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看完,看到姜辛夷恬静的睡颜跟亲不够似的,没忍住又亲了亲他。
兴许两人亲惯了,在睡梦中,触及徐鹿鸣的吻,姜辛夷都知晓要回应他。
徐鹿鸣和姜辛夷接了个黏黏糊糊的睡梦吻,满足地翘起唇,搂着他一起陷入沉睡。
“……”
接下来几日,徐鹿鸣安排徐老大和姜大年他们见了面。
以前大家天南地北地待着,两个亲家不见面也就罢了,现在大家都在京城,还不见面,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因为姜辛夷是嫁给徐家的,所以徐老大就做主在京里最好的酒楼宴请姜家。姜家除了在坐月子的姜慕荷没来,全部到场。
徐老大姿态做得很足,一见到姜大年他们就道歉:“亲家,不好意思啊,木兰他们成婚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准备。”
姜大年摆手:“誒,老哥,不说这些,我们当时也是因为怕别人说木兰闲话,成亲成的仓促,没有好好待小鹿。”
徐老大一听姜大年也是个敞亮人,心里欢喜:“怎么能这样说呢,能娶到木兰是我们家小鹿的福气,他委屈什么。”
姜大年也很欣赏徐老大的干脆,两人一见如故,在饭桌上把酒言欢。
杨秀莲和赵二娘都是那种只要孩子好,她们就开心的性子,也很聊得来。
可能是聊嗨了,赵二娘在饭桌上,还跟杨秀莲吐露:“是,我还有个大姐和妹妹,当年一起卖到县里做丫鬟,后头我们脱籍的时候,她们跟着主家走了,不知晓哪里去了,也不知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徐鹿鸣和姜辛夷都看了过去。
这事儿,从来没听赵二娘提过呢。
徐鹿鸣开口问道:“娘,你还记得她们被卖身的主家叫什么吗,没准找找还能找到。”
赵二娘摇头:“我那会儿年纪小,又不识字,哪里知晓她们是在什么府做什么事,且这么多年过去,可能人家都把我这个姐姐妹妹忘了,寻了也没什么用处,算了。”
徐鹿鸣点点头,又道:“没事的,娘,你哪天想寻了,你告诉我,我们寻寻看,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赵二娘被徐鹿鸣哄开心,拉着杨秀莲说:“杨姐姐,你看看小鹿,我都不知晓,你是如何教出小鹿这样贴心的孩子的。”
杨秀莲听她夸徐鹿鸣心头就开心:“也没怎么教,这孩子自生下来就这样,倒是你们,把木兰教得这么出色,真是了不起。”
赵二娘也开心:“我们也没怎么教,都是木兰自个的本事和努力。”
一场亲家见面会,被两家父母给弄成了夸夸会,徐鹿鸣抱着孩子跟姜辛夷笑。
姜辛夷也朝他笑得开心。
一开始,他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家的,但现在他有好几个家,好多的家人。
“……”
“噼里啪啦——”
新宅子门前,响起一串又一串的鞭炮声,一声声恭喜不断地从门口传进传出。
今儿是徐善学成亲的日子。
先前在西北,两家人就约定好了,腊月二十五成亲。
虽然徐善学一行人来到京城耽误了些日子,但徐鹿鸣在他们上京前,便把所有事情都办妥。
徐家这边只需要弄弄酒席,到日子这天,让徐善学前去接亲就是。
酒席,徐老大和杨秀莲在西北给徐善学操持举人宴的时候就练了出来,再有徐鹿鸣和姜辛夷在一旁帮忙,上手得更加容易。
只一点叫老两口心头怯怯。
徐鹿鸣和姜辛夷上京来,认识了不少达官显贵,且他家好不容易办一次喜事,京里不少人家都要到他家来讨杯喜酒喝。
老两口在西北时,接触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今儿一打眼望过去,来的全是比县令官阶还高的大官、官夫人们,老两口很怕自己招待不好给徐鹿鸣和姜辛夷丢脸。
姜辛夷看出老两口的紧张,安慰他们:“没事儿的爹娘,今儿他们只是来吃席,不当官,你们要实在紧张就把他们当会说话的大菘菜对待,只管点头微笑就好,他们跟你们不熟悉,也不会主动上前来搭话的。”
徐老大和杨秀莲讪讪,哪能把人都当菘菜对待,不过一听到这些人都是菘菜,大大的菘菜,心头确实没那么紧得厉害了。
招待了几个,见这些来吃席的人果然只对他们拱手道恭喜,不找他们聊天,老两口处理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徐鹿鸣见状,忙碌间,趁着别人不休息,悄悄地把姜辛夷拉到柱子后面,与他十指相扣,静静地拉了会儿手。
姜辛夷原本觉得这没什么,正经夫夫,大庭广众下拉拉小手又怎么了,奈何,好死不死,叫抱着孩子来吃席的付今夕瞧见。
他隔着人群朝姜辛夷笑了一下。
姜辛夷突然间就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耳朵热了热,推徐鹿鸣:“赶紧去做事。”
徐鹿鸣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一牵上姜辛夷的手便控制不住地想一直牵,没办法,他老婆的手实在是太漂亮,太好牵了。
徐善学那边一早收拾齐整,在喜婆的引领下到苏家接亲。
苏羡安上了京城还是有结交到一两个好友的,这会儿请了人来堵门。
讨喜钱,背诗,射箭,好一番折腾,才把他从闺房里请出来。
出门的时候原本是要哭嫁的,但苏敏中觉得这天哭啼啼的特别不好,早早就跟苏羡安说好了,要笑,要让那些曾经看他退婚,见不得他好的人,知晓他有多开心,多幸福。
苏羡安也觉得,他只是嫁人,又不是去做别的,且丈夫和爹爹都在京城,想见随时都能回来见,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