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大小 姐今天也想离家出走(8)

刚泡过热水的双脚粉嫩温暖，西门吹雪的手微凉，掌心粗糙，刺激得脚心痒痒的，她忍不住蜷缩脚趾。

西门霜本可以拒绝的，她完全应该拒绝，兄长给妹妹穿袜子，只要不傻都明白这超出了兄妹间的关怀，是很不正常的。

她不是迟钝的人，绝不应该装作不知道，助长兄妹间的情愫变质。

她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冒出来：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能？

无限纠结中，袜子已经穿好了，手里的棉巾被接了过去，他自然而然坐到她身后擦起头发。

兄长的习惯西门霜清清楚楚，他自己的头发都没自己擦过一次，更遑论替别人擦。

这无疑是讨好和求爱，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西门霜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她精通医术，将它们爱护得乌黑浓密，长及臀部，绸缎般顺滑，所以每次擦干都需要很久。

背后的手持着棉巾，细致地把发丝擦干，没有弄疼她一点，有时指尖划过耳后和头皮，让人痒得忍不住瑟缩。

是从她中毒，两个人的亲密拥抱让他生出情愫；还是因为苏少英的出现，让他吃醋了；或是从他一开始不肯让她离开家门时，就有了苗头？

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心动的？

是从兄长手把手耐心陪她练功，十几年的相伴；还是她胡作非为，不分时间地把他拉走陪她散步、看星星、踏青、堆雪人，他全都纵容时；或是他愿意改变漠视人命的本性，尊重她的同情心时？

他们每天都见面，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记不清有多少触动和惊艳的时刻了。

西门霜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膝盖里，有种身旁就是悬崖的大恐怖感，似乎睁开眼就能看到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第6章

西门吹雪没有放任她胡思乱想下去, 说：“陆小凤请我给人治病。”

西门霜收回混乱的思绪，问：“是孙秀青和石秀雪吗？”

“嗯。”

他们在山西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好大夫治毒很难, 想必是没有办法才来求的。

她不假思索：“我们既然可以救人, 自然应当救。”

他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道：“好, 你既答应，我便让她们来。”

他先前没有答应下来？

不过, 这是他一惯的性格，不放在心上的人, 向来不加理睬的。

西门吹雪细心地把她的头发擦得半干, 才离开了。

西门霜不允许出门, 她听说陆小凤、花满楼和孙秀青、石秀雪两个姑娘搬进了这套房子, 在隔壁院子养伤。

陆小凤来看她, 顺便把上官飞燕和霍天青被霍休杀死的消息告诉她, 感慨：“你说得没错，原来她们姐妹俩真是一个人扮的，我做梦也没想到。”

西门霜吐槽：“不是没想到，是色令智昏吧。”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好人，即便是上官飞燕露出了马脚, 没有确凿证据，他俩也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所以才会被利用。

陆小凤不以为耻, 笑嘻嘻道：“她确实很美。不过也太歹毒了，她见你好看就想毒杀你, 还想杀了西门吹雪。”

上官飞燕简直就是一条纯粹的毒蛇。

西门霜摸摸脸, 怪不得甩给她一记毒针, 嫉妒心好强的女人。

陆小凤是个闲不住的浪子，坐下不到一会就跑了。

花满楼一直忙着陪石秀雪，两个人如胶似漆。

又过了七日，天气越发暖和，西门霜终于被允许下床了。

西门霜当然闲不住，立刻换上出门的衣服，跑到花园去。

万梅山庄这套产业是个二进的精致房子，仅有两套院落和一个花木扶疏的漂亮园子，阳光很好。

她在园子里走了没几步，便看到花满楼站在一片芍药丛中。

花满楼施了一礼，“多谢西门姑娘。”

他明白，如果不是西门霜，石秀雪当时必死无疑，这次来治病也全仰仗她说话。西门吹雪那样冰冷无情的人，怎么会救跟他毫无关系的人？

西门霜笑道：“客气什么，和陆小凤一样叫我霜霜就行。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职责所在。”

花满楼笑了：“谁能想到，西门吹雪的妹妹竟然是个大夫。”

她也笑了，“还是个很热心的大夫呢，你想不想让我治一治？”

花满楼欣然答应，主动伸出脉搏：“如果姑娘真能医治好在下的眼疾，便是在下的大恩人了。”

西门霜把过脉，让他弯腰，小心地扒开他的眼皮看。

她又把了脉，道：“从脉象看，没有任何问题，眼球看起来也没有问题，你是不是生了一场病，忽然失明了？”

“对。”

她说：“我心里有个推断，还不确定，我送信让人把工具送来，到时才能给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