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的快穿之旅(399)
苏梨看着那堆散乱的衣服,想着左右无事,摊在那里也显得怪邋遢的,便走上去收拾将其整理叠好,刚叠好几件,贺川就带着几名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回来了,手里还多了床羊毛绒的毯子。
贺川上前铺好毛毯,将衣服悉数塞进一旁的回收箱里,另外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平台边来回穿梭,很快就搭好了一套极为眼熟的医疗器械——输液器。
待其他人完成任务提着工具箱离去,贺川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身体太寒了,必须打针。”
没等苏梨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撒娇也没用。”
苏梨苦着脸,很是不情愿地坐在金属平台边沿,手指来回抚摸自己光滑白皙的手背,肉眼可见的紧张。
贺川挂好吊瓶,看她绷紧小脸,浑身抗拒的模样,唇边勾起一丝笑,屈指推下眼镜,随手收进外套口袋内:“谁让你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再怕也只能忍受着。”
苏梨完全没有跟他辩驳的心思,神经过于紧绷,抹碘伏凉得她抖了一下,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睫频颤。
贺川轻啧了一声,掌心覆握,凑近至她身前,短促的字音融化在唇齿间传递的热意里:“怕疼就咬我。”
针头分毫不差地径直推进静脉血管里,尖锐的疼痛瞬间在脑子里炸开,她已无暇顾及任何事,一口咬住了送上来的软肉,指尖想要蜷起但被他牢牢握着动弹不得。
淡淡的血丝在口腔里蔓延,他却毫不在意地稳住了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地贴上医用胶布固定好针头,随后五指一拢覆住她手背,以防她乱动导致跑针。
他吞下口腔里的腥气,心尖却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诱/哄也好,无意识之举也罢,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她主动在咬自己嘴巴,不是梦里虚幻的设想,而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的气息,她的体温……都是真实存在的。
舌尖细致舔吻遍她雪白的牙齿,顺着张开的缝隙勾住软舌吮/吸,分泌的口津在唇舌间弥漫,发出阵阵滑腻的水声,最后全被他痴缠舔咬着卷进喉腔吞进胃里。
喉结滚动,那张向来苍白如薄纸般毫无血色的面庞染上一抹薄红。
“好厉害,忍住了没掉一滴眼泪。”
他贴在她耳畔如此夸赞她,微扬的尾音里都是喑哑的笑意。
太过亲密了。
苏梨自欺欺人地撇开眼,嘴巴酥酥麻麻的,易感过于强烈,倒是转移了身体因输液所带来的不适感。
贺川眸光微动,抿了下唇,仿佛还能感知到那抹残留的湿热触感,余味悠长,让人口舌发干,止不住想要汲取更多……
指尖轻触,他舌尖抵住上颚,脑海里骤然浮现起秋月刚刚提及她身体状况的,心头涌动的热浪顷刻间稀释淌落,他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稍稍缓解了些许喉腔翻涌而上的闷涩。
他扯起一截毯子覆在她身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少女妍丽清稚的眉眼。
而监控显示器前,安德森也在注射着眼前这并不寻常的一幕,摸着下巴,饶有趣味。
噢?有意思。
监控室的角落里,眼神空乏的男人目光沉寂地盯着他的背影,他隐匿在黑色面罩里的眉眼几乎要融进阴影里,只余下一身难以识别的漆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自己也是笼中之鸟,尽在他人算计之中。
贺川守着苏梨输完液后给她戴上了样式特殊的手环,像暖玉一样,内圈还散发着阵阵温热。
“再弄丢,可不只是咬一口那么简单了。”
苏梨很是抗拒:“那你摘下来……我本来就不想要。”
贺川纤长指节掠过她腕骨,低垂的睫羽遮掩了眸底情绪,使得他低沉的声音愈发怜忪:“跟之前那个不一样,这是特制的心率监测手环。”
苏梨一愣,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
么,贺川却已经收回了手,面色平和地掀起眼帘看她:“弄坏了可是要陪的,知道吗?”
苏梨一口气憋了半天,最终也只是闷声挤出一个字音:“……哦。”
事发突然,迷蒙无措间,便别扭的不想面对。
贺川没再说话,简单收拾了一下输液产生的医疗垃圾就径直离开了,只留下苏梨一个人望着腕间的手环出神。
她伸手用指尖轻触几下,感受着暖融融的热意沿着指腹蔓延,心底情绪更是难言的复杂。
她不明白他到底是坏的不够彻底,还是好的不太明显。
完全搞不懂。
***
回到南城处理完今天的事,天色已经很晚了,傅斯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收到了城主的召见。
传话的沈戈走在前面,傅斯遇拧着后颈转动了几下,骨骼咔咔作响,他眉间倦意深浓,微弱的疼痛感能稍微提点神。
路程不算远,十分钟不到,傅斯遇穿过设立层层安检的庭院进入高楼内。
大厅灯火通明,材质特殊的深色窗帘吸收了大量光线,窗外只映出朦胧一团暖色,隐蔽性极强,进屋后的灯光甚至明亮得有些晃眼。
傅斯遇敛了敛眉睫,拓下的阴影坠进眸底,映出一片黑沉暗色,他适应了屋内光亮后才缓缓抬起眼望去这幢建筑的主人。
前不久才经他手装入车内送往基地的实验标本如今正摆放在不远处的木制案桌上,卫阎就站在一旁,拿起其中一个密封严实的标本提在眼前晃悠着打量。
“城主大人。”傅斯遇面色平静,眸底的情绪犹如凝结而成的霜,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