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家的娇娇又出逃了(重生)(2)+番外
“我呸!个赔钱货。”余翠红临走前又啐了口。
“嘎吱——”笨重的木门被打开又关上。
随着屋外的脚步声渐渐淡去,泽兰松了口气,脱力靠在结满蛛网的墙角处。
许久,她缓过劲儿来,右手扶着墙面狼狈起身。
余翠红是干惯了农活的村妇,手劲自然不小,泽兰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没了块好肉,全是吓人的鞭痕。
余家村坐落海边,世世代代靠捕鱼为生,在海风的吹打下,个个肤色黝黑,泽兰肤色却异于余家村众人,生的白皙透亮。
这鞭痕放在她身上,就如同雪白的宣纸上泼了浓墨,刺眼又难看。
泽兰不甚在意地抹了把脸上的血,这点伤比之从前倒不算什么的,总归是捡了条命。
她一撅一拐地走进屋内,里面除了张杂草铺就的木床和一张木桌外再无他物。
泽兰走到木床边躺上去,没管身上的伤口。管了也没用,她一没钱二没药。
已经回来三天了,可两天都是被锁在这个院子里,难道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吗?
泽兰又累又饿,还没思考点什么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泽兰从噩梦里惊醒,醒来后觉着头晕眼花,知道自己大概是发热了。
好热。
“咚咚咚!”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泽兰摇摇晃晃爬起来,走出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个头上裹了灰布的妇人。
“春燕婶子。”
余春燕看着她头上的伤,欲言又止:“你这丫头,我白日有事耽搁了,还怕你睡了。这东西你拿去。”
余春燕递过来的是一个竹篮子,泽兰低头看去,里面是些纱布药粉,还有两个馒头。
“我……”泽兰哽咽了下,没说出话,“谢谢婶子,我、之后会报答您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这不要钱。你拿去上药后快些睡吧。”余春燕把篮子强硬地塞到她手上,也不再多话,转身就走。
回到屋内,泽兰拿出纱布药粉简单包扎了下,将两个馒头全吃了,蜷缩在草堆上再次睡去。
醒来后已是天亮。
泽兰换上自己仅剩的一件衣裳,出了院子,她得赶在余翠红一家子醒来前去做饭。
她现在待的这间院子是余家的老房子,前几年挣了点钱余家就在老房子不远处新建了个院子。
泽兰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煮了一锅粥,拌了碟小菜。
余老大这时候才从屋内出来,不咸不淡地看了泽兰一眼,坐下开始吃饭。
不一会儿,余翠红和余加宝也从屋里头出来。
见到她站在一旁,余加宝眼前一亮,几步走上前:“泽兰回来了。”
说话间手往她腰上搂去,泽兰后退一步躲开。
这下余加宝可就不乐意了,一巴掌就扇到泽兰脸上:“躲什么,给你脸了。”
他娘可是和他说过的,这丫头是养来做他媳妇的,他摸一下又怎么了。
“死丫头,还没长教训是吧。”余翠红喝着碗里的粥,冷哼道。
一番举动下来,泽兰不再挣扎,忍着恶心任由余加宝把自己揽在怀里。
好在余加宝也没时间多做什么,吃了早饭就要去镇上的私塾读书。
余翠红晚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很是宝贵,在村里没人读书识字的情况下,花了大价钱送余加宝去镇上读书,希望他将来科考改变命运。
人走后,泽兰避过余翠红的视线走到井边,将双手浸泡在寒凉的井水中,狠狠揉搓着,直至双手红的吓人才肯作罢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泽兰总觉得余加宝粘腻的味道仍沾在自己身上,她皱着眉把碗洗了,又打扫了院子,准备回去换身衣服。
走到一半被叫住了,余翠红见不得她闲着,以为她想躲懒嘴上开始骂骂咧咧的。
余家村的男人们这会儿都出海去捕鱼了,院子里就剩了她和余翠红两人。
余翠红要缝衣服,喊泽兰去海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些东西。
泽兰拎着个桶去了海边,这会儿海边有不少人,皆是像她一般来碰运气的。
因着余翠红的凶名在外,连带着泽兰也不受同龄人待见。见到她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散开,与她保持着距离。
泽兰顿了下,埋头往前走,默默走到另一边去。
海风迎面吹来,泽兰光脚踩在沙滩上,久违地感受到了自由。
算起来她有好久没见过海了,当初她无比厌恶的地方,如今看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什么东西!”脚上突然传来奇异的触感,泽兰抽回思绪,被吓了一跳。
低头看去,一只苍白到极致的手搭在了自己脚背上。
在要惊叫出声之前,泽兰大脑划过一道亮光,想起了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