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大小 姐今天也想离家出走(16)

侍女恭敬道：“大小姐，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西门霜笑了笑，任侍女为她戴上盖头，走出门去。

结婚又怎么样，难不成就凭一场荒唐的婚礼，老头子能束缚她一生？等明天照样跑。

小小一间厅堂里已被布置得非常喜庆，堂上设有龙凤红烛，一个酒壶，一双酒杯，两张椅子空着。

堂下，灰袍管家看似笑眯眯的，气机暗中锁定所有人，所有人都僵硬地站着，一动不动。

花满楼已醒来了，他不愿意躺在床上，与陆小凤站在一起，眼睛上缠着绷带，紧抿着唇。

所有人都浑身紧绷，脚尖朝着门的方向，只有苏少英在笑。

陆小凤抱着手臂倚在墙边，问：“我很好奇，老伯，他们拜完堂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管家笑道：“拜堂之后，自然是入洞房了，我都准备好了。”

陆小凤看到了堂上那壶酒，它很刻意地被摆在桌子中央，似乎会有很重要的作用。

他常常出入欢场，当然知道有种东西，能让人在不愿意的情况下洞房。

这个老头子算计好了一切，看似给了西门霜选择余地，实际上按着他设计好的走下去，只会越来越绝望。

西门霜为救花满楼放弃了逃跑机会，陆小凤不能看着她被算计，决定等会见机拦住老头，让她逃走。

随着新娘子被扶着走进来，手里被塞入一根红绸子，喜庆的锣鼓声响起来了。

司仪大喊道：“一拜天地！”

苏少英扶着他的新娘转向门口，俯首跪拜。

跪拜的含义太重，西门霜不想跪。

她的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迟迟不愿动弹。

这场婚礼不像她预想中那么容易应付，传承几千年的仪式充满了契约的意味，天地为媒、父母为证、夫妻互拜为誓，如此庄重。

她不想，不愿意，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抗拒和后悔。

鸦雀无声的喜堂内，司仪催促：“一拜天地！”

侍女走上前，扶着她暗暗用力，逼迫西门霜转身。

侍女压着她的背，让她低头，但是膝盖没有任何弯曲的迹象。

管家失去耐心了，“大小姐可以不跪。”

侍女压着她的背稍一躬身，就算是拜过天地了。

“二拜高堂！”

西门霜还是一动不动，侍女只好再去扶她。

“夫妻对拜！”

大红盖头下，西门霜看到对面男人红色的衣摆微动，弯下了腰。

她格外不愿意与他对拜，侍女的手在她背上不断用力，甚至用上了内力，西门霜同样运起内力，将那股力道冲走。

侍女闷哼，嘴角流下一串血珠。

管家不愿再等，走上前来，将桌上两个酒杯斟满：“既然三拜已过，就该喝交杯酒了，大小姐，苏公子，请饮。”

交杯酒什么时候是在喜堂上喝了？除非，他在酒里下了东西，才这么迫不及待，一定要在自己的掌控下看着她喝掉。

西门霜往后退了一步。死老头子真是一点后路不给她留。

陆小凤鬼魅般靠近一个黑衣人，夺下他的剑，大声道：“霜霜，跑！”

花满楼飞身而起，向管家袭去。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她不愿意成婚，为何强迫她？”

听到这个声音，西门霜轻轻一颤。

此刻才发觉，她等他很久了。

从离开山西，来到白蘋渡，她无意识望向门外时，心底就在渴盼一个白衣身影。

管家欣慰又难过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是没能拖住你。”

“他们都死了。”

“唉，他们对庄主忠心耿耿，可惜。”

“既忠心，就不该对我拔剑。”

管家道：“我们是为了维护你的名誉。”

头上顶着盖头，西门霜只能看到西门吹雪的腿，衣摆处有些血点，宛如燕北苍茫白雪中盛开的红梅。

她拉下了盖头，丢掉手里的红绸子，如愿看到西门吹雪的脸。

“哥哥。”

西门吹雪向她笑了笑，说：“我不觉得爱上自己的妹妹有辱名誉，我们并非亲兄妹。更何况此事皆是我一人之过，你不该为难她。”

此话出口，满堂皆惊。

苏少英脸色苍白。

移花宫弟子撇撇嘴，很不齿的模样。

西门霜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爱她，嫣然而笑。

两个人的目光相触，她什么都不用说，眼里的感情像雪山融化时的河流那样清晰地倾泻出来。

陆小凤左看看右看看，喃喃道：“怪不得他防我像防贼似的。”

陆小凤还以为是他浪子的名声不好，并非良配，原来西门吹雪都是为了他自己。

他见花满楼不是很惊讶，胳膊杵杵他：“你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