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掌门今天驯服妖王了吗(19)
众人齐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梵音唇角轻挑,冷冷道:“我原以为柳管家与三夫人有奸情,实则真正有奸情的是柳管家与大夫人。”
大夫人尖声叫骂道:“你在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柳管家也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我与大夫人清清白白,毫无瓜葛,你莫要在此信口开河,污蔑于我!”
梵音毫不留情道:“柳管家用上好丝绸制成的手帕之时,我便心生疑窦,一个管家怎会用如此珍贵的布料?
后来得知三夫人最喜爱紫色丝绸的布料做衣裳,起初我还以为这手帕是三夫人给的。”
她猛地伸手从柳管家怀中掏出紫色丝绸手帕,展开手帕上的织纹。
“太阳。好!好得很啊!”
柳老爷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怒喝。
梵音长叹一口气,从柳光手中接过阿银的遗书,轻轻触碰右下角的红点,那红色血迹蔓延开来,竟呈现出一幅宛如骄阳的图案。
柳师爷眉头紧皱,喃喃低语道:“柳月。日月相伴。”
梵音重重地点了点头,眸中毫无笑意:“正是如此。恐怕是小公子夜里寻二夫人之时,不巧撞见这不可告人的奸情。
然小公子想必未曾看清,否则怎会毫无防备地收下方糖。
镜妖都没有朝稚子下手,你们身为人类当真丧心病狂,为了掩盖奸情,竟对一个稚子下此毒手。”
她目光微微一凝,叹口气道:“阿银曾提及他那日如厕后心情愉悦许多。
想必那时你在路上给了他方糖,并诱他去伙房等候,将其溺亡于伙房的铁缸之中。”
柳师爷闻此,不禁目瞪口呆,惊问道:“可柳管家有不在场的证据,身上亦无伤痕啊!”
柳管家冷哼一声,撇嘴道:“正是!空口无凭!证据何在?”
梵音镇定自若道:“证据?自然是有的!
可遣衙役去伙房查看那铁缸,铁缸的死角处留有小公子的抓痕,
此乃小公子指甲缝刮下的铁粉,比对一番便知。”
随后猛地将柳管家的衣袖撸起,用力狠狠擦拭了一下,一道凝胶制成的人皮瞬间脱落,抓痕清晰显现。
“人皮?”
众人嘴巴大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梵音甩了甩手,一字一句道:“没错。
清晨我便听闻伙夫叹气,说最近鼠患猖獗猪皮被偷吃了。
我问询之后方知,两起命案皆发生过猪皮遗失之事。”
一旁的伙夫忙不迭点头,“确有此事!
前后两次购置皆是因大夫人吩咐欲食猪皮冻,但不知怎的都不见了。
我向柳管家呈报此事,柳管家称可能是被老鼠所食,而后便不再追查了。”
勘验完毕之后的衙役匆匆奔回,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高声回道:“铁缸靠墙一处确有小公子的抓痕,与尸体指甲处的材质毫无差别!”
柳老爷气得双目通红,快步上前,扬起手掌狠狠扇了大夫人一记耳光,悲愤交加地怒吼道:“我对你不薄,你却与一个下人私通!”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不止。
柳月捂着脸,绝望癫狂地放声大笑,发丝凌乱不堪。
“哈哈哈,待我不薄?若不是起初我家倾尽全力资助,何来如今这般家业?”
她的手指直直指向柳老爷,眼眸中满是仇怨。“你倒好,生意刚有起色便开始纳妾。更为过分的是,竟让一个小妾与我同住东房,你这分明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啊!”
柳老爷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恨咆哮:“怪只怪你生不出儿子!”他五官扭曲,神情狰狞可怖。
柳月笑得在地上翻滚,涕泗横流:“儿子?你眼中唯有那个不成器的纨绔之子。莺儿除却身为女子之外,论及做生意还是学识,哪一点逊于你那败家儿子?”
柳老爷脸色阴晴不定,怒目圆睁,再次扬起手欲给柳月一巴掌时,柳管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护住柳月。
柳月却满脸嫌恶,狠狠一把推开柳管家,声嘶力竭地吼道:“莫碰我!我先前不过是想让你多教导莺儿如何经商罢了。”
柳管家一脸痴迷,喃喃自语道:“无妨,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即便你如此待我……”
梵音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那几人,目光中满是如水般的温情,缓缓且轻柔地说道:“你们一早便知她并非柳诗音了吧?”
阿琳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泪水肆意流淌,她抽噎着道:“第一日便察觉了。
小姐向来不食豆腐羹,食之浑身会瘙痒难耐。“她边说边以衣袖慌乱地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那衣袖早已被泪水浸湿。
柳诗雨声音颤抖得厉害,深情款款又满含痛苦地道:“知女莫若母。我又怎会毫无察觉呢?”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