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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65)

年道:“搭这个干什么?又不是睡不下。”

州扬起笑,两个酒窝深深,又甜又乖。

“给争争他们的。”

年眼里光芒一闪,做贼似地将清拉到一边,看了一眼洞口才低声道:“这么快就要生崽子了?”

清:“叫你做你就做,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白争争拎着藤筐从洞口出来,笑嘻嘻往他们身后一凑。

清吓得脑袋上冒出两个毛耳朵,聪明毛都颤了颤。

清轻咳了两声,收回兽耳,道:“没说什么,可以走了?”

白争争:“走吧。”

年犹豫着要问,清路过时直接踩了他脚丫子一下。年顿时“嗷”了声,嗷到一半,被清幽幽一扫,当即捂着嘴跑了。

白争争小心将稻苗放进藤筐里,疑惑回头。

就看年跟身后有鬼追似的,跑得两腿都快抡出火星子。

清温温柔柔的一笑,道:“争争拿的是什么?”

说起这个白争争就来了劲儿,当即跟他俩道:“这是我在小岛那边找见的稻,移栽回来种着,看能不能结穗。”

“不就是草嘛。”州盯了半晌,也没看出哪里特别。

清道:“这东西很好吃?”

白争争眼冒星星,坚定道:“对,很好吃!”

林猫部落的兽人生活在海边,捕猎范围最远就是在部落以外几十里的地方。

稻什么的,没见过。

至于好不好吃?

对有点挑食,且是肉食兽人的林猫们来说,兴趣不大。

但看白争争这么高兴,也不扫兴,欢欢喜喜地跟他一起去河边找了块地,收拾收拾,直接种了下去。

看白争争手上有新鲜东西,雁几个幼崽跟了过来。

幼崽蹲在水岸边,胖胖的脚丫子陷在稀泥里,短胖的手指拨弄了两下细长的水稻叶片。

手心子微微的疼,幼崽“哇”的一声,大喊:“它咬我!”

白争争呼噜呼噜幼崽脑袋,道:“这可是很珍贵的植物,整个小岛上就这么几株,别弄死了。”

幼崽乐呵呵地拱着他的手,如愿以偿地笑。

黏糊糊的,赖着白争争撒娇。

“才不会弄死,我们会好好看着的!”

“那就拜托了。”

几个幼崽拍拍胸口,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白争争忍俊不禁,捏捏幼崽,又去看地里的紫皮根。

这十天他不在,但这地……

“怎么好像变大了?”

“是清清带着我们又挖了的!”肉道。

清点头道:“砍完了树,又没别的事情了,所以干脆就挖了地,多种些紫皮根。”

白争争目光远眺。

看着原来也就半亩的地,现在应该快一亩了。

“山上的紫皮根苗还有吗?”

“有。”圆道,“不过那棵很大的紫皮根下面的苗被我们找完了。”

清道:“反正洞里的草木灰多,慢慢攒着堆起来不知道干什么,不如用来种食物。”

白争争深以为然。

河边浅滩是野鸭的地盘,不过因为白争争他活动频繁,野鸭往河心靠了靠筑巢。

土地边有很多废弃的野鸭窝,白争争往里走了走,清以为他找鸭蛋,道:“鸭蛋都变成小鸭子,被大鸭带走了,不过洞里还留着一些蛋。”

白争争摇了摇头,蹲下身,手在鸭窝里捞了捞。

清几个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白争争从窝里捞出一团灰色绒毛。

“这个……”清飞快往几个鸭窝里找,不少里面都有。

州喜道:“这不就是咱们冬季找的羽绒嘛!”

白争争乐开了怀,赶紧道:“找!”

幼崽们一拥而上,飞快在野鸭窝里捣腾。

清干活一股麻利劲儿,手翻窝翻得飞快,边找边道:“去年过来时不也看到那么多野鸭,怎么就没注意到窝里有毛呢。”

白争争:“兴许人家不孵蛋就没有?”

白争争也不知道。

并不是每个野鸭窝里都有羽绒,那些毛显然是从野鸭自己身上弄下来的,柔软轻薄,掏出来之后比棉花还蓬松。

这些羽毛都藏在窝最底下。

就这些废弃的窝里找了一遍,凑齐的羽绒都能做半床羽绒被了。

清跟州两个将目光放在了河面。

那河里,母鸭带崽正在水里找食。小鸭尾巴微微摇动,羽毛蓬松。

州道:“怪不得保暖呢,小鸭这样都能下水。”

白争争见他俩那眼神活像要扑上将小鸭的绒毛也给刮了,赶紧道:“行了,别看了,咱有这些差不多了。”

野鸭羽绒他们一点一点攒着,等河中心那些野鸭迁徙之后,他们再去掏人家的窝也不迟。

回到山洞,白争争又去看了一趟先前种下去的香草。

野蒜长得最好,叶片都有一指长了。

上头还有掐过的痕迹,白争争低头,看向不知何时蹲在脚背上的绒球。

“绒球,野蒜吃过了?”

绒球抓着勾着他的草鞋,点点毛毛脑袋:“吃过。”

白争争:“这么小呢,谁下的手?”

绒球摊开他的黑色爪垫,勾了勾爪子:“我。”

“你?”

绒球无辜地睁着个大眼睛望着他,两个小耳朵往脑袋后撇,奶呼呼道:“不、不可以吗?”

白争争哪里能说不可以。

他点头:“可以。”

幼崽高兴地往他身上爬。

白争争托住他小身子,道:“不过现在还小,再长长还能有很多片叶子。能吃得更多。”

“好。”幼崽窝在白争争手臂上,乖巧应道。

正看完,打算回,却见年带着风几个搬着石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