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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引(193)

清蕴感到手能恢复自由,先用力在两人间撑开距离,紧接着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刚才在水里快速游上岸,又被李审言强行纠缠了许久,这一耳光甩过去,被打的人仅是闷哼了声,她累得重重喘气。

不过清蕴没留情,李审言左脸确实火辣辣的。他眼神戾了一瞬间,舔舔唇角,再次钳住清蕴双手,覆去。

察觉到清蕴还有双脚可以动,便用腿锢住,以防她再来个要命顶膝。

期间清蕴再次挣开手,对他右脸又来了一记,李审言被打得脸歪过去,回头冷笑了下,继续捉住人亲。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不妥协,边吻边斗,大约一刻钟过后,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李审言上身赤着,嘴角多出几道伤口,胸膛和背部也多了几道血痕,不是被清蕴抓的,就是被树枝划的。

他低首看着不肯再抬眼的清蕴,这会儿心气稍顺,但还是不满意她这么凶的态度,“对别人能那么温柔,怎么就对我这么凶,嗯?”

清蕴嘴唇又麻又疼,懒得搭理他。

李审言面上毫不在意,反正人现在在身边。

打他也好,骂他也罢,反正他不会放人走。

转身从湖边捞起几块布条往身上一盖,他瞧了瞧自己,觉得这样还是不妥。

他是不介意被人笑话,可刚刚当着那么多的面和陆清蕴在小舟上,这样回去,指不定得有多少人对两人浮想联翩。

在军营里待那么久,他可太清楚那些大老粗脑子里都是什么废料。

干脆横抱起清蕴,带着人跳上屋顶,随便找了个房子窜下去。

这儿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住宅,但人早就搬走了,只留了对老仆看宅子。

这对老人家年纪大了耳背,对人跳到院子里的动静丝毫不知。

李审言左右看了看,直奔没人住的主屋,在里面翻箱倒柜,还真给两人分别找了套干净衣服,把其中一套递给清蕴。

清蕴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一阵无语,但身上湿漉漉的,太贴身不说,也极容易着凉,只能换上。

她特意走到屋内的屏风后穿,好在李审言这会儿没有追过来看。

等她换好,李审言已经在窗边等待许久了。

月光笼住侧脸,他静下来的时候,总算能够让人注意到那俊美到几乎昳丽的五官。

静不了几息,一转过头,那股又邪又狂的气质顿时覆盖了一切。

这也是当初京中许多女孩儿不敢和他议亲的原因,生得过于高大健硕不说,眼神和气势都充满威胁,一看就不是好人,哪个敢嫁给他。

慢悠悠打量会儿,李审言笑起来,“你老了就是这样吧。”

清蕴换的这套衣裳正是年长妇人所穿式样,她不知从哪儿找来头巾,把湿漉漉的长发包了起来。在李审言眼中,仿佛看到了她几十年后的模样。

清蕴闻言白了人一眼,穿件衣服就是老了的模样,这“老”得未免太容易。

李审言已经习惯她的眼刀,把两人的湿衣服打成包裹,再走过去把人一捞,开始飞檐走壁。

夜风刺啦啦扑面,打在脸上又凉又疼,清蕴别开脑袋。

李审言察觉后,动作稍稍慢下来,用衣袖横在前方,帮她挡风。

他带她回的不是别处,正是清蕴用于起居的客船,白芷、藉香都在这儿。

水面的火已经熄了,大部分人在搬动被烧粮船上的粮食。

“主子!”一看到清蕴,白芷猛得扑了过来,藉香也握住腰间刀柄,走来挡在二人身前。

主仆几人的眼神如出一辙,都是对他的抵触和警惕。

烛光昏暗,白芷还是第一时间发现清蕴换了件衣服,她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反正没好事。

“还想要那些粮食,就待在船上别跑。”李审言开口,“不然,我可不会管那些流民有没有饭吃。”

放完狠话,他吩咐几十号人分别在岸上和水面把这艘船围着,以防人一个不注意从水下溜走。

转头,又带人去找当地官府算账。

李审言这五百轻骑是强行破城门闯进来的,徐州这儿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夜袭,戒备不严,放倒城门上的人就能轻易攻入。

几年领兵下来,李审言对如何快速攻城破敌再熟悉不过,自己人这边根本没有伤亡。

李审言去敲打当地官府,船舱这边,藉香跪地谢罪,“都怪属下无用!”

他当时在按吩咐疏散粮船,发现有人跳上主子小船后立马狂奔赶去,还是晚了一步。

早在清蕴守孝期间,贴身照顾护卫她的白芷、藉香多少都察觉了李审言的心思,那时候不说,是怕影响主子名声。如今李审言在这么多人面前都毫无顾忌了,气得他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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