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不相信他的鬼话。
谢利告诉他:“如果有人追杀你,你不敢呆在原地,你开车到前面院子来找我,我们可以从前面的院门冲下去下山,而不是你一个人开往后山一个人跑路。”
助理正要开口解释。
谢利打断了他的话,说:“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你当时按照我的机会接上我,那么我有一条一定可以开车闯出疗养院的路线。这条路线就在我的脑袋里。”
说着,他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昏暗环境中,他看到助理露出了绝望后悔的神情。
一念之差,竟断送了他的性命。
现在悔改,为时已晚。谢利丝毫不留情,脚下的力度越来越重,直到助理没有了气息,瘫软在地上。
助理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谢利这才松开脚,他冷静地伸出双手摸着助理的衣服口袋。
最终,他找到自己送给助理保命用的手工小刀,刀刃依旧锋利。
谢利怕助理是假死,特地用小刀割断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好在谢利及时躲开。
他站在一旁看着助理,鲜血从脖子处涌出来,哗啦啦的放血,必死无疑。
他已经和助理结仇,今晚不处理助理,助理日后找到机会,一定会协助别人害死自己。
谢利杀掉助理,特地等血喷涌得差不多了。
他才迅速将助理扶正,伪装出助理没死只是靠在墙边睡着的假象,至于地上鲜血已经被土壤吸收大部分……四周昏暗,一般人只要不凑近看,不过来闻,就不会发现端倪。
最终,谢利拿走了助理的证件,并脱掉助理外套后,再将自己的衣服外套盖在助理脸上,这才了事。
谢利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原本要提交给疗养院的个人资料和证明,都扔到了助理身旁。
随机,他转过身朝别的地方跑去……
所有人都在找席清。
混乱中,有人奔走相告,躲在暗处的谢利也听到了动乱的原由。
席清被一个陌生男人抢走,如今生死不明。
疗养院里所有人都在找席清。
甚至一些病人没多少力气行动了,居然也自愿出来找寻。
好在因此四周变得混乱,他趁着大家都在乱跑时,准备浑水摸鱼混在人群里下山。
谢利躲在墙角,正寻找机会跑出去。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她的老伴搀扶着她,两个人吃惊地小喊了一声:“啊!”
他们看见谢利后,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谢利认识这一对老夫妻,这两个人就住在自己隔壁。
自己刚来到这里时,见过几面。夫妻俩非常和善,总时不时赠送一些他们手工制作的小饼干。
谢利虽然没吃,但对他俩的印象很好。
谢利将食指放在嘴边,比出一个“嘘”的动作,而后面带微笑地和对方打招呼。
“你们好,可以不要暴露我吗?这座疗养院的院长和工作人员好像在做违法的事情。”
老夫妻笑着对视了一眼,而后反问:“你是说更换一些人体器官的事情吗?”
老男人死死盯着谢利,他的眼神叫谢利头皮发麻。
白发妇人则正在欣赏谢利,目光宛若黏糊糊的蛞蝓,一直粘在谢利身上。
好像谢利是一件标好了价格的商品。
她对一旁的丈夫说:“等抓到他之后,可以检测一下,看你俩是否排异,这家伙的身体太棒了。”
谢利原本就是在试探对方,没想到这两个人奔着自己来的。
不……准确来说,这座疗养院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妇人张开嘴就要大喊,下一刻被早就做好准备的谢利径直冲过去,一柄锋利的刀片瞬间划破她的喉咙。
年迈的老头也逃不过……
死之前疯狂挣扎,说着狠话:“你杀了我们,我的子女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疗养院的其他人,你以为我们只是普通人,你等着,我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利没有啰嗦,划开了这家伙的脖子。
做完这一切的他,看向远处的黑暗。
他不确定席清是被人绑走,还是援兵救了他。
摇摆不定时,谢利选择往厨房走去,他要毁掉疗养院……
就算他会得罪一群有钱有势的老不死的,也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日后才会彻底安心……
但大火烧起来,谢利往地下疗养室的方向跑去,有工作人员看见了,说:“是他放的火!”
“抓住他!”
大家追丢了,只记得他往疗养室的方向跑去,或许是跑进去了,但是疗养室也起了大火……
火光冲天,朦胧细雨中,雨水浇不灭火焰,也浇不灭其他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尤其是那些年迈的病人。
他们躺在宿舍里,做着美滋滋的梦,梦想着自己可以找到相匹配的年轻躯体,换掉他们肾脏,或者抽出他们的鲜血并注入到自己体内……
他们甚至连别人的牙齿都不会轻易放过。
他们拥有了太多的钱,只有更加长远的生命才能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
一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令人做呕的畜生。
火势越来越猛,已经跑到了半山腰的周江察觉到动静,眼角余光瞥到山顶方向红光一片。
男主火烧疗养院了。
周江并不吃惊。
因为他知道院长扣下男主的车辆时,男主想办法把车里的汽油全部弄出来留存。他先将存放有干柴的厨房点燃,随后又点燃了杂物间……
雨水和火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