样一来派不上任何用处。
徐鹿鸣不想承认自己错误地把抱枕对折强行塞进一个箱笼中。
幼稚就幼稚吧。
他老婆都不嫌弃,他又没碍着谁,就幼稚了,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