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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69)

白争争差点踩到一个,他看着肉,勾了勾手指。

肉疑惑地跑近。

白争争问:“洞口怎么成呱呱的家了?”

幼崽道:“它们进来躲雨。”

白争争道:“不是你们请进来的?”

肉搓了搓小手,伸出两根儿手指:“只、只请了两个。”

“哦……”白争争曲指敲在幼崽脑门,厉声道,“这都成它们的家了。”

肉瘪嘴,揉着脑袋往清身上一扑,委委屈屈告状去了。

白争争身上本就出了很多汗,又被雨淋了一通,又不舒服又累。

他抓着干兽皮,往小溪边一冲,跳进水里涮了涮,然后赶紧跑回来。

这一来一回,像消耗了他全部力气。

烬在火堆前添柴,看他进来,目光映着火光,似乎在勾着他。

白争争走近,往他身边一坐,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烬身上被他头发沾湿,顺手摸了摸,还滴着水。

“擦干。”

白争争又坐直,抓着兽皮,垂着脑袋罩住搓。

搓干了,又倚回去。

天蓦地黑下来,看来今天下午是不能再做其他了。

白争争靠着烬,闭上眼睛,任由疲惫拉扯着自己的身体。

下午兽人们都在山洞中休息。

到晚间吃了饭,喂了食人鹰,兽人们赶紧洗洗躺下。

天热了,白争争睡觉也是人形。

他往石床上一躺,仿佛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噼啪响。

烬关了洞门,也上了石床。

白争争打个滚儿,脑袋枕在他手臂,腿往他身上一搭,舒舒服服地拱着他颈侧闭上眼睛。

烬看他愈发熟练的样子,理了理亚兽人面上的碎发,闭上眼睛。

天气热,洞内吃过晚饭就熄了火堆。

这会儿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兽人们都累了,最近都是倒下就睡。那小呼噜扯得,整个山洞都是。

半夜时,白争争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石床上的干草窸窣,近在耳旁。

他猛的惊醒,干草上的东西也像是被吓了一跳,“吱”的一声,迅速逃窜。

白争争一个跳起,抓起草鞋就去追。

却没跑一两步,被鱼尾巴卷住腰,直接带回石床。

白争争看着那耗子跑出了洞里,扔下草鞋,一头栽在烬的肩膀上。

“看到了没?”

“看到了。”

白争争道:“这山洞是真不能住了。”

“争争,怎么了?”隔壁石床上,清翻身含糊问道。

白争争道:“耗子跑进来了。”

兽人们管老鼠叫吱吱兽,这东西一般不在林猫兽人的食谱上,实在没吃的才会看上一眼。

它们会偷兽人们储存的食物,所以兽人们格外嫌弃。

清闻言,翻身坐起。

白争争道:“已经跑了。”

清一顿,又倒了回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

还是累了。

后半夜,白争争坐在烬的尾巴上,挂在他肩膀又睡熟过去。

虽然睡得着,但总感觉耳边有吱吱的声音响起。

白争争清晨一醒来,首先就把山洞里翻了翻。

早上雨小了,兽人们听到白争争说昨晚山洞里进老鼠了,都不约而同地加快速度干活儿。

虽夯不了土,但可以修整木头,编藤架,做木床家具。

只等着天一晴,又马不停蹄地出去造房子。

转眼十多天过去,中间就靠着烬每天捕猎,兽人们专心建房子。

紧赶慢赶,房子总算有了雏形。

房顶上,兽人们正在搭干草。

草是收割的长而细的毛草,兽人们常用这种草做草绳。

这草结实,细长一条,一簇簇生长在一起,既能烧,又能编织,在兽人手中用途很多。

夯土上,年、风两个在搭干草,白争争在底下指挥。

兽人们现在快建完房子,采集捕猎跟做饭的活儿就被州接了过去。

烬空闲了,又跟在白争争身后,顺带打量着这费了兽人们不少心血的草屋。

对比起人鱼王国的石头贝壳做的房子,看起来容易坏些。但住不了多久,也差不多够用。

搭屋顶简单,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弄好了。

最后一步将屋内地面的泥土夯实,阴干,就可以住进去。

兽人们没耽搁,下午就开始干,等到全部弄好,住进去已经快个月过去。

房子一好,白争争当即让幼崽们搬家。

幼崽们是看着房子一步步建成的,这会儿听说要搬,一个个围在房前,眼中泛光。

他们回头看了眼白争争。

白争争:“愣着干什么,进去看看。”

幼崽小心翼翼地抬起爪子,踩着台阶上去。

草房为了抗风做得矮,但空间不小。

幼崽停在门口,冲着里面探头探脑。

草屋宽阔,隔出三间屋子。最外面的当客厅,中间是睡觉的卧室,最后的小一点房子当杂物间。

房子做好,他们下雨时做的些家具也搬了进去。

雁看大家不敢进去,率先一蹦,跳到了里面。

屋里很平,夯土坚硬,脚感很不一样。

原来部落的房子地面是木头,而这个是泥土。雁一动,其他幼崽也慢慢探出脚丫。

白争争看他们新奇又小心的样子,心里一软,拉着烬就往里钻。

其余兽人随后,也进去体验体验。

房子像洞穴一样,上下都有遮盖,进去之后虽然光线暗淡了点儿,但对兽人们而言,很有安全感。

适应了的幼崽渐渐放开,欢呼着在里面跑来跑去。

调皮的更是直接往床上一滚,傻笑着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