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2)
“啊?我的小相公?”什么鬼玩意儿?打从她出娘胎,就没见过一个公的敢近她的身。
“娟姐儿,我阿爹真的拐个公的回来了?”白昭昭一脸被天雷劈中的感觉。
“那公的是不是傻的?怎么会被我阿爹骗回来?”姻缘嘛,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她很用不着自家阿爹,给她带人回来。
凭借着她一手屠猪宝刀,有的是本事招人入赘。
“你才是个傻的,赶紧回去看看人,那小郎君可俊的很。”娟姐儿拧着她的耳朵,要她把话听全了。
“娟姐儿,你别骗我了。就我阿爹那眼神,见个公的都觉得好。”尤其是还有狗胆敢娶她。
想着要大义灭爹的白昭昭,恨不得立马回头,顺便把铺上的屠刀一齐带回去。
想来轻松的很,她绝不连骨带皮,让人嫌弃她的刀法。
娟姐儿见白昭昭一脸不相信,更加用力地拧着她的耳朵,“说得好像我会骗你一样。”
“哎呦,疼,疼!”白昭昭捂着火辣辣的耳朵,疼得五官扭曲,硬是被娟姐儿一路拖拽着回家去。
这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吧。
当白昭昭一脚踏进家门,与传言中的‘小相公’正面撞上。
她抓着门扉的手,都在用尽全力。
“阿爹,你真能干!”她扭头对着坐在上头的白骡子,竖起大拇指。
知女莫如父,她贪鲜-色的性子,就他懂得怎么挑人。
她真的是变脸比翻书都快。娟姐儿刚想说,没回来时,白昭昭可不是现在的这副嘴脸。
没想到,她一看到对方,就立马从了。
呵,她的小姐妹,真的只会看人脸蛋。
狗看到骨头的眼神,大概就是他家姑娘看人的眼神。白骡子本应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告诉街坊四邻。
自家姑娘终于有个瞎眼的看上了。
只是那庚帖上的人名,本不该是他家能奢想的。
他头疼地单手撑着额头,无力地朝白昭昭摆手道:“昭昭回来了,这是柳安州来的阮知微,该怎么说……”
还是别说了,他原以为由老太爷定下的娃娃亲,早随着他家没落,搬到锦州城后就该断了。
没想到,这任家主的嫡幼子会千里迢迢而来。
想想心就虚,白骡子没敢多看阮知微一眼。
他总不能说他是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知微,你看看吧,对面的就是我家的姑娘,白昭昭。”
白骡子看了一眼仿佛一轮明月坠落尘埃的阮知微,忍不住想叹气。
“阿爹,你别唉声叹气,这门婚事,我认。”望着阿爹连连叹气,像是愧对祖宗,害她也想跟着叹气。
不就是嫁人,他长得这般好看,她不吃亏。白昭昭好奇地打量起阮知微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
她总得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何方神圣。
省得日后,他惹怒了她,害得她一不小心要了他的命。
在哭灵时,她也得把人整齐地按死在棺材里。
“昭昭,你认什么认?我要你认做什么?”她眼珠子一转,白骡子就预感大事不妙。
牛不喝水,他家姑娘会铁了心的按着牛头喝水。
白骡子良心未泯,没法按着阮知微的头,要他认了这门婚事。
“知微,你见着人了,想来这门婚事,我们就那么算了。”
是个活人,他都不敢贸贸然地把自家姑娘嫁过去,就怕对方误以为在结仇。
“阿爹,什么算了?我都不嫌弃他身无四两肉,凭什么要算了?”还是说嫌弃她的是自家阿爹?
一时气大,白昭昭走到阮知微的跟前,瞪了他一眼,“我不好看?你不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阮知微看着她
努力在自己面前踮起脚尖,装腔作势,显得特别凶悍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那我对你也是满意的。”满意到她想摸一摸他漂亮的小脸蛋,白昭昭伸手就要抓人,好瞧个真切。
“哎,哎,住手,住手。”白骡子发觉堆在自家院墙上,凑热闹村民越来越多。
生怕白昭昭再闹出笑话,他赶紧起身,拎起人往旁一扔。
丢死个人了,她就不能把门一关,再对人动-手-动-脚。
“小心。”没料到白骡子对个姑娘家能下这个手,阮知微连忙伸手想扶住她,却不慎踩到了衣袍。
踉跄间,他差点摔倒。
“你才要小心啊!”眼见着他就要摔倒,白昭昭连忙从地上爬起,又挡在了他身下。
“你别吓我,还有活气吗?”见他一脸惨白,她壮着胆子,测了测他的鼻息。
阿娘曾说过,祸害遗千年。那么她懂,好看的人都不长命。
按了按她的手,阮知微想说什么,就被白昭昭扶着走向白骡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