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你提的,我顿顿吃肉你哭什么(43)
“你说什么!”
“要吵出去吵,别破了我家的安静!”
往前走几步,发觉院门口候着两个汉子。
叶青禾只好爬上墙头。
便见自己要寻的人被一个苍老的、低矮的、背着个罗锅的人推了一把。
躺在几人旁边的孩子满头冷汗,可见到自己父亲被欺负,还是挣扎着起身去抓父亲的裤脚。
好懂事的春儿。
叶青禾正欲推门,院内几人忽爆发出更加强烈的争吵。
李树目光冷冷:“当日我以提前为你们发送放粮信号为条件,让你煽动流民去抢占黄水村,你该做的没有做到,我该做的却完成了。现在孩子有事,你又来怪我,真是不厚道。”
墙土子则恼怒自己的药罐被毁,一脚提在春儿腰侧:“滚!要死死在别处,别脏了我的院子。”
这激怒了男人:“春儿!你怎么样?你个老家伙敢动我的春儿,我要你偿命!”
“来人!”
随着李树一声大喊,门口二人立刻冲进去不由分说揍了男人一顿。
揍够了,就拽住一大一小二人的脚踝,丢出村外。
“春儿!”灰头土脸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是爹没用,爹不能救你,你不要留下爹一个人。”
“喂!”
黑暗中,有根树枝动了动。
男人讷然抬头,双目一亮,又恐惊动身后震慑的小仁村村民,抱住春儿潜入黑暗。
顺着那声音走了片刻,林中燃起火焰。
他快步跑去,便见叶青禾候在那里。
他猛地扑跪过去:“指使我们的是李树,他嫉妒黄水村有围墙防备,所以让我们在墙未建成前硬闯。求你,救救我的春儿。”
叶青禾眼皮一抬:“只是如此?”
“……是。”
“以老弱妇孺为先锋,博取黄水村同情,趁着黄水村放下防备而后下死手,这也是李树教你的?”
“不是。”男人道:“是一个逃难到此的人告诉我的,但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他长什么样?”
“瘦,高。”
“还有呢?”
“没了……对了,他很有气质,我觉得在发生灾荒之前,他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庄稼汉。”
叶青禾眼神微动,蹲在春儿旁边。
正如墙土子所言,春儿吃的观音土太多,已经无药可医。
垂在一旁的左手快速翻动,画了道符出来,而后换用左手搭上春儿脉搏:“县里的庄大夫目前居住于黄水村,他一定有办法。”
“爹。”
男人刚把春儿背在背上,其本就苍白的小脸儿更加皱成一团。
咕噜!
一道诡异而巨大的声音响起。
“爹。”春儿冷汗更重:“我想上茅房。”
第37章 爆发瘟疫
黄水村口。
春儿不自然地拉拉裤子,把头埋得极深。
对面,村长和负责看守的村民捂着鼻子,眉头是掩不住的嫌弃。
幸好庄嘉及时来了。
叶常安忙打开大门:“庄大夫,你快去。”
顺便紧张地朝门外的叶青禾招手:“青禾,回来。”
叶青禾刚迈过大门,大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叶常安顺着胸口的气,眼中微有愠怒:“这么晚敢和流民待在一起,不怕他背后动手?”
村长面色凝重:“他不就是那日撞我的那瘸小子吗?青禾丫头,究竟怎么回事儿?”
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村长脸黑如墨:“好他个李树,明着吞不了我黄水村,竟敢来阴的!常安,给我找几个最能嚼舌根的婆娘,让她们明儿跟我去县里。”
叶常安心头一跳,没敢多问:“好。”
门外头。
庄嘉已经诊断完毕:“他的情况确实严重,但不是没有可治之法,二位稍等,我去配药。”
如此,男人终于放下心,满眼感激地看向叶青禾:“叶姑娘,您救了我家春儿一命,您的大恩大德陈皮子永生难忘。”
叶青禾打个哈欠:“睡觉去了。”
俨然是两不相欠,勿再联系的意思。
瞧着她的背影,陈皮子欲言又止,终于咬牙道:“叶姑娘,我可以带些老乡来黄水村附近生活吗?”
“想得美!”村长先发了话:“早知你想把祸害带到村子里,就不该救你。”
“我没想害黄水村,我只是觉得黄水村人杰地灵,想来沾沾喜气。我们不进村,就睡在围墙周围。”
“呸!谁知是不是想趁着天黑挖狗洞?不许!”
黄学也插了一嘴:“县里的粮有米有水,你不去县里,来这儿做什么?”
陈皮子眸光黯淡:“有些老乡年纪大了,分不到粮,我不忍心看他们活活饿死。”
“来了这儿也要饿死。”村长看着他:“我们不会分粮给你。”
“粮食我们自己寻,我只是想……黄水村的威名在流民中传开了,没人敢来招惹,我想寻个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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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终于说实话了。”
“害了我们还想要庇护,做梦。”
村民们窃窃私语,陈皮子也感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就在他想放弃时,叶青禾去而复返:
“你的老乡全是老人吗?有没有壮丁?最好是有手艺的。”
“有铁匠、木匠、石匠、武师,还有……”陈皮子顿了顿:“有个以前是做刽子手的。”
“不行。”
“可以。”
村长和叶青禾的声音同时响起。
村长惊讶又愤怒地“嘶”了一声:“青禾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叶青禾挠头:“让他们住在墙外围,也算多一层防备,况且那些有手艺的匠人可以为我们所用,整体来看,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