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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美貌混成幼崽苟活(34)

作者: 王如果 阅读记录

江戾若是拒绝,他就可以把这家伙带走,这样既完成了风栖的命令,也让他有了个更有意思的玩具。

在陈璟之不怀好意的期待中,站在一旁的江戾低沉的开口了。

他说:“螳螂兽人,不可能给你”

男人语气十分的滞涩,像是好不容易才将这几个字吐露出来。

陈璟之听到这句后忍不住的挑起嘴角,他低头观察林让的表情,满意的看见小家伙剧烈颤抖的睫毛上挂着的晶莹的泪花。

被放弃的滋味好受吗?

阴暗的快感在心里滋生,陈璟之附在林让耳边轻轻嘟囔了句:

“他不要你啊”

林让明明知道江戾不会为了他放弃他那些伟大的目标。

可亲耳听到,还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江戾看着垂下头安静下来的林让,心脏被剜了一刀,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手捏成拳,声音低沉的如置入谷底的钟:

“研究所拥有比你们动物保护组织更高的决策权,沈言轻昨晚已经请示上面,上面全权支持我们对螳螂兽人的研究,他们派了人马上就到,陈璟之,难道你想公然反叛?”

“而且小宠是私人财产,《人类守则》第三条规定,不得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陈会长知法犯法,正好一起定夺”

林让闻言愣了愣,睫毛上的泪珠扑扇着挂在了眼睑上。

《人类守则》第三条……这是他当初用来应付江戾的话,现在反倒让他用来处理他的问题。

江戾说他是他的私有财产……

林让心头发堵。

他不是小宠,但现在设身处地的想,没有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会愿意成为其他人的私有财产吧。

包括兽人。

陈璟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没想到江戾和沈言轻居然会为了雌性螳螂惊动上边。

或者说,是为了林让。

他好不容易坐到会长这个位置,为了他要做的事,他还必须一直坐下去。

他经不得上边人查。

陈璟之突然冷笑了声,他隔着林让的衣服,摸上他胸前的小蛇,小蛇似有感应,突然动了起来。

林让颤抖着双手扶住陈璟之的肩膀,额头失力的抵在上面,嘴里塞着口塞让他痛苦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甚至口水顺着下巴流出来,浸湿了陈璟之的西装。

陈璟之深深吸了口气,用只有两人的声音森冷的说:

“等我…”

-

回程江戾没有开车。

他坐在后排,和林让并排坐着。

林让此时身上那些调教小宠的东西都被江戾拿下去了,林让靠着车门,疲惫的缩成一团。

江戾看着他惨白的侧脸,明明是可爱天真的长相,此时那双眼里却布满了被迫成熟的不安。

江戾几经开口又闭口,最终斟酌的说:

“等到了研究所,让沈言轻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林让身子一僵,那条银蛇还在他身上。

“不用了”

车厢里再次陷入寂静,肖晓在前边开车,不停的吞咽口水,希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让”江戾突然打破了沉静说“你……要不要做我弟弟?我可以保护你”

江戾第一次见林让就想把人纳入到自己的保护范围里。

他想保护林让。

江戾总想为自己这种想法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他最开始想收养少年,可谁想到这不大点的小家伙在法律上居然已经26了。

父子做不成,那做兄弟总可以吧。

哥哥保护弟弟天经地义。

林让没那个精力去管江戾此时内心的想法,江戾想让他做什么,他做就是。

林让毫无压力的喊:“江哥,你想让我喊你什么就喊什么,这条命毕竟是你救的”

明明少年已经答应的喊了他哥,可听着这句话,江戾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林让:“可以送我回我家吗?明天是周六吧,我不用上班”

肖晓透过后视镜请示江戾,江戾犹豫了几秒钟,最后点点头,肖晓这才按照林让指的路,把他送回了家。

林让的家租在研究所附近,因为研究所位置偏,这里房租便宜。

即使很便宜了,林让还是租了个二十来米的小破出租屋。

林让顺着原主的记忆,打开了房门,里头和他预期的一样,破破烂烂的,卫生堪忧。

可是林让实在是没有力气大扫除了。

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床单被套换了下来,铺上干净的被单后把自己摔了进去。

他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厚厚的窗帘隔绝了阳光,林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个小时。

他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林让顶着鸡窝头摸起手机看了眼,是江戾发来的讯息,说要带沈言轻过来看看他。

林让没回,手机却又突然响起来,是任飞打来的电话。

任飞跟林让抱怨了下自己受到的惊吓,兜兜转转最后才绕到重点,问他怎么没回宿舍住。

林让只好称自己想在家休息休息。

“回家也挺好的,最近这两天研究所乱的很,我刚刚听研究员们说那个被研究复生能力的07号实验体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说跑就跑,监管它的程序可是最严的,想想真吓人,我也要回家休息几天”

林让大脑混沌的接收着讯息。

07号实验体……

那不是那只白狼吗。

它还活着?

林让已经顾不得那些,什么白狼不白狼的,他能顺利完成任务他就谢天谢地了,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和剧情无关的事。

关了手机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突然传来一阵重量,鼻尖的血腥味浓重的像是冲进了杀猪店,林让从睡梦中挣扎出来,一睁眼就撞进一双银色的瞳孔,神砥般圣洁,一头银色的碎发下,男人病容憔悴又凌厉,正自上而下一脸担忧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