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偷偷喜欢我(136)+番外
配合着春晚的背景音,客厅里麻将扔得乓啷响。方荟说这是以后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于是郑星沥被按在一边看牌。
噪杂声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没停,郑星沥看清楚上面的信息后,看了眼局面。
舅妈已经听牌,刚抓了一张麻将子,没第一时间看,而是用手指按着,试图摸出是什么牌面儿,全场人心都提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杠了两张牌,这把如果自摸,赢的钱那就大了。
郑星沥便是在这个时候,先按了接听,而后悄摸地躲回到房间里的。
“你们家好热闹啊。”沈戍似乎是在阳台,听筒里风声有些重。
“打麻将嘛,也就过年闲一点。”
沈戍笑,“你会吗?”
“还在学。”
“那可快点学,我可是合祁市腾山区雀神。”
“你少吹牛了。”
“才没有,不信明年过年一起打麻将看看。”沈戍语气得意,“我一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独孤求败,到时候你要是把压岁钱输完了可别骂人。”
“麻将可得四个人,你光赢我?”
“好办呀,叫上方书琛还有你姐姐。”他恍然大悟道,“对了,应该把方书琛的钱全部赢走。”
“你跟他?还指不定是谁赢谁呢。”
沈戍见她并没有辩驳会跟他们一起玩,高兴极了,“走着瞧,到时候赢了的钱就全给你,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早上六点。”
“这都已经两点多了,你岂不是没法儿睡了?干嘛买这么早的票啊?”
“春运人,能抢到票都不错了。”
“又是站票?”
“运气好,捡漏了。”沈戍声音有些抖,感叹道,“今天风可真大啊。”
“你是在风口站着吗?怎么不进屋。”
沈戍不回答反问她,“怎么没有去放烟花?”
“今年没有买。”
合祁的政策常改常新,今年的烟花所有区县都全面禁放,除了实在偏远的乡村以外,可以说是一点爆竹声儿都没有。他们在新家过年,当然也不会为了纠结开门炮的事儿,跑老远的路,于是也就作罢。
“那你想放吗?”
郑星沥登时敏锐起来,“怎么了?”
“如果你想放的话。”沈戍慢吞吞地说,“可以来楼下。”
“禁放烟花的话,两根仙女棒应该没有关系吧。”
郑星沥迅速拉开窗帘,去到阳台。街边灯下站着个人,正在昂头看着自己。底下的人挥了挥手,同时耳边听筒里也传来惊呼,“你发现我啦!”
“沈戍,你真的是!”郑星沥喉咙又甜又痒,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到外边儿正打在兴头上的家里人,“你等着。”
“好哦。”他语气乖觉地应下。
郑星沥换上了新衣服,之后悄咪咪地打开了门。门锁咯哒轻响,好在此时不知道谁自摸了,客厅里绽放出一阵狂笑,完美遮掩了她的动静儿。
她慌慌张张的,进了电梯还心跳如擂。
那人站在光里,身形轮廓变得格外清晰,风吹动长长大衣的下摆,更显得他单薄。
“沈戍!”
他回过头来,灯光的明亮从球里四散开来,为五官蒙上一层柔和的银色,朦胧之间,她却能看得清楚他的笑眼。
他身边依然跟着笨重的大行李箱,不同的是这次不会再往下滑了。
“给你。”沈戍把手里捏着的两根细细的铁丝棒递给她,“新年烟花。”
郑星沥想,一定是自己熬夜熬出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在年三十的夜里,看见漂亮的月亮。
沈戍摸遍了浑身上下,最后尴尬地说:“你带打火机了吗?”
郑星沥摇摇头。他气馁地耷拉下来笑,语气里满是懊恼和失望,“完了,万事俱备,就差个火。”
她把烟花棒放到兜里,说:“没关系,等到明年再放吧。”
沈戍笑起来,原本想让她别说傻话,这烟花棒明年一定就放不了了。但很快又悟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明年还是我跟你一起放吗?”问完又立马重重点头,生怕她出口说不是,“你说的明年哦!是你说的,你要做到哎。”
不管是不是跟自己猜想的一致,反正他默认一致了。
郑星沥觉得好笑,“闲不闲啊你,就为这两根烟花,绕这么远的路?你怎么过来的,打车?”
合祁不比一线城市,这么晚公交车早就停运了。
沈戍摇摇头,“我在家里守完岁,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出来了。路上没打着车,走来的。”
郑星沥一顿。
他们俩家小区间隔了得有十几公里,他还拖着个箱子,风这么大,还不知道走了多久。
“你傻不傻呀。”郑星沥斥他,“家里不呆,跑这儿吹风,你是运动员,万一生病了还怎么训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