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狗又争又抢还能上位吗(123)
“包裹”,这个词对崇尚自由的巫萤晚来说,更多的是代表束缚感和无力感。但这一刻,这具肉.体仿佛产生了独立意识,她莫名其妙就接受了这个不够自由的设定。
那个瞬间很神奇,巫萤晚脑海中,反复激荡起一种被他珍而重之地拥在怀里的幻觉。
她没有感觉到压迫带来的抗拒,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稳重的安全感。但安全感这种东西,她从来都是自给自足的。
欲望和直觉,先于理智做出了行动。
等巫萤晚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抱着蔺寒时的衣服,神经质般闻了好几个来回,上面仿佛都染上了属于她的体温。
她瞬间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居然也会轻易被易感期控制。
但转念她又觉得不该责备自己,她明明应该责备那个不在房里的男人!
最该死的是,这房间他还没睡过,属于他的味道实在太少了。
简直是把她的心高高吊起,可肾上腺素还没飙到顶点,便又被不痛不痒地放下。
心中怨念的巫萤晚,不甘心地把他的房间全扫荡了一遍,将他所有私人物品都翻出来,每一件都用了用。哦,除了牙刷。
按照常理,绝大部分A,在易感期都会出现筑巢行为。因为格外依赖自己的伴侣,所以会在伴侣不在身旁时,用伴侣的衣服将自己围住,仿佛是用伴侣的味道裹住自己。
曾经的小孤女也是这样的。
奴隶蔺寒时一整天几乎都在外面工作,她在易感期只能靠这种办法缓解痛苦。
等他晚上回来,她也只会哭着亲亲他的脸颊。
然后像饿了两天的可怜小猫一样,喉间发出呜呜的细声,闭着眼,迷恋般在他手腕的腺体上来回轻舔,让他的掌心不断摩擦自己的耳骨、面颊、唇角,和内心潮湿热烈的欲望。
也许弱者的爱意,总会流露出一丝不自知的媚态。
她的每次易感期都是尽兴的。因为独属于她的奴隶O,总会被她引导出一些发热期才会有的反应。
她将这建立在脆弱生理反应上的默契,视作自己得意的作品。
但这恰恰让她落入了猎物的陷阱,沦为他的战利品。
他不说痛苦,也不说难耐。他只是闭着眼睛,仿佛在抗拒不想听到的答案,但又堂而皇之地反问她:“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在一起多久,一个预设了分离的悲情式提问。哪怕提问题的主人,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
然后,她当然是迫不及待地、说出了他想听到的答案:“很久很久,像永远那么久!”
接着,是很绵长的吻,和很漫长的潮热夏夜。
极偶然一次占了上风的奴隶,毫不克制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和那些正处在兴致高昂时的A一样,做出一些自大的、又无法自控的行为。
后来,当小孤女决定和骨凌刀离开时,才终于想明白这个狡猾奴隶,真正想问的问题。
他想问的,并不是【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而是【你会离开我吗?】
会的。
这是巫萤晚的答案。
现在的巫萤晚,仿佛也成了那种自大的A。
她现在的行为,不像是筑巢,更像是在做标记。
她要蔺寒时的每个生活细节里,都打上属于巫萤晚的记号。就像他们之间的AO标记一样,性质稳定的、绝对压制的、无法违逆的契约。
从蔺寒时房里离开前,巫萤晚带走了他那件米白色外套。
顺便还给霍荞送了一份小礼物。
她把蔺寒时的一只袜子,偷偷放到了霍荞房里。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以为,偷偷翻乱他房间还偷走他外套的人,是霍荞啦。
谁叫霍荞老缠着她的O!
易感期的A暴躁、敏感、心灵脆弱,会对自己的O表现出极强的占有欲,且对其他A属性人类有强烈敌意。
果然不假。
……
来都来了,巫萤晚也没忘记办正经事。
她顺便去查了查,那些跟着霍荞一起进城的“抑制剂”。
抑制剂明明已经全部被她炸毁了。这么短时间内,霍其沣不可能重新制造出一批新的抑制剂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抑制剂”,都是假的。
难道霍荞是想用这些假货跟代号S交易,想蒙混过关?
但这样做成功的概率极小。在黑市暗网上赫赫有名的代号S,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欺骗?
这时候,骨凌刀给她发来消息:
【那边说,让你去五号街区,找张扬威。】
后面附着张扬威的个人资料,以及亚母林城内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机密信息。
五号街区,是亚母林城最龙蛇混杂的一块地盘。
各方势力,都在这里叫卖见不得光的生意。迎来送往的客人里,有手眼通天的军火大佬,也有不入流的赌徒与嫖客。
巫萤晚决定去闯一闯。
她套上了蔺寒时的外套。
尽管她穿着很宽大,但他的味道可以帮她稳定易感期的生理状态。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把事情闹大,她特意用了朝微的脸。
而另一头,大晚上不在房里休息的蔺寒时,此刻正趁着夜色,身着一件低调的黑色外套,拉高衣领,独自前往一家掩藏在五号街区深处的私人诊所。
一进亚母林城,蔺寒时便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腹部隐隐作痛。
担心孩子会有问题,他只能冒着风险,去找个黑市医生看看。
这家私人诊所,位于五号街区东方大道一座老旧的唐楼内。平时接待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身份的亡命徒,看的病也是五花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