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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133)

作者: 司一九 阅读记录

大周朝官员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过了两天,寻真月事结束,谢漼令人送来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形制非常大胆,已经完全不像古装了。

寻真穿上,站在全身镜面前,恍惚了一下。

浅粉色。袖子类似水袖,半透明,紧贴肌肤,长度盖过手背。

下半身裙摆似鱼尾,绣着桃瓣。从上至下渐变,桃红色慢慢变淡,像水墨渲染一样蔓延过渡。

裙摆从臀部包裹至大腿,到了膝弯处,便如同花瓣一般绽放开来。

非常修身的版型,贴合她的身材,几乎没有空隙。

好像现世的高奢定制国风礼服。

谢漼这想象力,要是到现代,当个设计师,绝对可以混饭吃。

然而在土著人眼中,这裙子太超出她们的接受程度了。

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被清晰勾勒,还是半透明的。

两丫鬟双双红了脸,这裙子的意图太过直白。

月兰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这裙子白天穿都有点挑战她的底线。

月兰:“姨娘,试过了,便换下来吧?”

寻真好像明白了谢漼的用意,点了点头,把裙子换下来。

二月十五,是花朝节。

寻真院子里种着几株桃树、梅树,早上,丫鬟们剪了五彩纸,粘在花枝上,进行“贺花神”。

寻真听谢进说过,花朝节这天,官府会在花神庙,组织祭祀花神仪式,场面非常盛大,百姓皆可参与。

街上也会特别热闹,开设花市,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女子们会簪花游行,文人墨客们则会在湖边举办雅集,以花为题,吟诗作对。

夜幕降临,曲江池畔灯火辉煌,花香萦绕。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范岂在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前驻足,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花灯上拂过,最终落在一盏鹰灯上,嘴唇微微蠕动,不知在想什么。

韦义从一花摊前转身,便见范岂拿了一盏灯,口中念念有词。

韦义上前,回身指了一下花摊,笑道:“怀逸,不给王家小姐买束花送去?”

范岂恍恍惚惚。

韦义心道,这小子,真是好运道,竟叫王家的嫡孙女看中了。

韦义能理解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若换了他,全家都得烧高香庆贺。王家是什么家族?那可是与谢家并立的世家!

那王琅便是王家小姐的叔父,去了趟陇州,回来便升了官,从三品的刺史!

更不用说,王家祖上还有好几位相爷呢!

韦义和范岂家世差不多,在苏州有点名堂,但放到京都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因此两人在京都做了三年官,都没升一级。

韦义到现在还是最末等的官,大理寺狱丞,从九品下。

这三年,上下打点花费了不少银钱,没什么用。京都关系网错综复杂,裙带勾连紧密,一有升迁机会,自然优先考虑自己人。

像他们这种外地来的,在京中根基浅薄,即便有才华,也极难融入。

韦义能考中进士,运气占很大成分,没升迁也没那么失落,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反倒为好友感到可惜,他知道范岂是很有才华的,但在京都,怎敌得过那些靠关系的人。

如此才华被埋没,实在令人惋惜。

如今,看到他有了这桩好亲事,韦义打心底为兄弟高兴,平时言语间还经常暗示,兄弟你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愚兄我之类的话。

可范岂自从定亲之后,状态就有些怪异,整日魂不守舍。

韦义就理解为他太高兴了。

韦义看向范岂手中的灯,道:“怀逸,莫非要将这灯送给王家小姐?”

范岂一怔,没有解释。

韦义心道,范岂真是读书读傻了,成了个不解风情的书呆,怎能送女子这般刚硬之物。

两人一同走在曲江池畔,微风拂面,花香阵阵。

“怀逸,我听闻那王家小姐是才女,性情柔曼婉约,定喜欢些温婉雅致之物。”

“你等会儿还是买些鲜花香囊之类的吧。”

他们朝着最大的一所花船走去,韦义提前订好了位置,在三楼的雅厅。

中央的胡姬正在表演胡旋舞。胡乐悠扬,铃鼓与筚篥交织,明快的节奏声声入耳。

二人在窗边落座。范岂将那盏鹰灯放在桌边。

韦义欣赏着胡女舞蹈,喝着酒。

沉默许久的好友突然对他道:“从仁兄,若以鱼与鹰为题,作四言对句。”

“你当如何构思?”

韦义,他这进士中得稍微有点水份,诗赋更是弱项。

这点,范岂是知道的。

“怀逸,你问我啊?”韦义指指自己,笑了笑。

范岂叹了口气。

脑海中不由浮现两年前那天,岁除夜,他碰到了小楼姑娘与一小少年。

那时,范岂便注意到了二人手中的灯。

与韦义分别后,范岂并未回家,而是往小楼姑娘来的方向走去。

果然,看到了一灯摊,寻觅许久,只找到一盏相似的鱼灯。

那小贩便说:“大人好眼光,这可是我这儿卖得最好的灯呢。今日就剩这一盏了。”

范岂便问:“可有鹰?”

那小贩咦了一声,似是颇为惊讶。

范岂便道:“适才瞧见有人拿了一盏鹰灯,那模样很是别致,便想买一盏。你这儿没有?”

见客人放下了

鱼灯,小贩有些紧张,毕竟快收摊了,能多赚一笔是一笔。

做小本生意,自然要记性好、眼尖嘴甜,才能有回头客。

小贩忙道:“您方才看到的是一位小姐拿的吧?”

“那灯就剩一盏了,被那小姐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