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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37)

都傻站这么久了,幼崽都看出不对劲儿。

白争争后知后觉,不好意思挠了挠脸。

“你能行吗?”白争争有些脸热道。

“嗯。”

这尾巴骨还是他接的呢,万一没接好,就是个跛脚。

他低头紧盯人鱼两双长腿,虽然有点肌肉萎缩,但也耐不住又长又直。

看着骨头应该对准了的。

烬在白争争的搀扶下走了两步,上次那般的宛如踩着尖刀似的疼痛没有了,腿中只有若有似无的酸软感。

“疼不疼?”白争争问。

“不疼。”烬道。

洞中就这么大,也就能走几步。

康复需要循序渐进,白争争只看着他走了个来回,就叫他坐着了。

幼崽们围过来,蹲坐在人鱼腿前。

绒球胆子大,爪子撑在人鱼腿上,还往下压了压。

“不疼?”

烬看着腿上沾的爪印形状的灰尘,摇头。

“好了!”幼崽欢呼,偷偷看烬一眼,又蹦跳着偷着乐。

正高兴着,外面一阵扇风的动静。

像有巨大的鸟类翅膀拍打振出的声音。

白争争一惊。

几个年长兽人赶紧取了武器,走至门口。

开门出去时,风先一步放箭,惊飞了藏在洞口外树上的巨大黑鸟。

那黑鸟全身黑羽,落在树上宛如个带着斗篷的巨人,飞起来时翅膀展开有三四米。利爪、尖喙、锐眼,是食肉性鸟类。

几个兽人立马刹住,飞快冲着黑鸟射击。

但它速度很快,第一支箭头偏了,后头几箭射去居然都没跟上它的速度。

不到片刻,它就变成个黑点,消失在空中。

“那是什么鸟?”风抬手挡在额前,眯眼使劲儿看着,“这么肥,肯定好吃。”

“没见过。”白争争望湛蓝的天空,被风吹得一抖。

看来是真的快到春日了,连鸟都回来了。

“回去吧。”

“这黑鸟看着很凶,以后见到了离远点儿。”

进了山洞,烬就立在门口。

白争争忙给他搀住,往里边走边道:“你出来干什么?”

“出来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只大黑鸟。”

烬见白争争态度随意,便没仔细想。转头进了洞,又被按着坐床上休息了。

*

春回大地,气温陡然上升。

关闭了五个月的洞门大开,带着清新泥土与青草味道气息飘进山洞。

白争争在清理洞口的雪。

幼崽蹲在洞口,仰头东张西望,看个飞鸟经过都激动得嗷嗷叫。

关了这么久,再关下去真的要傻了。

啪嗒——

芽一愣,爪垫摸了摸眉心,湿漉漉的。

“谁泼水了!”他气愤道。

雁蹲在洞口最后一堆木柴上,看了眼芽的眉心,忽然仰头。

只间洞口边缘,一圈笔直而下的冰凌排列着。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推了推芽的后背,示意他抬头。

芽眼睛一亮,立刻爪子勾出,抱着石壁往上爬。其他幼崽有样学样,纷纷往上。

白争争一下没听到幼崽的动静,回头一看,吓得他心脏突突!

“你们干什么呢!”

只见十几个毛绒绒勾着石壁往上,爬得最快的芽都到洞顶了,那小爪子都已经快要勾住冰凌了。

白争争甩了铲子就往洞边跑。

洞里的烬闻言出来,就见石壁上的幼崽争先恐后往下跳。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爬了多高。

烬一手勾一个,拎着幼崽后颈,递给白争争。

白争争一把捞过来,按在膝盖上就拍。

“谁带的头?”

芽捂住屁股嗷嗷叫。

“不是我!我没有叫他们!”

“争争,错了,错了!”其他幼崽叫。

烬眼里笑意微闪,捡起地上的铲子往洞顶扫过。那冰凌就落下来砸得稀烂。

白争争指着那散落一地的碎冰教导幼崽:“那东西那么尖锐,万一掉下来一个砸到脑袋,那是要破个坑的。”

幼崽哭唧唧,抱住白争争扬起还要打的手。

“错了,错了,不玩儿了。”

一旁没有参与的雁叹息。

真蠢。

不像她。

她走到烬身边,爪垫踩在他脚上,仰头道:“烬,给我一个。”

烬低头看了她一眼,随手掰了个小的放在地面。

雁尾巴高高翘起,道了一声“谢”,然后欢欣地玩儿她的冰凌去了。

看得被正被白争争收拾的幼崽羡慕坏了。

幼崽闹了这么一通,白争争立即把余下的冰凌给敲了。

洞口清理出来,雪水化开后地面就是破土而出的新鲜嫩草。

幼崽们得了允许,踏出洞口,撒欢儿乱跑。

“就在洞口附近,别跑远了!”白争争叮嘱。

“知道了争争!”

一群幼崽结伴而出,遇到个小树苗都得爬上去跳一跳。

白争争一边招呼幼崽,一边清理山洞,忙得不可开交。

烬只腰间围了一块兽皮,不怕冷似的,跟上幼崽的队伍。

白争争见状,心里安定了些。

开春之后,雪化得极快。

这不才出太阳两日,洞口都已经被雪水浸湿。连铺在最底下的干柴都潮了。

过了一个冬季,他们存储的柴火就剩下面前这点儿。要是湿了,只能吃冷的去。

清则跟年收拾洞里。

关了几个月的山洞难免有味道,用干草清扫出来,满满一大团的猫毛。

更莫说那边边角角的骨头,食物碎屑,乱七八糟的皮毛边角料,木屑,干草碎,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的昆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