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267)
暂时的低头,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她的头垂得很低,邵卫国能看到她白生生的发漩,还有耳垂附近白皙的皮肤,神色复杂。
他说的打,没让她打耳光。
大男人,被打耳光,不吉利也是耻辱。
可,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色,也从她的语气里读懂了心虚。
加上她还按着手背上的纱布,一副怕事的模样。
说实话,多少有点乖。
再说,冷静下来想想,他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
但是,这一巴掌,就这么算了吗?
陈可秀心虚得很,目光乱瞟,见他一直没动作,也没说话。
屋里的安静,好像是黎明前的平静,他要酝酿大风波。
只好偷偷抬起眼睛,看见他伸手,吓得一蹦三尺远。
他的手掌那么大,张开到最大,可是快能盖住她半个屁屁的。
要是一巴掌抽在她脸上,那不得天旋地转?
傻子才在原地等挨打。
她跑到门口,准备随时跑路。
却不想邵卫国只是叹气,“气出了没,气出完了就让我看看手,到底伤成啥样,给你委屈成这样了。”
他脸色依旧不太好,不过语气温和许多,还带着哄她的意味。
陈可秀更心虚了,也不好僵持着,瞟了他一眼,最终相信他应该不是打女人的人。
慢慢挪了过去,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抬高了点。
邵卫国突然觉得,其实这一巴掌,挨得挺值得的。
曾几何时,能得见她这副模样?
他将她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纱布渗出了似有若无的血迹,“很疼?”
“嗯。”陈可秀乖乖点头,皱眉说道,“疼得不行。”
邵卫国给她拆了纱布,拿了个锅烧水煮,又倒热水,一点点擦拭上面被血混合的药粉。
“嘶,你轻点,啊,轻点轻点。”陈可秀鬼哭狼嚎,哭天抹泪,“痛痛痛。”
当然,有表演的成分。
她怕邵卫国秋后算账。
打耳光这种事,搁谁都很生气的好吧。
要不然,被宁嫂子打了一巴掌,她的第一反应,也不能是要按着她打。
更遑论邵卫国他们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
邵卫国瞥了她一眼,“你动作再大点,也再用力点,可能会没这么疼?”
话是这么说,他是真的生气不起来了。
也挺想给自己一巴掌的。
伤得这么厉害,软骨上的皮肉都没了,他没替她要个公道,还说她是惹事精。
她还真是挺能忍的。
陈可秀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尴尬至极,她真不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就没打过几次架。
别提主动动手了。
来家属院,都打几次了,她都不知道为啥变得这么暴躁。
邵卫国也不理她,给她把伤清理干净,弄了点消炎药继续给她敷上,轻轻吹干。
陈可秀棱角分明的脸布满认真,垂着眼给她吹的时候,睫毛看起来都很温柔。
她的心又跳动起来,心胡乱蹦得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一天到晚食言,难怪胖了好几斤。
真是命里的劫数,每次都说不合适,不原谅,扒拉扒拉。
被人家一哄,再被美色诱惑,她就能开始不争气了。
“坐着,我把纱布烤干,再给你包上。”邵卫国的语气还是冷硬的。
陈可秀半个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的等着她烤干修煮水消过毒的纱布,然后仔细给她放回去。
“别沾水了,家里的事等我来做。”邵卫国说完,一把抱着回到屋里,放在床上。
“要不要擦擦身体?我给你拧毛巾。”
这温柔得可怕的声音,陈可秀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连忙摇头,“不,不用。”
再说,她只是一只手受伤,不是四肢全废啊。
邵卫国看着她害怕,扯了扯嘴角,这可不是他不温柔,是她接受不了。
正好,他也别扭,懒得装了。
他恢复了习惯的冷硬表情,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有水声传来,应该是准备洗澡。
陈可秀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正常,吓得她以为这是要杀人抛尸的前奏。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没睡午觉,实在是有些困,管不了那么多,很快迷糊起来。
感觉到床上褥子塌陷了一瞬,她翻个身,离得远了些。
邵卫国把她捞在怀里,亲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有啥事,你好好和我说,不要把我当坏人成不。”
语气比刚刚道歉的时候,更卑微了些。
关了灯,他可以更温言软语一点的。
陈可秀正迷糊着,听得他浑厚低沉的嗓音流入耳朵里,离得又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和脖颈处,痒痒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