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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29)

姜辛夷点了点头,并不想搭理他。

“好了,好了,你刚醒过来,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闭上嘴,少说话。”徐鹿鸣给男子盖上被子,强行捂嘴。

男子却一把撩开被子,眼含期待地看向姜辛夷:“姜大夫,在下是因为家母得了热惊风,急需熊胆治病,才不得不犯此险,如今家母还在家等着我取熊胆治病,不知姜大夫可有暂且封闭痛觉之法,好让我能全了这孝道之心。”

姜辛夷蹙眉:“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捕兽夹伤及你的腿骨,至少需要休养月余,我只是个乡间草夫,如何会此等乾坤之术。”

男子满脸失落:“当真没有吗,若没我取熊胆归家,我母亲命危矣。”

徐鹿鸣给他强行盖上被子:“熊胆虽稀少,但药铺并非没有,多想无益,为今之计还是先养好伤,再想法子去踅摸吧,你母亲吉人天相,会好的。”

“……”

出了房门,徐鹿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人肯定不是普通猎户,大概率就是来查他的暗卫。不然世间哪有这么巧的猎户,正好伤了骨头,来问需要医术高超才能使出来的封闭之法。

幸亏他先前从郭孝荣处率先得知此事,不然今日他们定然会被这人蒙骗过去。也不知他们哪里露了马脚,被人怀疑了。

徐鹿鸣下意识地去看姜辛夷的反应——

姜辛夷出了房门,便到院中的水桶里,舀着清水,在洗手。

刚姜辛夷只是在屋里问了问话,并没有诊脉,徐鹿鸣好笑地上前:“你这是也为救了这样的人而觉得脏了手吗?”

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不是。”姜辛夷肃着脸,手都要搓烂了,“我只是讨厌恩将仇报的人。”

说完他便难以承受地撑在墙壁上,对着墙脚干呕。

徐鹿鸣瞧着他那眼泪都呕出来了的生理性反胃的恶心模样,整个愣住。

这是应激反应。

以前姜辛夷也被人恩将仇报过吗,还是很恶心,很令人反胃的那种,不然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徐鹿鸣不太会安慰人,且未知他人苦,也不知从何安慰,他想了想,伸手帮姜辛夷顺了顺背,从空间里取出个陶罐来:“你先用这个洗手,下午我就把他送走,绝不让他再出来恶心人。”

姜辛夷没来得及问徐鹿鸣怎么把人送走,率先瞧见罐子里白色黏稠状的一团东西,问:“这是什么?”

徐鹿鸣脸红了又红:“我用秸秆酿出来的酒精。”

姜辛夷帮了他许多,徐鹿鸣也想替姜辛夷做点事,他见姜辛夷总是用灵泉洗手,可见是把灵泉当酒精使的。

正好,姜辛夷教了他秸秆酿酒的法子,他就想试着能不能帮他把酒精做出来。但他上初三学化学时,他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三五不时地去化疗,哪有时间学学习,除了主科以外,其他成绩全都不堪入目。

他在空间里瞎折腾一通,最后折腾出来的这东西,他也不知道是啥,有酒的味道,但看上去又不像是酒精。

姜辛夷挖了一点,在手上细细看了看:“的确是酒精,只是里面的木糖还没被完全转化,你……”

姜辛夷想说,你再多加点酒曲发酵,就能成了。但他看到徐鹿鸣红得都快滴血的耳垂,转了转音:“你做得很好。”

用这个半成品的酒精洗了洗手,那种恶心到反胃的感觉终于压了下去。

他拿帕子擦了擦手,好奇地问徐鹿鸣:“你怎么把他送走?”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要不是杀了人,会惹来一堆麻烦,他现在很有想杀人的冲动。

徐鹿鸣握住姜辛夷又在无意识地顶刀鞘的手腕,示意他别犯傻,故意卖了个关子:“下午你就知了。”

“……”

傍晚时分,就在男子疑惑姜辛夷怎么还不来给他换药时,一群手持刀剑的捕快,凶神恶煞地踹开房门,一把将他从病房上拖了出来:“娘的,找了两个月,总算是把你小子给找到了。”

男子一脸的慌乱:“官爷,你们这是做甚,我可没有犯罪!”

孙晓宗火大地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的伤脚上:“你是没有犯罪,因为你就是我们找了两个月的罪犯!”

男子整个人都傻了:“我就山中一猎户,怎就是罪犯了!”

郭孝荣仔细端详他的脸:“好,你说你是山里猎户,可老子最近在这一片搜查时,为何从未见过你!”

男子似乎想说些甚么,郭孝荣不耐烦了:“行了,你那些喊冤的话都留给县太爷说去吧,兄弟们,把他给我绑起来。”

“是!”这几个月因为这个人,他们没少受县太爷责骂,衙差们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下手一点都不轻,不仅五花大绑将他绑得死死的,还用臭布将他的嘴给塞了起来,免得聒噪。

郭孝荣见此间事了,朝徐鹿鸣拱了拱手:“今日之事多亏你了。”

那男子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瞪向徐鹿鸣,眼中的怒火若有实质,一定能将徐鹿鸣焚烧得一干二净。

徐鹿鸣无视他的愤怒,朝郭孝荣回拱:“哪里哪里,官爷一再要求村里,见到可疑之人,一定要上报。”

“这人说是猎户,可我问过附近村子的人,并未见过他。”徐鹿鸣毫不客气地当人面点评起来,“何况,他一来就要我未婚夫郎给他施能封闭痛觉的针,我未婚夫郎要有这本事,县里的郎中也做得,何须龟缩在这乡下。”

“言之有理!”郭孝荣连连点头,朝下属们挥了挥手,“走了兄弟们,待领了赏,咱们再来寻这位小兄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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