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们别打了(96)
情哥哥不行吗?
“师...师父?”离清缘赶忙转了称谓,又软绵绵叫他一声。
迎接她的却是更多的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淌过迷蒙的乌眸,落下眼角,模糊视线,看不清眼前人表情。
“不对。”厌拂满说。
……那叫什么啊?难道,厌拂满在床上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但他前世是没有的啊!
于是离清缘抿一抿唇,还是喊出来了——
“干爹……”
这一声,非但没叫疾风骤雨停滞,反倒换来了厌拂满的一声怒极反笑。
“你眼里,我有这种癖好?”
又喊错了。
脚背蓦然绷直,离清缘这会是真要神志不清了。她大脑里混出一团又一团浆糊,搅拌不出个清晰的脉络。
事已至此,离清缘趴在厌拂满颈窝间,累得闭了眼,干脆不喊了,直接一口咬上男人半褪衣衫下的光洁肩头,来缓解那堆积感。
太酸胀,她的牙齿钻进对方肩头处的皮肉里,毫不留情的咬法,撕扯又研磨。
这么承受了会后,她忽就瓮声瓮气叫了句:“夫君。”
倏然,厌拂满停住。
离清缘心下松了一口气,喊没喊对她不知道,但对方心情变好了她知道。
“夫君,歇一歇吧,就算不死,也会......”她用脸蹭他脸,服起软来的撒娇倒得心应手,“会坏的。”
“坏了也没事。”
半晌,厌拂满凑过去,咬住离清缘的下耳垂,舌尖沿着她的耳骨舔舐,描绘出那一处的轮廓:“坏了,我养。”
轻微的疼痛之下,是奇异的酥麻感。
但……养什么?这能养吗?
这些话怎么越听越怪啊!
“你,和你上面这张嘴——”厌拂满湿热的口腔包裹了她整只耳朵,难得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还有下面这张嘴,我都养。”
整只耳朵被人又吮又吸,伴随而来的就是种奇怪的眩晕感,于是在这种眩晕状态下,离清缘只很茫然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想,这怎么养?”厌拂满的舌尖已绕到她后耳根处,笑声很轻,却带着点熟悉的顽劣。
海水的流动声里混着咕湫气音,糜乱。
“就像这样——”
火星燎原,纵然沧海千隅深,仍能灼烧四方叠褶,有些感官横冲直撞而来,正无限且清晰放大。
离清缘本能呼吸一滞,想挣脱厌拂满逃远,却没想对方有力的大掌早握住了她的脚腕。
水碧铃铛随之而响。
脆响声声。
厌拂满稍一使力,她便又跌坐回他怀中,贴合,脆弱的侧颈被身后人的犬齿没入,叼着那处皮肉细细研磨。
不重,但却带着点惩罚意味。
“还想跑吗?”他问她。
咬着尾音的低哑一声嗤摩挲耳廓,于是离清缘身体不由自主紧绷一下。
“放松。”
冰冷的银发从颊边垂落而下,伴着额前渗下的一滴灼汗,厌拂满喉端溢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禁锢,纠缠,绕住神魂,沉沦。
亲吻如轻柔雨点落在她后颈处。
离清缘却有点崩溃地抬眼,望向顶端合上的蚌壳,不止一次期望它能快些打开,好让她快跑。
“厌拂满。”在真的晕过去前,离清缘没忍住,喘着气叫了他一声。
“嗯?”厌拂满又不轻不重咬上她的耳垂,化开温热吐息,“不长记性,又叫错了。”
“你是不是,其实——”此刻嗓音支离破碎,离清缘没思绪一句话讲得十分艰难,“有...有性/瘾啊?”
第55章
一句“下次试试”既出,离清缘默默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干脆不回答这人了。
她目光从一片缭绕云雾间穿梭而过,落在下方隐隐约约显出点轮廓的不周山。这会的不周山正笼在一片飘飘摇摇的细雪中,天地都剔透,并不是难得的晴日。
沧海剑直穿而下,二人落在山巅的不周庙前。
“师父,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去那边找找有没有溯游剑的气息。”
体内的灵脉既已通了不少,离清缘便想先找个地方试试自己回来的四分之一力量能到哪个程度,她指了指前方的后院,同厌拂满示意自己去那里,便想借这个缘由抬脚离开。
厌拂满的眉梢微挑了挑,看她一眼,半晌后,竟只“嗯”了一声。
就这么答应了?
对方这么好说话,离清缘一时还不习惯,她抬起的步子微顿了顿,半信半疑间指了指同后院截然相反的方向,说:“那你去那边?”
两个人现在身上一人披了一件隐身衣,雪色斗篷下,身形和气息都被隐匿了个干干净净,故而庙内的人现在都看不见他们两个。
“不用。”厌拂满平静掀了掀眼皮,说出的话语却很惊世骇俗,“直接把这座破山劈开不就好了?”
离清缘:“......”
那她还要去找溯游剑的气息这种行为,不是显得很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
“不会有人追杀我们吗?”离清缘沉默了一下,没忍住问。
奇花异草掩映出青墙黛瓦的不周庙,也不知这样终年落雪的天气里,这些花草是怎么生存的。
厌拂满坐在庙内的松石上,如雪白衣在身后曳开,正随手拨弄着他刚摘下来的一条细细红草,姿态颇为闲散:“怕什么?”
也对。
思及了一下厌拂满的那身剑术,离清缘觉得自己的担忧可能有点多余。正在她捉摸着那该用什么理由脱离厌拂满时,对方忽扬一扬唇,冲她灿烂一笑:“打不过就跑呗。”
离清缘:“......”
“...万一,我是说万一,”她问,“我们跑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