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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146)

张牙舞爪,正符合他的脾气。

白争争恍惚听到耳边低低的一笑。

烬带着他破水而出。

白争争攀着烬肩膀,半眯着眼睛。

海中的人鱼像引诱旅人的妖精,白争争屏息痴看着,人鱼缓缓靠近,唇上微凉。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白争争生涩得紧。

偏偏初生牛犊,莽上去就是了。

最后磕了嘴唇不说,还被烬含着唇瓣,舔过上颚的每一寸,逗弄着舌尖,直咬得舌根泛疼。

烬掌心始终贴着那薄薄的后腰,轻抚着,那处细嫩的皮肉红了一大片。

指腹像落在最好的羊脂玉上,不想放开。

烬吻一会儿,在白争争喘不过气憋红了脸时松开些他。

幽深的眼映着伴侣。

亚兽人微微张唇呼吸,鼻尖泛红,像哭过的可怜样子。

人鱼重重沉了口气,挨不过几息,又吻上去攻城略地。

白争争轻哼着,手指搅动着烬背后的长发,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哼哼唧唧,舒服又难受。

不知多久,唇都麻了。

殷红的舌尖颤颤巍巍抵着烬退出来,含泪委屈控诉:“不、不亲了。”

烬鼻尖挨着他,碰了下。

“要亲。”

“那、那等我歇一会儿再亲。”

“嗯,等会儿再亲。”烬完全将人拢住,笑得胸腔震动。

怎么这么乖。

白争争挂着泪珠,吸了吸麻木的舌尖。抬头一看,竟然飘飘荡荡,都已经能看得见城堡了。

少说亲了一个小时。

他是甜糕吗,这么好吃?

白争争脚丫子踩了踩大尾巴,又被托着臀抱在尾巴上。距离拉近,身体相触,两个兽人四目相对。

白争争鼻头红,眼中水光潋滟,唇也肿了。

他不好意思地脑袋一埋。

烬却亲了亲他鼻尖,手往下探去。

“不、别……”

“嗯,兽皮松了。”

白争争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被逗了,一口咬在烬的侧颈。

烬贴了贴伴侣的脸安抚。

“饿了,先回去吃点食物。”

白争争:“哦……”

他骑在烬腰腹,气不过,又蹬了他尾巴一脚。

趴下嘶嘶喘气时,嫌硌得慌,用手往下刨了刨。烬没忍住叼着亚兽人的耳垂,轻轻地磨。

白争争脖子一缩。

“痒……”

上了岸,白争争已经全身无力,湿漉漉的趴在烬的背。

他忍不住往上爬了爬,垂下个脑袋看他。

人模狗样的。

在海里那么欺负他。

哼!

白争争抿住肿胀的唇,看人鱼路过,猛地低头藏起来。

下次不能亲这么久了。

*

城堡里,幼崽们已经吃过饭在睡午觉。

白争争洗了澡,散着一头长发。

烬看着亚兽人格外红润的唇,眼神暗了暗,拿过兽皮先将伴侣的头发擦一擦。

两人一起吃了饭,烬陪着白争争睡了一会儿。

下午白争争醒来时,烬又忙去了。

唇上还有些不舒服,白争争摸了摸,肿的。

他不好意思出去见兽人,就待在屋里,顺带将东西收拾收拾。

从山洞那边带过来的就几条兽皮裙,木偶跟鳞片。

收拾不了多久,清就来了。

白争争下意识背过身去,手在兽皮上挪来挪去,弄乱了刚刚整理好的东西,又装作刚开始的样子。

清:“争争,你问清楚了吗?”

白争争背对他,“问清楚了。是有兽人捣鬼,能解决。”

“那就好。”

清身后,幼崽一个个探头往屋里看。

烬不在,立马冲进去,围在白争争身侧,懂事的还帮他叠兽皮。

清又问:“那争争,龟鸣的银币我们什么时候……”

“呀!争争嘴被咬了!”肉道。

一瞬间,幼崽们全部仰头看着白争争的嘴唇。连清也绕到前头来看。

白争争控制不住,脸顿时红了。抬手想捂,又觉得有些刻意。最后直愣愣立着,被清拉着看了个遍。

清蹙眉:“虫子咬的?要不弄点草药。”

白争争脚趾已经快抠进地里了。

偏偏幼崽还觉得没看清,直接往他身上爬,凑近了脑袋来看。

白争争总不能说:不是虫子,是人鱼咬的。

他道:“不用,明天就好了。”

幼崽伸爪,白争争一把握住,拎着幼崽轻轻放在地上。“爪子洗没洗就摸,脏。”

幼崽看着自己黑黑的爪垫。

不脏不脏。

清跟年没开窍,想不到这一块儿。但后头笑声轻落下,白争争一听就是到是城堡的大管家菱。

他没敢转头。

清回身问:“菱,有事吗?”

菱道:“听到你们要草药,过来看看。”

白争争:“不用!”

菱眼睛微弯,潇洒走人。一头银发卷翘,腰细腿长,背影都漂亮。

“王也是,对自己小伴侣这么没分寸。”

*

入夜,烬回来。

白争争光着脚丫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一身水汽的烬。

“我被嘲笑了。”

“谁敢?”烬缓步走来,扶上伴侣的后腰。那里有两个小窝,摸着极好。

白争争一点没察觉自己正在被吃豆腐,盯着人控诉道:“没分寸!”

烬:“嗯。谁说的?告诉我,我帮争争出气。”

白争争脑袋往侧边一偏。

“别了吧……是菱。”

白争争说出来后,暗想自己或许有当妖妃的潜力,都敢离间大王与王的心腹了。

烬轻笑,捏着白争争的下巴让他侧回头来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