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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90)

作者: 司一九 阅读记录

眼前的这幅画面,尽显贵族的奢靡与气派。

寻真走过来。谢漼的眼神便跟着飘过来,轻轻地,似羽毛落到她脸上。带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谢漼这是什么眼神。

寻真目光投向谢漼的腿,手伸出去,落在一侧大腿之上。

谢漼手臂撑在几案上,托着下巴,瞧着她。

寻真隔着那层华丽的紫袍,小心地,慢慢地,捏住谢漼的大腿。

指尖触碰到的那一刻,便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下肌肉紧绷如弦。

她就这样轻轻捏着,动作略显生疏,捏了一会儿,才道:“爷……我已经知错了……”

“您就放过我这次吧……”

谢漼:“真儿不若上塌来,给为夫按吧。”

绣榻宽阔,足以容纳两人并肩而坐。

寻真身上这裙子,膝盖往上的部分束缚太紧,行动受限。

寻真就只能撩起裙摆,正要提脚上榻,却听谢漼开口:“此姿甚为不雅,真儿不便上榻,怎不求为夫帮忙?”

寻真咬了咬牙:“求……求爷……”

谢漼:“真儿应如何唤我?”

“……夫、夫君。”

话一出口,耳垂漾上一抹微红。寻真捏着身侧的裙摆,手指不自觉地揉搓着。

“竟如此害羞。”

谢漼轻声一叹,下一瞬,他身姿前倾,长臂探出,揽住寻真的腰。将她抱上了榻。很快便松开了手。

两人身体相贴的那一刹,寻真鼻尖萦绕的,依旧是上次那股香。

清新的草木香,混着冷冽的梅香,丝丝缕缕地还夹杂着松脂的气息。

谢漼给她让出一个位置。

寻真双腿斜侧着叠放,坐在榻上,手刚放到谢漼腿上,准备继续为他按摩。

谢漼又道:“真儿今日穿着如此端庄华丽,怎的坐姿却这般随性?”

“何不遵循古礼,跽坐于此?”

跽坐。

即两膝着地,小腿贴地,臀部坐在脚后跟上,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寻真跟严嬷嬷学过的。

跪坐好,寻真看向谢漼。

看他还能再找出什么茬来。

谢漼上下看看,点点头,总算放过她:“真儿继续吧。”

这坐姿不方便按腿,就改为给谢漼捏手臂。

寻真的手从他肩头缓缓按下去。

谢漼倒也很会享受,手撑着下巴,双眸微微阖上,神色惬意。

寻真看着谢漼这张脸,心想。

长得虽帅,却实在可恶。

过了一会儿,谢漼道:“真儿手可累了?”

寻真:“不累。”

“我却心疼真儿手酸,停下罢。”谢漼闭着眼道,“这此便放过真儿。真儿应已明白,日后该如何行事?”

寻真:“是,多谢爷宽宏大量。我日后在明面上,必定谨言慎行,绝不让旁人能揪出一丝错处,力求做到无可指摘。”

谢漼掀眸:“真儿又忘了,该唤我什么?”

寻真:“……夫君。”

谢漼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寻真的头。

之后,谢漼又给寻真讲了会儿课。

寻真哪里还敢有半点走神,这堂课听得格外认真。谢漼讲完,不由得面露赞赏之色,颔首道:“若平常,真儿的学习劲头,皆能如今日这般便好了。”

寻真:“您说的是,我往后定都如今日这般用功,不错漏任何一句话,不辜负您的良苦用心。”

外头天渐渐黑了。

到了用膳时间,寻真暗暗舒了一口气。

用完晚膳,谢漼似乎有别的事要忙,在榻上小坐片刻,给寻真留了几道课业,道:“不日将往陇州,此去迢递。真儿可将这些题目留待闲暇,徐徐思索,不必急于一时。”

“这几日,你便养足精神,待踏上路途,舟车劳顿,反倒难以安歇了。”

寻真开始走神。

陇州,她不想去。

寻真看了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又看了眼谢漼。

如果拒绝,他会生气吗,会像发现她作弊一样生气吗?

要不要,试试?

谢漼起身,正欲离去,寻真叫住他。

“爷。”

谢漼并没再纠正她的称呼:“还有何事?”

“您上次对我说的,可还算数?”

谢漼凝视她:“真儿此话何意?”

他这眼神。

怎么给寻真一种他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的感觉。

寻真深吸一口气。

楼寻真,你可以的。

总不能以后天天活在谢漼的压制下吧。

寻真正要开口,谢漼先一步说道:“真儿考虑清楚再说。”

寻真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爷,您上次说,让我自己选,要不要跟您一同去陇州。”

“如今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便想问一问爷。”

“您当初所言,是否依然有效?

“我是否还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权利”一词,古时已出现。

《汉书》中言,“与中书令石显相善,亦得显权力,门车常接毂。”

彼时所指,乃是政治上的强制力量。

谢漼看着寻真。

自她失忆后,嘴中时不时便会蹦出一些新奇古怪的字词。

譬如上回的“世界”,又如现在的“权利”……谢漼并非难以理解,结合前后语境,便知其所指。

只是这些词汇,反倒像历经岁月更迭、时代变迁,演化而用。

她用起这些词,毫无滞碍。平日里,她的一言一行,皆与寻常人迥异。她思考问题的方式、秉持的观念,全然自成一套。

脑海中似是装着一套截然不同的思维逻辑与处世观念。

的确是失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