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配住在修罗场[穿书](75)

浴室的墙壁是用特殊玻璃打造的,上面布满了复杂的花纹,站在外面,连里面的人的轮廓都看不清。

但褚知白还是规规矩矩地背对着门站着,这个站位,他只要一抬头,就能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

镜中的少年刚洗过澡,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新吹过的黑发柔软蓬松,身上湿漉漉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尽。

平日里那股冰冷疏离的气质软化,整个人就显得特别温婉居家。

更何况,他怀里还抱着少女的睡裙,更加像是个正在伺候妻主沐浴的娇夫了。

褚知白被自己的幻想呛得咳嗽了一声,耳垂像成熟的山楂一般透红。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整个空间安静下来,浴巾从架子上被扯下来的细微摩擦声清晰可闻。

褚知白有些紧张地往旁边移了半步,偏过身子,双手捧起被卷成团的睡裙,奉到门边合适的高度。

不出片刻,浴室门被拉开一条缝。

一截白皙的小臂从门内伸出,手搭在他的腕上,湿漉漉的指尖润湿了他的袖口。

那只手极柔软,几乎让人感觉不到骨头,摸到他的手腕后就顺势而上,划过他的手背,很快就抓起衣服收了回去。

“主人。”

褚知白的声音有些哑,“内衣是包在睡裙里的,你打开衣服的时候小心些,别弄到地上了。”

少女似乎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走进浴室后,不但命他在门边守着,还要他亲自去拿她的睡裙和内衣。

睡裙倒还好,只是另一件......

褚知白当初拿内衣的时候,根本不敢细看,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用小指勾了一件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睡裙包好。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他浑身都在发烫,吐出来的气息炽热无比,心跳得极厉害,像是干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像他不是帮少女拿衣服,而是趁她不注意偷了件衣服似的。

“我知道了。”浴室里传来钟觉浅的声音,她似乎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笑意,“喔,你品味还挺好的。”

褚知白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去为她拿在卧室里穿的拖鞋。

钟觉浅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将拖鞋摆到她的脚边。

看起来好乖。

她的视线落在他看起来格外柔软的发顶上,有片刻的失神。

意识再度恢复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将手覆在了他的头顶,还来回揉了揉。

而褚知白维持着跪姿,

仰头看她。

浴室的灯光照进他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深渊之中,升起了两团隐忍燃烧却又灼烫无比的白色火焰。

钟觉浅收回手,走到卧室的梳妆镜前坐下,“愣在那里做什么,帮我把头发吹干。”

褚知白这才从地上起身,来到她身后,拿起早就准备在一旁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钟觉浅的发质天生就极好,又保养得当,一头长卷发简直如丝绸流水般黑亮顺滑。

似乎因为被热风吹着的缘故,她发间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像是清甜脆桃被熬煮成了软桃罐头,流出的温热汁水蜜似的甜。

褚知白的手指在少女的发间随意穿梭,把玩似的撩起她的发丝,用吹风机里的热流吹成半干的状态。

等她的头发被吹得差不多,他又拿出护发精油替她涂抹。

精油也是桃子味的,打开盖子便是一阵淡淡的香气传来。

他嗅了嗅,就继续干活。

他注意到,少女的各种生活用品都是桃子味的,她格外偏爱这个味道,只是那些东西的香气都不如她身上的气息独特好闻。

褚知白忽然就想起自己不久前上过的兴趣课。

诺顿大学的兴趣课相当丰富,包括烹饪、烘焙、茶艺、插花、剪纸......

他当初报的是调香课,奈何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学了数日也没记住什么。

除了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香调是清甜的果香以外,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老师说过的一段话。

那位优雅的女士说,香味其实就是灵魂。

当你喜欢一种香调,就是喜欢背后的香料的灵魂。

有人喜欢活泼的柑橘,有人喜欢辛辣的胡椒,有人喜欢清冷的雪松,有人喜欢温暖的琥珀......

当你偏爱一个人身上的气息,觉得独一无二,其实就是喜欢散发着那股气息的人。

长发被护理得极其柔顺,钟觉浅挑起一缕发丝放到眼前查看,满意地起身,来到床边坐下。

她从床头小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罐子,对不远处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过来帮我抹精油。”

褚知白听话地走到她面前,接过罐子打开,将精油在掌中均匀涂抹,“主人,请把手臂伸过来。”

钟觉浅却道:“不用,现在天还没那么干,只涂脚腕和小腿就可以。”

褚知白闻言弯下腰,伸手欲抬起她垂在床边的小腿,却被她抬脚轻轻踢了下手。

“我不喜欢仰视别人。”

她的语气十足的骄矜。

褚知白顿了顿,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捧起她的一只脚放到屈起的膝头,握住她的脚踝,仰头轻声问,“主人,这样可以吗?”

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因为此刻谦卑的下位者姿态,听着让人异常地有感觉。

钟觉浅不清楚自己是体温偏低,还是变态癖好被满足,神经过于兴奋,感官也随之敏感度上升。

她觉得脚腕处少年的掌心滚烫无比,像一块被烤过的铁似的,温柔又坚决地禁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