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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310)

作者: 司一九 阅读记录

“好……漼漼!”

寻真看着谢漼的表情,直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寻真:“漼漼,漼漼,漼漼,漼漼!”

谢漼似有些接受无能,眉梢微微一蹙,但瞧见她笑若桃李,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心道,能博真儿一笑,此名又何妨?

夜里,谢漼进房,看见屋内的景象,脚步一顿。

寻真刚沐浴完,着一身玉色中衣,青丝披散,发梢微湿,脸上还残留着水痕,烛火在她身上投下光影,朦胧又美好。

只觉这眼前景致胜却人间无数。

心被汩汩暖意充斥,纵是朝夕相对,夜夜都能见到这番景象。

谢漼仍为这一幕不住心动,看得痴了。

谢漼刹时便有了想要作画的冲动。

寻真见谢漼呆立原地,扬起手,上下挥动着:“漼漼,快过来。”

“……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谢漼唇角勾起,旋即朝她走去。

走到一半,停住。

好像突然意识到有哪儿不太对劲。

杵在屋中央,凝神细思。

寻真:“快点呀!”

见他还不动,寻真便上前握住他的手,牵着往床边拉。

谢漼顺从地跟着她走。

坐在床沿。

寻真亲了下谢漼的唇,直接把他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下,枕在他胸口前,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到腰间。

做完一切睡前准备工作后,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困了,今天早点睡。”

谢漼只走神了片刻,便被这般摆弄着躺好了,又是一愣,手圈紧了她,眼中渐渐漫出笑意。

“今日怎这么早就睡了?”

抬起手,抚着她的发:“真儿……方才见你浴后容颜,甚美,便想为你作一幅画。”

寻真口中溢出一声含混的“嗯”。

谢漼:“……真儿?”

寻真又应了一声,声音更加微弱了。

这么快便睡着了?

谢漼低下头,见她酣睡娇容,心下微动。

还未与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她便入梦乡,着实可惜。

今晚月华如练,正该趁着这月色,为她画一幅美人图,而后与她耳鬓厮磨,塌间私语,才不负了这良宵。

谢漼想着,低头吻她。

细密的吻慢慢落下,从额头、眼、鼻,最后至唇。

寻真回应着,数秒后,谢漼还不停,抬起手,掌心摁住他的唇。

“漼漼,别闹。”

谢漼心间一痒,初听觉得别扭,听久了,还生出几分欢喜。

这般叠声唤他的名,别有一番滋味。

寻真的手心一痒。

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勾着。

寻真终于睁开了眼,仰头看谢漼。

谢漼:“真儿,我想为你作一幅画。”

大晚上的,都躺下了。

还要画画。

谢漼的创作欲望太旺盛了吧!

寻真不想离开她的人形抱枕:“要不,明天再画?”

谢漼:“真儿睡吧,不必管我。”

谢漼最后还是起身下床画画去了。

寻真躺在床上,看他挥毫,心中多少有点怨念。

寻真看看看着,没等回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回州城后,谢漼便在她的宅子住下了,若有人拜访,偶尔回一趟刺史府。

有了谢漼这人形闹钟,寻真便不需要鸡了,把鸡宰了吃了,每天都睡得特别好。

二人上衙,一前一后,坐不同的马车去,这宅子幽僻,易遮人眼目,谢漼还会特意吩咐永望多绕些路。两人偶尔会在州衙门口撞上。

蝗灾危机解除,寻真便又投身到水利中了。

隔三差五出差,到各个县里安置水车群,建渠筑堤、授农艺,将“善美稻”的种子带到各县。

一开始谢漼给稻子起这名儿,寻真还怕遭人非议,以为会有人暗地里嘲讽她动机不纯,沽名钓誉,没想到众人皆赞。如今稻种大行,她这小小八品官出尽了风头,州中官吏见了,都喊她“甄兄”,就连走在街上,都有不少百姓认出了她,叫她“善美大老爷”。

寻真觉得太高调了。

谢漼对她道:“名必有实,事必有功。你一心向民,这等赞誉,原是你应得的。若以赤子之功,目为‘沽名钓誉’,岂不令为民谋福者心寒了?”

好吧,谢漼说什么都能扯出一大堆道理来。

下半年,甄恒进入到了疯长期。

几乎每旬都会往上蹿一点。

正堂角落墙上的刻度越长越高。

以前,寻真拉着甄恒刻身高,他还不情不愿的,看着那痕迹落在同一个地方,小脸就垮下来了,还需要寻真哄一会才会恢复神气。

现在,天天主动在墙前站好,特别积极,看见标记位置往上升了,更是开心,用粗糙沙哑的声音对寻真说。

“娘,近日我骨头总是痒痒的呢……”

“昨晚我还梦见了,我竟变成一根青竹,一晚上长了好高呢!”

到了年底,甄恒跟寻真一样高了。

寻真很开心,对谢漼说:“我本还以为小恒从此长不高了,如今他长得与我一样高,便放心了。即便不再长,这身高也足够了。”

谢漼道:“真儿对恒哥儿的期许如此低?”

寻真瞪他:“你这意思是说,你觉得我长得矮?”

谢漼一愣,道:“并非此意,真儿这身高正好,男女本就不同——”

“打住打住!”寻真打断他,反问道,“若我与你生得一般高,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漼想象那样的场景,默了下。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些个想法都是怎生出来的。

总令他词穷语塞,不知何以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