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25)
嘁,有本事,他现在就去吃屎,她佩服他的能屈能伸。白昭昭嫌弃他,嫌弃的不得了。
“大哥,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怕事成这样?阿爹见了,都怕要羞得慌。”
白昭昭要不是看在武馆内都是武生,乔叔不敢随意闯入要人,她才不会带人过来。
眼见着这两人马上就为自己干架了,乔婉儿哪会强人所难,尤其是白泰初的不愿都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昭昭,算了,我要不去城外躲躲?”躲不了十五,躲个初一也是好的。
乔婉儿想得开,大不了临头了,她把头发一剃,看谁敢娶一个姑子。
“没事的,我可以躲得开。”她说的一点儿底气也没有,就不知道白昭昭肯不肯相信她。
躲什么躲?即便她躲在寺庙的供桌下,没难保她阿爹会不会输签输疯了,去偷功德箱里面的铜钱。瞪了她一眼,白昭昭双手一掐腰,张嘴对着她叫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没事就闪一边去,我输谁,都不会输给我大哥,就他那张嘴,输给他?”她冷笑一声,十分不屑地道:“我阿娘知道了,都会给我一个大嘴巴子,让我口齿再伶俐点。”
那是!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内外皆刀,而且专门刀他,白泰初都要无语问苍天了。
他哪门子的冤孽?这辈子有这个妹子?
“婉姐儿都说自己能处理的好,你干嘛非得多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的正是他家妹子。
处理得好?她是想处理自己的后事吧。白昭昭哪会信乔婉儿的鬼话,手指头上下戳着白泰初的脑门,要他也清醒点。
“她一个姑娘家,难道要跪下来求你,叙说自己有艰难才行?大哥,你忍心,让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送到狼窝里送死?”
真是天大的冤枉,白泰初被数落的一脸无辜。
天要下
雨,大姑娘要嫁人,这些都关他什么事?
他这个破地儿,谁来了都要三鞠躬,立马夺门而出。
哪能住下一个大姑娘?
总不能他们同睡一屋吧?
“你别闹了,我与婉姐儿非亲非故,她住我这,被人知晓了,她还要脸吗?”被白昭昭缠得没办法,白泰初只能说心里话。
她可以不要脸的,毕竟要脸和要命之间,乔婉儿可以直接丢了要脸这个选择。
尤其是那些臭男人,要一个个来睡她?
不成,不成,她害怕!
她宁愿现在就寻个歪脖子树,把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
“昭昭,早些年,我同阿娘去上山去请愿过,山中有不少的尼姑庵,我找个姑子认了师傅也不晚。”
做姑子只是少了头发。
做窑姐,就不止少了头发,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白昭昭扭头就想摇着乔婉儿的肩膀,要她也冷静冷静。
“或许还有其他的法子。”眼看着白昭昭要生撕了这两人,阮知微不得不出声制止。
“还有什么办法比偷偷藏人更好?”白昭昭一时想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主意。
阮知微轻笑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将眸光投在了白泰初的身上。
“你干嘛看我?”白泰初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男未娶女未婚,没有比一纸婚书更省事的了。阮知微打量了下白泰初与乔婉儿,觉得他们其实挺般配的。
一个憨厚耿直,一个蠢善到可笑。
这世上,没谁比他们成一对更合适的。
他看她的眼神,还不如待宰的猪猡。乔婉儿心底发苦,但胜在她比白泰初听话。
“我可以乖乖听话,只要别嫁人。”做牛做马,都只是牲畜,嫁人还不如做个牲畜。
“嫁人还是要嫁人的。”不过是换个人嫁而已。阮知微手指一点,就有个现成的冤死鬼。
“你觉得他怎么样?”
冤死鬼本人——白泰初瞪大双眸,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你们别太过分,拿我当玩笑。”
白昭昭瞟了瞟白泰初,她家大哥只是不爱干净了点。
除此之外,他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让阿爹去提亲?”她说干就干,十分有动力。
“你是不是傻?婉姐儿的阿爹已经给她选了亲事,现在让我们阿爹去提亲,你是想阿爹被人赶出门吗?”
白泰初觉得这也太丢脸了,说什么都不同意把自己卖给他们。
不行就不行,他那么凶做什么?白昭昭见他摆起臭脸,也跟着摆起臭脸。
臭味相投便是知己,他们果然是一家人。阮知微差点压抑不住微扬的嘴角,意有所指地道:“说亲一事,向来口说无凭,唯有信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