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杀掉对方,也只能等这两个杀人犯干掉那群鬼再说。
就当自己是被家里的猫猫狗狗强行亲了一口……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
席清的承压能力已经变得很强,如果巡逻员能帮自己解决外头的鬼怪,还有自己睡梦中越来越近的女鬼,自己甚至可以主动亲对方。
不过,现在他不能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
席清红着脸,声音颤抖:“我也是男的,你怎么能亲我呢?”
席清甚至还有些气愤,眯起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好像他当真被巡逻员吓蒙了,好像他第一次和别人亲嘴似的。
巡逻员嗤笑一声,反问:“我都敢杀人,我还不能亲你?话说,你不好奇你的家人?”
他一把拽起席清,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席清原本想要在半途撞见自己的“家人”,然后让他们和巡逻员遇见。
结果,二人走过二楼走廊,一点动静都没有看到。
他路过了自己的卧室。
里头没有动静。
席清眼角余光瞥见了床底下的一点阴影。
要不是他能夜视,那一点点痕迹,是不可能看到的。
蒙面男还在房间里,可那群鬼却不见了。
很明显,他们也在躲着电锯杀人犯……
席清有些犯难。
就在巡逻员要进席清卧室时,席清一把扯住他的手掌:“我的父母亲人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睡觉呢?”
自己这话没有错。
席清趁机装傻,当自己是一个精神病。
巡逻员挑眉,过了几秒,才又幽幽开口:“好。”
两个人又去了别墅别的卧室。
门没有关,里头也没有人。
巡逻员弯腰贴近席清的脸,同情地说:“你的爸妈不要你了。”
像是吓唬小孩子一样。
——你妈妈不要你了。
他带着恶趣味,想要看到席清眼中含泪的样子。
不过,席清没有哭,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男人啧了一声。
其实不哭也行,长得好看,哭不哭的确都赏心悦目。
二十一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样子长开了,但又没有被社会打击过的疲惫感。
二人顺着旋转楼梯下去,到达客厅沙发位置时,席清连家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巡逻员的同伴穿着黑色雨衣,他特地压低帽檐,想要掩盖自己的相貌。
但席清一眼就看出了他就是昨晚走路有些跛脚的电工。
电工人到中年,表情,说话,气质,都像历经生活磋磨,从而变得谨小慎微,老实巴交。
可他现在拖着一把电锯,跛脚靠近席清。
电工误以为席清是巡逻员找到的战利品,拽到客厅里挑个空旷地区再处理。
电工面对这个有钱傻少爷,一想到待会就可以将对方开膛破肚,他瞬间兴奋起来,高高扬起自己手中电锯,就要当场将席清劈成两半。
席清警铃大作,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巡逻员拽着自己的手腕,不许自己离开。
利用这两个杀人犯除鬼的前提是自己得活着!
席清的手塞入外套里,下一刻就要拿出手枪。
变故突然出现。
巡逻员反应迅速,扬起手中的电锯,一声巨响。
电工年纪大了,电锯猛震,脱手而出,砰得一声砸到了地上。
险些砸到他的脚。
电工整个人有点懵,刚才电锯从自己身侧甩出去时,他与死神擦肩。
一向操纵其他人生命的他,终于体会到濒死的感觉。
“你!”
他正要和巡逻员发火,一侧头看向表情冷漠的巡逻员。
男人蹙眉,眼神中的戾气似乎要化成实质,涌出来,淹没自己。
电工有点踹不过气,放软了口气:“霍起,你在做什么?”
巡逻员眯起眼睛,斜眸盯着他:“我没同意,你想杀他?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席清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电锯碰撞的巨大声响,震得他脑瓜子疼。
恍惚之中,他才意识到电工说出了巡逻员的真实姓名。
姓霍。
客厅之中,两个人剑拔弩张。
最终还是电工落了下风,他眼神在同伴和席清身上来回转动。
“哦,我明白了,你看上了这个家伙了。”
电工试图开一个玩笑,缓解尴尬的气氛。
“你眼光不错,虽然是个男的,但长得足够带劲。”
“要不是我不好这一口,我肯定选他,不选另外那几个聒噪的女人。”
巡逻员听到他揶揄席清的话,却没有笑。
“说够了吗?”
电工一怔。
巡逻员咧嘴,说:“说够了就闭上嘴,闭不上,我就把你的嘴巴锯掉。不是你看不上,所以他归我了,而是……”
巡逻员嗤笑,接着说:“而是你压根就没有和我选择的权利。”
电工脸色阴沉,却没有反驳。
以往,霍起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他只看重结局。
大部分时候,自己说一些话,对方也无所谓。
可现在,自己明显触碰到他的逆鳞。
电工尴尬地笑了笑,看向躲在霍起背后的青年。
他心道,没想到霍起好一口。
席清不喜欢这个中年男人阴险的眼神,侧身躲了躲。
心中想着要不要离间他俩的感情。
可下一刻,霍起又像一个无事人一般,语气寻常地和电工交谈:“楼下的人都处理了吗?”
电工弯腰拿起电锯:“就弄到了那个皮肤偏黑的女生,另外两个躲起来了,我刚刚要去追击,你就下来了。”
他还把这事怪到了巡逻员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