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47)
但凡她喜欢的,他都会用心去学。
何况这些小事,本就不难。
“我见邻里编了些草蚱蜢,就多看了几眼。”有心就能学会,他只对她一人用心。
人与人之间果然不同,有人随便看看就能学会。一脸天真的白昭昭握住他的手,刚想夸他,却发现他手指上有细微的伤口。
她顿了顿,有些生气他不爱惜自己。
“我是喜欢玩,玩心也重,可这些哪有你重要。”
再好玩的小玩意儿,玩久了也会厌倦。
她在意的是他别熬灯油似的熬着身子骨,这得有多伤身。
“我很重要?”这话让人听了多欢喜,阮知微目光幽黯的靠着白昭昭。
他把她每句话都当成仙丹秘药,包治百病的那种。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突然推开。
“白昭昭!”一声怒吼传来。
“我让你学着做个姑娘家,你却大半夜地跑到男的屋头来?”
白骡子手持与人等高的竹棍站在门口,面色狰狞,活像要活剐他们一样。
“我只是来送桂花饼。”白昭昭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阿爹,又拉了拉阮知微的胳膊。
读书人最会狡-辩了,他快替她来几句,好蛊惑人心。
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大概说什么都会数罪并罚。阮知微见白骡子一心想要敲打他,不禁问道:“岳父,你这是要杀鸡儆猴?”
当真犯不着对他如此戒备,他还不至于人面兽心到这份上。
“你别急,等会儿,我一定不会落下你。”白骡子一眼就看出阮知微不是善茬。
奈何自家姑娘就吃他装腔作势的那一套。
白骡子就气白昭昭贪鲜,不多长个心眼。
这一棍撬不开她的天灵盖,不如一棍打断阮知微的第三条腿。
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学乖。
“来吃我一棍!”一棍下去,砸到谁算谁。
“阿爹,你听我解释,我当真只是来送桂花饼的,顺便告诉小相公,我替他把信笺送出去了。”
呜!一棍敲到她头上了,他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
白昭昭哆嗦着想要解释几句,然而一冒头就挨了几棍。
“来送这些,明早不成吗?你起什么心思,当你阿爹猜不出来?”
棍棒底下出孝子,他不要求她学会孝顺,就巴望着她能有几分聪慧。
白骡子存心想给她一个教训。
他中气十足地扬起竹棍,想要教会她什么是姑娘家的本分。
“我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干这事。”白昭昭刚出声,就立马挨了一棍。
他快别打了,再打下去,她就要变猪头了。
“人生了耳朵,就要听听别人的解释,你别捂着耳朵,真当我有多大胆。”
白昭昭大喊冤枉,她哪有对阮知微动手动脚?
怎么就认定她起了色-心,偷摸着进他的屋头,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心慌不已的白昭昭,一边躲着父亲的竹棍,一边抱着阮知微,想要解释几句。
“哪有姑娘家,成天把相公不相公的挂在嘴边?我看你就是欠打!”哪管白昭昭大声喊冤,骡子拿着竹棍,硬是将她赶出了阮知微的屋头。
看着白昭昭挨打,阮知微伸手挡了几下。
这竹棍随即劈头盖脸地朝着他脸上落下。
霎时,四周一片寂静。
他怎么没长眼敲到阮知微头上?白骡子握着竹棍愣住了。
阮知微抬手,摸了摸被敲红的额头。
“岳父,我好歹也是个书生,知廉耻懂世事。有些事,我是决计不会做的。”他看着明显不安又内疚的白骡子,无奈地道。
他在未来岳父的眼中,得多虚情假意,不是个人?
这一棍如果没落在他脸上,是落在别处,或许他真成了两条腿的癞蛤蟆。
“昭昭当真只是来送桂花饼的。”岳父是当他多道德沦丧,没成亲,就敢毁人清白?
“就是,就是,我只是怕小相公会饿着,才赶着来送桂花饼。”白昭昭躲在后头,一冒头开口说话,就先讨来一顿打。
“你实在不信,就先看看桌上的桂花饼,再来打我。”
她实在气不过,不知阿爹心里在想些什么?
怎么就认为她会对阮知微半夜偷袭?
他肯,她还不肯。
上赶的只会是买卖,她干嘛没苦硬吃。
第30章 心尖站满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盼我点好的,别整日把我看扁,当我不知廉耻。”话说到这,白昭昭都带着几分委屈。
谁让她看起来,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白骡子
丝毫不觉愧疚,他拿着竹棍,指着她,就是当头一喝。
“你给我站远点。”
两个人靠那么近做什么?当他这个阿爹是摆设吗?
“分开,分开!”