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蹭我脑内电视(139)
瘦子实际是邪神信众,需要用活人肝脏祭祀。提前知道大牛夫妻要落单,犹如看到主动跳上砧板的鱼肉,便串通他的上线,提前在山里埋伏。
而且,这瘦子还是当初王举人案的真凶。
她本来是不想管的,这样的信众实在太多,甚至瘦子的所谓上线也只是一个底层,其中确实有组织,但更多信众其实是自发信仰邪神的普通民众。
这片地区每日都有这样的事情,是部分百姓的信仰问题,且这部分百姓占着不算小的比例。
管不过来。
于清浅看一眼抱着妻子尸首悲伤的大牛。
算了,来都来了。
她冥思苦想,该怎么用她有限的脑容量推理真相?
深思一会儿……
她决定不再深思。
于清浅睁着一双疑惑的水润大眼:“奇怪,为何大牛在山上刚好撞见那伙人?”
村长叹了口气:“自然因为晚上常有‘那些人’出没,大牛和桂花运气不好……”
于清浅却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强行猜测”:“莫非有人提前得知大牛夫妻要落单,向‘那些人’告密,然后他们有预谋地蹲守?”
村长和村民们惊了:“姑娘,有些话不可乱说!”
不远处。
高玉书哭笑不得:“到底是小娘子,无凭无据猜想。这种事常有发生,就是运气不好遇到那类信众了。哪有这么多阴谋诡计?”
太子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于清浅。
神人开始主动了,似乎少了一层以往的拘谨和伪装,变得更加开朗,也更自信。
这边。
村长无奈道:“大牛和桂花一向待人和善,村里也很和睦,怎会有人告密?再说了,村里人也不信那个神,更不认识他们,怎么和那些人传信?”
于清浅质疑:“这可不一定,村长若对村里人信任,那别村人呢?这些日子有没有别村来走亲戚的?大牛有没有对人透露过要晚上上山的?”
“听闻当年王举人在举人村里被害,说不定举人村就有那等邪神的信众。”
“要是大牛夫妻要晚上走山路回村一事,刚好被他知道,他可能还有同伙……”
就差没把电视里的真凶指名道姓。
村长和村民们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高玉书也端正姿态,发
现她说得竟有几分道理。
想罢,他摇头笑道:“韩兄,你未婚妻猜得有些牵强。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算真有邻村人来走亲戚,并且无意中听到这个事了,但凭什么说他就是信众、害死大牛妻子?”
怕是话本看多了。
太子抿唇一笑:“是么?在下相信她。”
这边,村民想不到太多,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大牛放下妻子,感觉真有那么一个人害他妻子。
他双眼充血,暴怒地抓住旁边一个妇人的领子:“二婶,那日你来找俺,俺只跟你一个人讲过,俺和桂花晚上要走山路这事,是不是你告密出去的?!”
二婶大喊冤枉;“婶子只信佛祖,都不认识那些人,怎么可能告密?大牛,俺当时只是在地里和别人唠了几句。”
说着她指向其中一个妇人:“她可以作证!”
大牛死死地看着被指着的妇人。
妇人连连点头:“你要上山走夜路这事,你二婶确实和俺们讲过,当时还看到路过的瘦子了。他提着二两酒,去探望外甥,俺还和他打招呼哩。”
大牛浑身一震。
瘦子!举人村的瘦子!
对上了,和那位娘子说的一分不差。
瘦子的外甥正好在场,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别乱泼脏水,俺舅舅才不会信什么稜睁神,干那杀人取肝的缺德事。”
旁人也不愿相信:“是啊,也没听过瘦子信这些东西啊,都是猜测,别把好人冤枉了。”
然而此刻大牛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是他!瘦子都四十岁了怎么还是个光棍,他要是偷偷供奉,谁能知道?”
一旁的于清浅见他猜出真凶,脚底抹油,打算开溜。
不料刚后退两步,村民们的目光就齐刷刷地盯着她。
于清浅:“……”
她拿着当借口借来的打火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见大牛从村口的柴堆抱了一摞柴火过来,在于清浅身侧点燃火,将之烧旺。
正在她不明所以之际,大牛开口:“娘子姓啥?方才你说想烧火取暖,不知道现在还冷不冷?”
于清浅恍然大悟:“多谢,鄙姓于,你可唤我一声于娘子。”
“于娘子,”烧完火,大牛已经急不可耐、面带乞求,“真让你猜准了!真有举人村的人来走亲戚,并且恰巧听到俺和桂花要上山的事。
你这么聪明,求你告诉俺,究竟是不是瘦子害的俺婆娘?”
“这……”于清浅环视一圈,村民们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或不信,或敬佩,或好奇。
电视里再搜索一圈现场,她慢吞吞道:“今日那人得手了,恐怕正在祭拜。是不是他,现在去他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一静。
大牛已经冲了出去。
“回来!”村长唤了一声,“大伙儿一起去。”
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赶往邻村。
原地,于清浅和高玉书大眼瞪小眼。
高玉书没想到事态演变成这样,这位娘子几句话就让众人找邻村算账。
“万一去那个瘦子家里,什么也没搜出来如何是好?”
于清浅看他不爽很久了,一会儿说她是女鬼,一会儿不停反驳她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