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14)
谢漼目光落在她紧握着自己的手上,寻真察觉他的视线,手好似被烫了一下,立刻松开了。
两丫鬟心急如焚匆匆步入,待看清眼前景象,大惊失色。
两人不过稍稍走开一阵,听闻仆从来报说爷来了,便觉大事不妙,姑娘正在看那私密之册,若是被爷撞个正着……
心中暗自企盼着姑娘机警,一听到爷的脚步声便能迅速将图册藏匿妥当,此乃最为理想的局面。
然而现实比她们料想得更为糟糕。
待两人进得屋来,见谢漼与寻真在屋内相对而立。
谢漼仪容整肃,衣着齐整,身姿翩翩如玉立于屋内。
视线往里,转到寻真那边,两人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只见寻真衣衫略显凌乱,一只脚半套着绣鞋,另一只光着,白皙的脚面在衣摆间若隐若现。脸上似乎还残留些许点心碎屑,瞧着颇为狼狈。
再看谢漼手上,可不正拿着月兰费尽周折买来的春宫图吗?
两丫鬟不敢迟疑,双膝跪地。
寻真在一旁呆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谢漼落座:“月兰,你且说来。”
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月兰言说生怕寻真在床笫之事上懵懂无知,以致日后冲撞了爷,这才斗胆偷买了春宫图带进府。又连连自责,称自己一时糊涂,竟胆大包天,妄图插手他的房中事,实乃大错特错,悔不当初之类的话。
谢漼面上平静,并未动怒,片刻后,他微微抬眸,问道:“是否还有事未曾告知于我?”
第8章 “臀部微撅对着谢漼”……
月兰垂首沉思片刻,低声道:“没了。”
谢漼问:“近些日子,真儿在言行举止上,是否有不妥之处?”
寻真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脚,心内暗叫不好,只听月兰道:“近些日子,姑娘的确是在言行上肆意了些,不似以前那般时刻谨守礼数。”
谢漼又接连问了一些寻真平日里的举止详情,月兰将上次她穿中衣在房里溜达的事都说出来了。
谢漼转过头,淡淡瞥她一眼。
月兰说完,谢漼并未留下任何处置的话,起身,将那本春宫图顺手携走。
寻真眼睁睁看着
他拿走,一句话也没敢说。
一屁股坐上椅子,呼出一口气。
不得不说,谢漼这人,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压迫感,当真令人难以忽视。
引儿将绣花鞋捡来,放寻真脚下。
月兰取了帕子,为寻真擦拭嘴角。
点心碎屑飘落,月兰用手接着,擦干净了,她问道:“姑娘,您方才除了看那春宫图,可还做了些什么,被爷瞧见了?”
寻真要是把那姿势对二人示范一遍,怕是要被念叨个没完没了。
当然不能说了。
“我忘了。”
月兰:“姑娘,您于私下里松散自在些,原也无妨,可在爷面前,切切不可展露半分懒散模样。”
寻真仍想着那本被拿走的春宫图,心不在焉应一声:“哦。”
月兰:“爷这便走了,也不知……”言罢,叹了口气。
寻真眼珠一转,试探问道:“我再让你想办法搞本春宫图来,你应该也不会答应了吧?”
月兰:“姑娘,您怎的到如今还念着那……方才爷,一言不发便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恼了您。”
寻真撑额,随便他呗。
自那日后,谢漼仿若将此事抛诸脑后,数日光景,竟未踏足此间。
月兰忧愁复上眉梢。
引儿宽慰道:“许是爷忙于公务,大抵已忘了姑娘那日不雅行径。”
虽说爷已允了主子贵妾之位,终究未落地,此事恐有变数。
月兰心忧,却未将此忧虑宣之于口,只低叹一声:“但愿如此。”
这个院子里唯一对名分无所谓的大概只有寻真了。
寻真计划造个人体工学椅出来。
毛笔用不惯,寻真让人取了些硬炭,回想着椅子的形状,在宣纸上勾勒轮廓。
“月兰,引儿,东都城内,有没有厉害的工匠?”
月兰面露疑色:“姑娘,您寻工匠所为何事?”
寻真将草图给两人看:“我想做一把这样的椅子。”
月兰端详许久:“此椅好生怪异。”
引儿:“这椅背如此高耸,下方又是何物,怎的还有轮子?”
寻真指着解释:“这椅子可以转的,坐在上面,脚轻轻推一下就可以挪很远。”
月兰脑海中想象那番场景,只觉太过不雅,为难地说:“姑娘,此椅太过离奇独特,前所未闻,恐这东都城内,寻常木匠见之亦会束手无策。且此等怪异之物,若传出去,也会遭人非议,于姑娘清誉有损。”
引儿也道:“正是,姑娘。”
寻真:“所以我不要寻常木匠,要厉害的。”
两丫头都感到奇怪,为何姑娘失了忆,脑袋里突生这么多奇思妙想。
寻真搬出大杀器:“你们爷说了,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去找他……我只想要把椅子而已。”
月兰:“爷当真如此说了?”
寻真:“当然了,我会随便编造他的话骗你们吗?”
月兰点头:“既如此,待姑娘的图纸绘完后,便差遣瑞宝呈于爷前问询。”
寻真:“好。”埋头绘制椅子的细节图。
谢漼下了值后,回府换了身便服,去望仙楼赴宴。
瑞宝拿了图纸,去静远居寻谢漼,却被院中下人告知,爷不久前出去了。
望仙楼为东都城内最豪华的酒楼,声名远扬,无人不知。
酒楼高达三层,主楼与副楼间,架设凌空飞桥,似长虹卧波,连通楼间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