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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74)

伍长只能管五个人,而火长却能管十个人,且军资库那边的利禄也好。三队这边,逢年过节也就每人一斤肉,一斤盐,一匹布。而军资库那边的人,每个人却能领三斤肉,三斤盐,三尺布。

升职还加薪了,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不满意呢。

“把这边的事交代好,过两日就去那边任职。”家将见徐鹿鸣回过味来,交代了一句,便要离开了。

“这位大哥不急着走。”徐鹿鸣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手碰到他手的一瞬间,不经意间从袖子里递了一粒银子过去,“有劳大哥这么冷的天还单独跑一趟,我也没甚好报答大哥的,正好我家开了个澡堂,大哥有空多去我家泡泡,去去身上的寒气。大哥贵姓,我好让家里记下。”

这可是马将军的心腹家将,有这么一条大腿躺在自己面前,徐鹿鸣不抱两下,都对不起人家刻意来的这一趟。

家将手心触及银子的那一刹那,很快便握住手,将银子塞进衣袖里,不在意地说了句:“我姓陈。”

“哎,好好好,有劳陈大哥了。”徐鹿鸣忙不迭地应下,把这位陈家将送出三队军营,这才折返回三队。

姚宏胜见着一天连升两职的徐鹿鸣,有些酸地道:“你小子运道好,入了马将军的眼,以后去了军资库那边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养马的同僚。”

“我怎么会忘呢。”徐鹿鸣立马安抚姚宏胜,“我去了军资库那边,以后有个能给我们队里谋福祉的用处,我定当义不容辞。”

姚宏胜经过徐鹿鸣一点拨,面色一喜。军资库那边可是可以调配整个西北军资的,差事肥着呢,人家手指缝里随意漏一点,都够他们过个肥年的了。徐鹿鸣去了那边,也算是他们三队的一个人脉了。

他放下心里的那点吃味:“有你这句话,算我没看错你小子,去了军资库那边也别忘常回来看看啊。”

“放心吧,我师傅兄弟都在这儿,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的。”徐鹿鸣把姚宏胜哄得开开心心,这才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家里。

家里也是好一通高兴,晚上母亲杨秀莲和婶婶钱惠芳两人联手做了一桌子好菜,大家开开心心地庆祝了一番。

徐鹿鸣还难得地喝了两杯酒,度数不是很高,没有醉,连脸都没有红。

但晚上回到房里,要给姜辛夷写信告知他这件事时,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有种喝醉了,酒意上脸的热感。

徐鹿鸣把脸埋在手心里,心里羞得不行。该怎么同姜辛夷讲,他差点在梦里意yin了他的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其实不用这么实诚的。

第35章

姜辛夷最近这段日子也忙。

进了县衙,他除了要熟悉县衙里的各项事务以外,还得收拾上一个医官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加上,近来寒冷,百姓很容易就患上风寒,怕引起流感,他需日日都在县衙配置姜汤、桂枝汤等汤药,让底下的医吏们去县里各处支摊儿分发给百姓。

此外,因着他和姜慕荷一个哥儿一个女子做医官,这让许多女子哥儿也有勇气大着胆子来县衙里看病,他也得分出些精力来与这些病人医治。

且,冬日又是炮制药材的好时候,这个时节炮制的药材不易生虫、腐朽,发霉,放上几年都不会坏。

姜辛夷每日配药,收药,制药,忙得脚不沾地。但他下值回家,都会先去看徐鹿鸣给他的信笺。

今日也是一样,拿着手中的信,他感觉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适应了这种每天通信的日子,若是哪一日徐鹿鸣没有写信,或因着别的原因,信笺没有及时抵达,他便会魂不守舍,胡思乱想。

若是哪日徐鹿鸣厌倦与他这般通信……

姜辛夷垂下眼,将这种不安的情绪强行压下去,读起徐鹿鸣的信来。

信上,徐鹿鸣洋洋洒洒地向他详细描述了,他是如何利用治马方子从一小小军养马卒升职军资库的火长一事。

明明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儿,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三页,说他如何高兴,说他如何开心,就连他回到家,家里人是如何夸他,给他做了何吃食,他都写得一清二楚。

隔着信纸姜辛夷都能感觉得出,徐鹿鸣对自己的倾诉欲,有多强烈。

看得姜辛夷愉悦地勾起唇角,方才生出的那点不悦,瞬间消弭殆尽。就凭徐鹿鸣这什么都想跟自己说的劲头,怕是十年内都不用担心,他会厌烦此事。

他拿笔蘸墨,也细细给徐鹿鸣讲了讲家里发生的一些事儿,顺便提点他几句:“去了军资库也不要骄傲自满。”

“最近县衙里都在传西南的官员勾结西北将领偷卖军粮一事。我猜此事就是马小姐给你的信上所诉之事。”

“这事干系重大,牵连颇广,西北军屯又是脱离朝廷,其利其损,自行担当的一处军营。”

“若外面的官员因此不愿再与西北军进行物资交易,军资库物用紧张。你这个把消息传回军营,捅破天的人,不一定会受到库里其他人的欢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需一再小心谨慎。”

写完,姜辛夷又把徐鹿鸣的信看了看,待纸上的墨迹干透,打算把信给徐鹿鸣寄过去时。他发现,徐鹿鸣给他的信纸背面,居然还有一行字。

由于字体不是很大,他一时没有注意,这会儿注意到了,抬眼望去。

只见信上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着:“姜辛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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